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元熙的這番反應,白若雪知道他也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採菊客每次作案都會用到吹筒和匕首,可現在被認為是採菊客的許東垣身上卻根本沒有這兩樣東西,這豈不是太奇怪了?” 顧元熙思索片刻後答道:“也許是許東垣在逃離的時候,將這兩樣東西丟棄在了某個地方,以此毀滅證據。” “如果他真的是丟在了哪裡,那我們必須將它們找出來。這可是決定性的證據,能夠證明許東垣究竟是不是採菊客。” “來人!”顧元熙當即喊來兩名官差,吩咐道:“你們二人各帶領自己的隊伍,一人在這院子周圍搜查;另一人從東南面的側門一直走到許東垣被抓的地方,沿途需仔細搜尋。一旦發現有類似細竹筒和匕首的之類東西,立刻向本官稟告!” “卑職遵命!” 兩個人各自帶了一隊人馬,領命而去。 白若雪回到床前,在床上找到了一小片汙跡,那是鮮血與男子元陽的混合物。 “顧少卿,我需要一張乾淨的草蓆。” “好,顧某馬上命人去找!” 他找來一名官差吩咐了一句,後者離開沒多久就拿回了一張新草蓆。 “白大人,你看這草蓆可以嗎?” “可以。”白若雪將草蓆鋪在空地上後說道:“顧少卿,我要勘驗谷遺玉的遺體了,麻煩迴避一下。” 顧元熙離開之後,白若雪朝冰兒和小憐道:“來,咱們把她抬到草蓆上去。” 谷遺玉現在仰面躺在草蓆上,白若雪輕輕將她的雙眼合上,恨恨道:“採菊客,你真是罪該萬死!” 剛才谷遺玉躺在地上的時候,白若雪還以為她的衣服穿著完好。可現在卻發現,她的衣服曾經被拉開過。尤其是前胸的位置,非常鬆垮,雙乳都露了出來。 “谷遺玉的衣服被人向兩側拉開,她不可能就這樣坦胸露乳往屋外跑去。可她還是跑到門口才被擊倒,這說明她在醒過來以後曾經有極短的時間將衣服拉了一下遮擋胸口。” 再看她的下身,裙子裡面穿的褻褲穿得非常匆忙,連腰間的帶子都沒繫好。其中一根塞進了褻褲裡面,另一根卻掛在了外面。 “果然是這樣。要說拉衣服遮擋胸口,或許只需要用一隻手草草拉一下後擋住即可,花不了多少時間,最多也就幾呼吸而已。可這褻褲就不同了。” 白若雪將谷遺玉的褻褲往下拉,卻在一半的位置卡住了。她一隻手用力托起谷遺玉的雙腿,另一隻手再用力往下拉,這才將褻褲脫下。 “你們看,只是脫下褻褲就要花費不少時間,更不用說要將褻褲重新穿上。” 冰兒拿起褻褲看了看,又朝谷遺玉原來躺的位置看了看,說道:“這一點確實比較奇怪。從床上留下的汙跡來看,谷遺玉一定是被兇手侵犯了。既然如此,那個時候的褻褲肯定被脫下過。兇手在殺死谷遺玉之前,居然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穿好褻褲之後再往屋外逃去,真是匪夷所思!” “這就是我到現在為止最為困惑的一件事。”白若雪愁眉緊鎖道:“這一點都不合理!” 小憐說道:“難道兇手施暴以後谷遺玉並未甦醒,谷遺玉是他離開以後才醒了過來的。谷遺玉發現自己被侵犯以後草草將褻褲穿好,但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整理好,兇手就因為某種原因重新返回了這裡。兇手和谷遺玉打了照面,便要衝到床上殺人滅口。谷遺玉見狀就往門口逃去,被兇手趕上後擊殺。” 白若雪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也許你的猜測沒錯,不過一切要等調查結束以後才能得見全貌。” 她隨後將谷遺玉的衣裙盡數脫下,從上往下逐一檢查。 “死者頭部除了後腦勺受到強力的打擊外,沒有其它致命傷。右側臉頰有幾道細小劃傷,有少量出血,不過已經凝結,推測為死者頭部受擊以後倒下去時被碎瓷片所劃傷。” 白若雪接著用手將谷遺玉的臉蛋左右擺動了一下,能夠看清脖子的前後。 “脖子上沒有任何傷口;雙乳上有用力揉捏所留下的紅印,還有輕微的齒痕殘留,不過並未出血;小腹和後背亦未見傷痕。” 接下去要檢查的,就是重中之重了。 冰兒將谷遺玉的雙腿往兩邊分開架起;小憐手持油燈在一旁照明。 白若雪取出一根小木棍,在一頭裹上棉花做成了棉籤,然後輕輕撥開了谷遺玉滿是汙穢之物的秘處。 “死者陰門有撕裂狀傷口,並伴有流血,推斷為處子。陰門周圍有男子元陽殘留,死者在生前一個時辰以內有過房事。” 最後根據谷遺玉遺體僵硬的程度,白若雪推斷她死於子時前後,誤差前後不超過半個時辰。 不過在檢查雙手的時候,白若雪不僅沒有在她指甲縫中找到抓下的面板屑,反而發現她右手的小指指甲斷掉了。 遺體全部勘驗完畢之後,冰兒用白布將其蓋上,命人先行運回大理寺冰窖存放。 白若雪將勘驗結果向顧元熙詳細敘述了一番,然後說道:“現在不管許東垣是不是採菊客、是不是殺害谷遺玉的兇手,但谷遺玉一定是被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