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之後,韋十四便喜笑顏開地回到李天香身邊,拉著她離開:“走,趕緊跟俺回去。別在這裡哭哭啼啼丟人現眼了!人家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還不回去好好打扮一下,人家少爺一高興,說不定還能多給咱們些銀子呢。” 看著掩面而泣的李天香被自己的丈夫拉走,周小七奸笑著拋了拋手中的銀錠,轉身回去找劉寧濤覆命。 劉寧濤坐在茶樓裡,都已經喝了第二壺茶了,這才看到周小七姍姍來遲。 “你小子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劉寧濤朝嘴裡丟了一顆杏幹,問道:“那事情辦得如何了?” “成了!”周小七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隨後邀功道:“那位娘子已經同意今晚伺候少爺了。” 他將說服韋十四和李天香夫婦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得劉寧濤連連點頭。 “小的早就說了,只要銀子給夠,天下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卓文君當年和司馬相如如此恩愛,寧可放棄萬貫家財也要與他私奔。結果呢,司馬相如靠著老丈人發達之後便想著納妾,準備拋棄為他付出良多的卓文君。什麼海誓山盟、白頭偕老,銀子一砸,統統沒用!” “你小子可以啊,少爺我沒看錯人!”劉寧濤聽完之後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個月開始給你漲月錢!” “多謝少爺賞識!”周小七道謝之後又說道:“只可惜小的即使開到了三百兩紋銀的高價,那個韋十四依舊不肯將李天香賣了,著實可恨!” “這有何妨?”劉寧濤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女人如衣服。衣服再新,穿上幾次也會變舊,那就得換。還不如像這樣偶爾來上一次,以後還能留下個念想,銀子也能省下不少。” 周小七從懷裡將之前劉寧濤交給他的那疊銀票雙手奉還:“少爺,小的已經和他們說好了,去了以後再給銀子。” “好!”劉寧濤接過之後從中抽出一張,其餘的放回道:“這是本少爺賞你的,拿去花吧。” 周小七一看,乃是一張十兩的銀票,頓時眉開眼笑地謝道:“多謝少爺!” 既然心願已經達成,劉寧濤也沒有理由再在茶樓繼續坐著,打算回家坐等天黑去成就好事。 他自得其樂地仰頭哼著小曲,卻不料在走出茶樓的時候與人撞了一個滿懷。 “哎呦,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本少爺!”劉寧濤揉了揉腫起了一個包的額頭,罵道:“好狗不擋道,懂不懂?” 與他相撞的是一個三旬上下的男子,看起來有些憨憨的模樣。 他站起身拍了拍,不甘示弱道:“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我不能走?再說了,剛才是你撞的我,你要向我賠禮道歉才對!” “喲嚯,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周小七抬起腳就要朝他身上踢去:“連咱們劉公子都敢惹,活膩歪了是吧?” 別看那人一副憨厚的模樣,身子還是挺靈活的,一個側身便躲開了周小七踢過來的那一腳。 “你這狗腿子,為虎作倀,遲早有一天這條狗腿會斷掉!” “你還敢咒老子!”周小七作勢又要踢去,那人趕緊跑得無影無蹤了。 “算你跑得快,哼!” 回到劉府,劉寧濤便找來劉府的管家戴慶:“走,陪本少爺去庫房瞧瞧衣服。” 戴管家一聽就知道,今晚自家少爺又看中哪家的姑娘,立刻取了鑰匙隨他去庫房檢視。 劉寧濤有個習慣,每次看上了哪個良家女子之後,要去之前都會從庫房裡選一套衣服帶去。在辦好事前他會要求女子將衣服換上,然後才會開心地“大戰三百回合”。所以在庫房之中,往往提前會準備好十幾套衣服,以供他隨時能夠挑選。 推開庫房的大門,他將劉寧濤帶到一個衣櫃前開啟,裡面放滿了琳琅滿目的各色衣裙。劉寧濤左挑右選,最後選中了一套窄袖短衣配酡顏百疊裙。 他舉起衣裙比對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套不錯,疊好收起來吧。” 一旁的周小七立刻殷勤地上去接住,拿到桌子上疊好後抱在手中。 劉寧濤走出了庫房:“走,咱們先休息一會兒,晚上還要出去‘幹大事’,哈哈哈!” 周小七也跟著往外走,卻因為被手裡捧著的衣裙擋住了視線,一腳勾在門檻上被絆倒了。 他整個人往前撲倒,雖然手中的衣裙被護住了,但是右腿膝蓋卻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發出了“砰”地一聲撞擊。 “哎喲,好痛!”他捂住膝蓋,齜牙咧嘴地叫喚個不停。 “戴管家,趕緊去濟安堂請個郎中過來瞧瞧!” 戴管家應了一聲,馬上喊人去請郎中。 “把腿伸出來,讓本少爺瞧瞧。” 周小七拉起褲管至膝蓋處,只見上面有一片烏青,還腫起了一大塊。 “嘿,真特麼邪門了!”劉寧濤想起了之前那個和他相撞之人說的話:“腿還真的摔壞了!” 酉時五刻,劉寧濤抱著衣裙準備出門,卻遇到了自己的父親劉恒生。 “濤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爹,我隨便出去走走,轉一圈就就回來。” “隨便走走?”劉恒生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