“原來是個男人偽裝成女子的樣子,倒是裝得挺像,居然這麼久都沒有被人識破。”白若雪盯著上身赤裸的庭前燕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小人就是庭前燕,小人該死!”他伏在地上連連磕頭:“還望大人開恩!” “開恩?做夢呢!” 丁珊珊性子最烈,知道他就是庭前燕之後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鼻子罵道:“你這恬不知恥的腌臢貨,竟敢裝作女人的模樣來玷汙我們的姐妹的身子!我自己倒也罷了,妙蓮對你一向不薄,你卻恩將仇報差點害了她的性命,真是其心可誅!” “小人以為只是摸幾下、親幾下而已,又沒有做出其它什麼出格的事,料想不會有事。哪曾想到魏小姐她不甘受辱,竟然會去尋死......”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過後,庭前燕的半側臉頰瞬間腫了起來,上面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他捂著臉,哆嗦著看著丁珊珊。 “這一巴掌,是我替被你欺辱過的眾姐妹賞你的!” 丁珊珊高舉巴掌,正欲再給捂著臉的庭前燕來上一下子,卻發現手腕被人扼住了。她轉頭一看,卻是小憐。 “為什麼要拉住我?”丁珊珊惱怒道:“難道這個傢伙不該打?” “光打他一頓有什麼意思?”小憐嘴角向上略微揚起道:“這樣子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嗯?”丁珊珊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小憐掏出一把匕首,一臉惡狠狠的樣子向庭前燕緩緩逼近。 庭前燕嚇壞了,臉色慘白地問道:“大、大人,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小憐舉著匕首壞笑道:“本姑娘說過,一旦抓到採花大盜庭前燕,就由本姑娘親手閹了,然後送進王府當太監去!” “大人,小人知錯了!”庭前燕磕頭道:“小人再也不敢了!” “一句知錯就想脫罪?想得美!”小憐說著就要去扒他的褲子:“不行,必須沒收‘作案工具’!不就是少了幾兩肉而已嘛,這是非之物去了就沒這麼多破事了!” “大人且慢!”庭前燕大叫道:“其實小人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你以為本姑娘是傻子嗎?別想拖時間!”小憐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威脅道:“少婆婆媽媽,長痛不如短痛,爽快點‘咔嚓’一刀下去就完事了!” “是真的!”庭前燕尖聲叫道:“其實小人是個天閹!” “天、天閹?”這可大大出乎了小憐的意料。 “小人不敢欺瞞大人,小人出生的時候就沒了那個東西,所以跟太監沒什麼區別……” “還有這種事情?”凌知縣顯然不太相信:“梁捕頭,把這個傢伙拖下去驗一驗。” 梁捕頭領命,像抓小雞一般將庭前燕拎到了門外,沒過多少時間又轉了回來。 “啟稟大人,經卑職檢查,這庭前燕確實沒有卵……啊不,沒有那兩個圓圓的東西。”原本他都說到口邊了,見到在坐的人裡有不少女子,硬生生改了口:“另外那根東西也如同牙籤一般粗細,怕是派不了什麼用場。” “原來真的跟太監沒什麼區別啊……”小憐一臉不滿地將匕首收起:“真沒勁,虧本姑娘期待了這麼久!” 白若雪扶額道:“小憐,你這傢伙究竟在期待什麼東西啊……” “庭前燕!”應慶文厲聲責問道:“為何對於其他人只是輕薄而已,唯獨要對佩琳痛下殺手?我要你一命償一命!” “應小姐死了?!”庭前燕跪地哭訴道:“小人冤枉,小人都離開應府大半年了,對應小姐的事完全不知情,請大人饒命啊!” “饒命!?”應慶文暴起道:“你這不男不女的妖人,定是當時我打了你後懷恨在心,在得知佩琳身在紫元觀後便潛入其中,尋機將她害死!” “紫、紫元觀!?” 庭前燕的表情非常震驚,其中又透著恐慌,被白若雪盡收眼底。 “你是不是離開應府之後還與佩琳偷偷來往?她腹中那……” “應大人!”凌知縣趕緊止住應慶文的話頭:“現在庭前燕已經捉拿歸案,應小姐遇害一案還有不少疑點需要弄清。” 他看了看在坐的這些人,然後說道:“此地審案不太妥當,本官欲將庭前燕帶回府衙細細審問,等有了結果再另行通知應大人。你看是否妥當?” 雖然凌知縣用的是商量的語氣,態度卻不容應慶文拒絕。 應慶文剛才情急之下差點將應佩琳已懷有身孕一事說漏嘴,也覺得在自己家中審案並不妥當,便同意道:“那就依照凌大人的意思辦吧。” 回到縣衙,凌知縣即刻升堂。 他一拍驚堂木,問道:“庭前燕,你既然是個天閹,卻又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找機會輕薄那些女子?” 庭前燕不好意思地答道:“稟大人,小人雖然因為天生殘缺而不舉,但看見那些漂亮女子也還是忍不住想要與之親熱一番。就算是隻能摸上一摸、親上一親,那也是極好的。” “庭前燕……庭前燕!”凌知縣一拍大腿道:“怪不得這廝諢號叫‘庭前燕’,原來是這‘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