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兒被小憐帶到之後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嬉皮笑臉問道:“喲,又有活兒找我了?不會又是誰家的花瓶碎了要拼起來,或者是誰家的門鎖打不開了?” “都不是。”白若雪將她帶到大門口,拍了拍那根門閂問道:“從裡面閂住大門,你有什麼辦法弄開嗎?” 萸兒只是隨便瞧了一眼,就答道:“可以弄開,不過相當麻煩。” “具體要怎麼做?” 萸兒裡面將門關上,然後插上門閂:“這兩扇門中間多多少少都會有空隙,透過空隙用刀子之類的東西慢慢朝一個方向撥動,就可以把門閂撥開。不過有些門的空隙極窄,那樣子的話就算能將刀子插進去,也沒有足夠的距離撥門閂。” “那你能看出他這扇門有沒有用這種方法開啟過?” 萸兒拔出門閂拿在手裡檢查了一遍,又開啟門看了看和門閂平齊處的兩側門縫,搖了搖小腦袋。 “沒有,我敢保證沒有被弄開過,這門閂和門縫處連一點撥動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會不會用的力氣比較小,所以並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 “不會的。”萸兒很自信地答道:“我示範一遍給你看,你就明白了。” 她走到門外將門再次關上,然後喊道:“白姐姐,你把門閂插好。” 白若雪照著插上門閂:“好了!” 只見從門縫裡插進一把匕首,抵住門閂之後用力朝左邊撥動。慢慢的,門閂一點一點移向了左面,直到門可以開啟為止。 “成了!”萸兒把一扇門推開,走了進來:“看吧,門閂上面和之前有什麼不同,一看便知。” 白若雪拔出門閂,看到上面果然留著點點匕首尖刺出的痕跡。 “哎喲,手腕酸死了!”萸兒甩動著手腕道:“這真是個力氣活兒!他家用的是這種普通的小門閂,我都要花費這麼多力氣,要是換成大戶人家那種大橫木門閂,別說是我,就算是師姐也撥不開。所以說嘛,越簡單的東西越實用,這東西可比那些個機關鎖牢靠多了。” 冰兒也承認道:“對,像蘇府那種大門閂,我也弄不開。” “這就有意思了。”白若雪看向遠處東看西看的靳阿寬道:“這大公雞又是怎麼丟的呢?” 她將靳阿寬叫到跟前,問道:“你把那晚發現大公雞丟失的詳細經過說上一遍。” “俺那天睡著了好一會兒了,結果忽然被俺家那阿黃的一陣叫聲吵醒,因為怕有毛賊光顧,就爬起來看了一下。俺家最值錢的就是那幾只雞了,俺就趕緊跑去雞棚點了一下數量。這一看就發現壞了,俺那隻寶貝大公雞果然沒掉了。俺就知道一定是哪個殺千刀的將俺那大公雞偷走了,就趕忙跑出去找。” “等一下。”白若雪打斷道:“你追出去的時候,大門上的門閂是閂住的嗎?” “當然是閂住的,俺習慣回家就將門閂住。青梅坊這一帶以前遭過一個大盜的光顧,幾乎每戶人家都遭竊了。自此以後,這邊的人家晚上都習慣將門閂住。” “那就神奇了。”白若雪輕哼了一聲道:“睡覺之前門是閂住的,遭竊之後門依舊是閂住的。那這個偷雞賊是怎麼進來的?他得手之後難道還有辦法從外面幫你將門重新閂住?又或是像茅山道士那樣有穿牆進出的法術?” 靳阿寬愣了一會兒,然後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瞧俺這記性,肯定是那天晚上忘了將門給閂住!” “那你出去時,到底有沒有閂住?” “沒有!”靳阿寬拍胸保證道:“俺現在記得很清楚,確實沒有閂住!” “你是怎麼找的,帶上本官走一趟。” 靳阿寬邊走邊道:“俺就出門一路尋找,但是一直沒見著。” 當路過肖利全家門口的時候,靳阿寬說道:“俺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北面找,這附近的小樹林和雜草堆俺都找了一遍。再往前那個路口拐角處,俺就是在那裡看到了肖利全。” “你怎麼這麼肯定看到的這個人就是一定是肖利全?”白若雪詢問道:“難道你正面看見過他的臉?” “那倒是沒有。不過就算是看到背影,那麼大的塊頭,在咱們青梅坊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再說了,他手中還提著一大包東西,裡面裝的肯定是俺的那寶貝大公雞,他早就看這隻雞不順眼了!” “這隻雞怎麼得罪他了?” 靳阿寬有些憤恨道:“俺那大公雞每天早晨天剛矇矇亮就會打鳴兒,而且打起鳴兒來嗓門又特別大,幾乎整個青梅坊都能聽到。肖利全上門來找俺好幾次了,說俺的大公雞打鳴兒影響他睡覺了,逼著俺宰掉它。俺當然不同意,就和他吵了起來,他之後就惡狠狠地威脅俺,說是遲早有一天要將大公雞給宰了。現在俺的雞丟了,俺又看到他在小巷子裡鬼鬼祟祟的,當然敢肯定是他偷的雞!” 聽了以後,白若雪不禁暗自腹誹。 (我也討厭睡覺的時候被別人打擾。是我的話,我也想把這隻聒噪的公雞給宰掉……) 靳阿寬卻毫不知情白若雪心中所想,邊領著她繼續往北走去,邊說道:“俺雖然懷疑是那個傢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