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衝進房間裡,見萸兒站在床頭處,便開口問道:“你找到什麼東西了?” “白姐姐,你看這兒!” 萸兒在床頭板上擺弄了幾下,又在某個浮雕圖案上按了一下,一個暗格便徐徐開啟了。 “幹得漂亮!” 白若雪萬分欣喜,走過去將手伸進暗格裡摸索了一番,卻沒有從裡面找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嗯......”她盯著那張床說道:“看起來裡面的東西已經被轉移走了,這個解鳴初果然身份有問題。一個普通人的床,怎麼會設計這種藏東西的暗格?” “雪姐。”冰兒說道:“我覺得,這和我們在上饒縣那次挺像的。” “你是說伍善超吧,他那時候也是將重要的東西藏在了床頭板的暗格中,難不成這個解鳴初和他一樣都是日月宗的人?” 萸兒點起火摺子,湊到暗格處往裡照了一下,喊道:“白姐姐,暗格裡面似乎還有東西卡在夾縫中!” 白若雪接過火摺子後也檢視了一下,果真看到裡面角落處有一小片紙。她將手伸進去撈了兩下,卻怎麼也弄不出來。 “哎呀,看起來有些麻煩。”白若雪用手抓住暗格的邊緣晃了一下,紋絲不動:“不行,掰不開。” “讓我來試試。” 冰兒拔出腰間的利劍,用力插入床頭板的縫隙之中向下一拉,上面被切開了一條口子。 “你想把整個床頭板拆掉?” “有什麼關係,反正人都已經死了,還在乎這麼一張破床幹什麼?” 白若雪想想也對,隨即拔出身邊帶著的短劍從另一邊刺入,沒多久兩個人就把床頭板給卸開了。 她拿起那一片碎紙片,上面並沒有寫字,有的只是一個印章印上去的卦象。 白若雪反覆看了一下,說道:“這應該是密信卡在縫隙中、拿出來的時候被撕下的。離火卦象,還真是日月宗的!” “離火卦象?這次輪到離火堂了嗎......”冰兒輕嘆一聲道:“這些日月宗的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如果解鳴初被殺與之前延定和尚一案有關,那麼之前那個一哥應該也是離火堂的人。”她轉頭問道:“萸兒,其它還有什麼發現嗎?” 萸兒搖頭道:“沒了,我找得很仔細,並沒有找到其它暗格或者暗道之類。” 三人又把宅子前前後後搜查了一遍,確實沒有新的發現,便重新回到了花叢邊上。 “丘里正,這個解鳴初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你將他的情況詳細說與本官聽聽。” 丘里正已經從驚恐之中恢復了一些,整理一下思緒後回道:“其實小老兒對這個解鳴初也不太熟悉,原來這間宅子的主人並不是他,這裡住的是一戶姓方的人家。不過他們家男人賭錢欠了一屁股債,利滾利之下已經無力償還,就連夜帶著妻兒偷偷逃走了。其實這間宅子也能賣不少錢,只是欠的錢太多了,就算把宅子賣了也不夠還。他們一家逃走之後,宅子就被賭場的人拿到牙行售賣,這才在三年多前轉手到了解鳴初手上。” 白若雪聽到後一驚:“這宅子解鳴初買下才三年多一些?可他被殺也應該有三年之久,難道他才搬到這裡沒多久就被人殺了?你第一次看到解鳴初是在什麼時候?” “作為里正,宅子換主人之後當然要來看看,所以小老兒在得知以後第二天就來這裡了。那個時候應該是三年前的五月,因為繡球花還沒有開放,所以肯定沒到六月。第一次見到解鳴初的時候,小老兒嚇了一跳。” “這是為什麼?” “怎麼說呢,這個人看上去非常陰沉,兩眼無神、面黃肌瘦。雖然穿著一身新衣服看起來光鮮亮麗,不過和他那副樣子一點也不配。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猴的……” “沐猴而冠?” “對對,就是這個詞!”丘里正連聲道:“這人個子矮小,還真像一隻猴子。和他說話也愛理不理樣子,半天也搭不上一句話。小老兒自討沒趣,就把這兒的規矩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回去了。” “那個時候繡球花還沒有開放,這說明你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來了一次,對吧?” “對,那是隔了一個多月以後了。第二次過來是因為得知他找人擔保,成為了鴻臚寺的僕役,所以想過來看看。那可是一份美差,吃得好、住得好不說,經常還能見到其它國家的大官。要是人家一高興,多給一些賞錢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第二次來的時候粉色的繡球花已經盛開了吧,那麼他應該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你來這裡見到的又是誰?” “沒見到人。”丘里正搖了搖頭道:“小老兒到了以後敲了一下門,但是並沒有人答應,門也被鎖住了。” “既然門已鎖住,那你是怎麼看到粉色繡球花的?” “小老兒推了一下門,然後從門縫往裡望,不過沒看到裡面有人。繡球花就是從門縫裡看到了,當時小老兒還在想,這花兒的顏色怎麼與前幾年看到的不一樣了?” 白若雪朝大門望去,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遠,站在門口處確實能夠看到這邊。 “那你後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