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啊!”小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剛才冰兒說了,何劍飛他的功夫挺高的,不會捅出這麼淺的傷口!” 冰兒說道:“說的不錯,像他這樣的練家子,絕對是一刀斃命。所以那具無頭女屍身上的刀傷,不可能是何劍飛所捅。就算不用刀子,恐怕他都能將李天香那樣的普通人一掌拍死。這個人身上,應該還隱藏著秘密。” 趙懷月輕輕搖動摺扇道:“我們先去一趟他的大哥家中,看看那天晚上他到底是何時回的家。” 依照何劍飛所給的地址,小憐很快就駕車來到了何劍飛的哥哥何劍揚的鋪子。 趙懷月走下馬車,抬頭看了一眼店鋪的匾額:“何記米鋪?怪不得這小子天天和蔡二孃黏在一起,原來家中也算殷實,不愁錢花。” 何劍揚在知道是官府來人之後,馬上就換上了一副油滑的面孔,不僅讓妻子泡上上好的洞庭碧螺春,還端上了各色鮮果和糕點。 “好了,本官可不是到你這裡喝茶聊天的。”白若雪讓他把客堂的門關上:“今日前來,是想找你瞭解一下,你弟弟何劍飛的事情。” “阿飛?”何劍揚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這......大人,阿飛這小子難道又在外面闖禍了?” 白若雪淡淡瞧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他老是在外面闖禍嗎?” 何劍揚苦笑了一下,答道:“這小子呀,從小就聽慣了那些江湖遊俠行俠仗義之事,一直嚷嚷著要做一名大俠。後來就到處拜師學藝,學了一點皮毛功夫回來。之後呢,看見有什麼不平之事就想上去充當英雄好漢,經常惹出一些麻煩事情出來。這開封府的官差老爺,都快成咱們何記米鋪的常客了!” 趙懷月問道:“他成家了沒有?” “還沒呢。” “那怎麼不給他找個媳婦兒管管他?男人成家之後,就會顧著家裡,不會整天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早就試過了,沒用的。”何劍揚擺了擺手道:“都給他挑了好幾個黃花大姑娘了,個個年輕貌美,可他那是一個都看不上。還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當馳騁沙場,寸功未立,何以為家?他還真以為自己是霍去病啊,真是氣死我了!” 小憐想起了蔡二孃乃是貌美而成熟婦人,試探著問道:“是不是你給他選的姑娘,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 “那他可以直說啊,想要什麼型別的姑娘,草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可以去找媒人問問。咱們何家雖然稱不上大富大貴,一般還算是有的。可他就是不要,說還不想這麼早就成家,還想多自在幾年,真是氣死草民了!” 白若雪順勢問道:“說不定呀,他在外面早就有心上人了,只不過不好意思告訴你這個做大哥的。” “不會的。”何劍揚卻很肯定地說道:“那小子以前晚上經常出去喝酒打架,被開封府的官差上門告誡了好多次。後來草民就跟他說了,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每天晚上亥時四刻之前必須回家,不然就滾出家門。他這個倒是挺聽話的,自從說過以後,每晚亥時四刻之前一準兒回家,沒有例外過。大人想想,他要是悄悄有了女人,肯定會在外面留宿,哪裡會這麼乖乖準時回家?” “那金谷坊的宅子,也是何家的?” “對啊,那是咱們何家祖上傳下來的。” “他是不是經常往那裡跑?會不會揹著你偷偷在那間宅子裡養了一個女人?” 何劍揚笑了一下道:“大人說笑了,那宅子好久都沒人真正住在那邊了。阿飛他雖然時不時會去上一趟,不過是去那邊練武,那邊有一間屋子被他改建成了練武房。草民和他也說了,別動不動就和別人拔拳相向,但是一旦動手了那就一定要贏,大不了當哥哥的事後上門去道歉。揍別人,總好過挨別人揍,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小憐想想也對,便點了點頭。 “不過最近阿飛他倒是挺安分的,沒有給草民惹事。” “不對啊。”白若雪卻說道:“可本官怎麼聽說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他在外面闖禍了?” 何劍揚緊張兮兮地問道:“阿飛他最近都是準時回家的呀,草民也沒聽誰說他闖了禍啊......大人,您說的到底是哪一天的晚上啊?” “大前天的晚上,大概是在亥時六刻到子時六刻之間。”白若雪故意說道:“有一個人從紫煙樓醉酒歸家,結果在半路上與人相撞。兩個人先是相互嘲罵了幾句,誰都不服誰,緊接著就開始你一拳我一腳互毆起來。最後其中一人被揍得鼻青臉腫,連牙都被敲掉了三顆。據那人所述,與他互毆之人的身材樣貌都酷似你的弟弟何劍飛,你要怎麼解釋?” “大人放心,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阿飛!”何劍揚反而放鬆了下來,辯解道:“大前天晚上阿飛他亥時二刻就回來了,咱們鋪子裡的夥計都可以作證。” “那些夥計是你鋪子裡的人,或許因為你是東家而幫忙作偽證,做不得數。” “這......”何劍揚想了一下後又說道:“對了,阿飛他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