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瓊英和郎守直一起前來的,正是今天之前才見過的何劍飛。 見到趙懷月和白若雪之後,他也是驚得無以復加,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刻上前行禮。 “微臣、隱龍衛地衛重光所校尉何劍飛,拜見燕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吧!”趙懷月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隱龍衛的人,怪不得之前見到你的時候總感覺你不是個一般人。” 夏瓊英頗感意外:“原來殿下和阿飛早就相識了啊,不過隱龍衛和審刑院平時應該沒有什麼接觸吧?” “卑職和殿下也就今天才相識的。”何劍飛將之前的事情向夏瓊英訴說了一遍道:“只不過那個時候殿下和白大人只說是官府的人,卻並沒有表明具體的身份,所以卑職也不方便告知隱龍衛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 白若雪問道:“隱龍衛還分為這麼多衛所嗎?我還以為一個地方就一隊隱龍衛。” 趙懷月解釋道:“地方各路確實是這樣,每一路設一名統領和兩名副統領,下面的人都歸其率領。京城的可就不一樣了,分為天衛和地衛兩大衛。天衛共設十衛,以十天干命名,負責皇城內部的安全護衛;地衛共設十二衛,以十二地支命名,開封府被分為十二處,各衛管轄一處,並且每一衛對接地方一路,配合辦案。不過各衛並不是用‘甲乙丙丁、子醜寅卯’這些常用的名字命名,而是用古稱。比如何劍飛所屬的重光所的‘重光’,就相當於‘未羊’。這每一衛各設一名統領,而在他們之上則各有一名天衛、地衛大統領,兩人由皇帝直接指揮,互不干涉,也不受其它任何部門節制。” 白若雪向何劍飛問道:“我們剛從何記米鋪回來,發現你大哥何劍揚以及他的妻子、夥計都身懷絕技。那裡是你們隱龍衛的一個據點嗎?” “對,何劍揚確實是卑職的親大哥,也是重光所的隱龍衛統領。而嫂子和所有夥計,也是全都是隱龍衛的人。咱們幹密諜的,每天都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不知道明天與意外哪個先到,所以都不敢成家,怕禍及到家人身上。像我們京城的地衛還好一些,平時做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與各路隱龍衛聯絡、收集轄區範圍情報、抓捕潛伏細作之類,比起其它地方要安全了許多。為了偽裝得更像,有不少弟兄都是娶了同為密諜的女子為妻,雙方的顧慮也會少一些,卑職的大哥和嫂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成婚的。他們也建議卑職娶一名女密諜為妻,可是被卑職拒絕了,卑職不想有家庭上的顧慮。” “所以你遇上蔡二孃之後,剛好遂了你的心願?” 說起這個,何劍飛竟難得靦腆地笑了一下:“是啊,她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卑職也不想,我們兩人一拍即合。反正現在她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卑職也不想知道原因,就這樣子挺好的。卑職知道大人是在查案,不過和她之間的事情,卑職並沒有什麼隱瞞的地方,大人儘可放心。”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之前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坐下慢慢說吧。”趙懷月落座之後詢問道:“拋開蔡二孃所涉的案子不說,兩位統領特地從江南東路來到開封府尋找一個和尚的下落,他究竟是什麼人?” 夏瓊英答道:“殿下應該還記得那時候我們聯手剿滅了蟄伏在江寧府聞法寺的日月宗叛黨,摧毀了巽風堂的總堂。” “不錯,那個時候差點就中了這群叛黨的調虎離山之計。”趙懷月言畢,忽然又說道:“難道那個和尚是聞法寺的漏網之魚?” “正是!”夏瓊英點頭道:“我們有一位弟兄在清繳叛黨餘孽的過程中,發現在另外一間寺院中的掛單和尚形跡頗為可疑。細查之下,認定他就是聞法寺的其中一個和尚,法號延定。根據那些被抓獲的叛黨交代,延定乃是聞法寺的羅漢堂首座,真實身份是日月宗巽風堂的執事之一。叛亂的時候,他被派去排程物資,卻因此剛好逃過一劫,之後就在其它寺院中藏匿了起來。於是微臣與郎副統領商量之後,決定先派人將他嚴密監視起來。” “你們沒有立刻抓捕,是為了釣大魚?” “嗯,在逃的叛黨絕不止他一人,所以我們打算將那些人聚集起來以後再一網打盡。可是有一天,延定突然離開了掛單的寺院,從江寧府一路往西前行。微臣和郎副統領覺得他一定是去和同黨匯合了,便帶了幾名弟兄一路尾隨。當我們發現他的目的地是開封府的時候,才發現大事不妙!” “確實不妙啊......”趙懷月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他只是為了保命,那就應該在掛單的寺院中繼續隱藏。如果他想召集殘黨捲土重來,那也應該是在附近幾路召集人馬。可他居然來到了開封府,這就說明他不僅僅在這裡有同黨,更說明他這一次的目標就是開封府!” “微臣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立刻聯絡到了地衛重光所的何劍揚統領。何統領得知此事之後也非常重視,立刻派了他的弟弟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