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十四臉上轉驚為喜,想要上前去拉李天香:“阿香,你還活著!之前真是嚇死俺了!” 李天香往後退了兩步,厭惡地躲避道:“你不要過來!” “怎麼了,才幾天,你就不認識俺了?”韋十四驚訝道:“俺是你男人啊,快過來!” “不要!”李天香又懼又怒:“我過去之後,再等著你把我賣給那位劉公子?” 韋十四此時也有些惱了,想要上前強行去拉她:“夫為妻綱,你是俺媳婦兒,就要聽俺的話。過來!” 不料蘇明瑜卻擋在了李天香的面前,呵斥道:“放肆,你敢動她試試!” 韋十四有些惱羞成怒,扯著嗓子道:“憑什麼?俺是他男人,你又是什麼人?” “憑本小姐是她的東家,憑她現在是蘇家的人。誰要是想動她,先過本小姐這一關。” 蘇明瑜的話語擲地有聲,整個人不怒自威,倒讓韋十四呆在當場。 她回頭問道:“原來你就是李天香?” “是,他收了劉公子的銀子,逼著我伺候劉公子。小姐,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整起案子的概況,蘇明瑜也從趙懷月來訪中得知了一些,再加上趙懷月兩次找李天香問話,她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一些。 “劉.公.子!”她看向不遠處的劉寧濤道:“你還真是逍遙快活啊!” 劉寧濤雖然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不過在這種場合還是有些下不來臺,只能躲在一邊裝聾作啞。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啊,李娘子她沒有死,那麼那具無頭屍體到底是誰?” 白若雪答道:“當然是真正的蔡二孃!” 冰兒端著一個盒子,開啟蓋子之後,裡面那顆面目猙獰的頭顱驚得眾人紛紛避之若浼。 白若雪示意冰兒將頭顱拿走,然後說道:“李天香,你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上一遍吧。” 李天香鼓起勇氣,緩緩說道:“那晚我伺候完劉公子之後,他給我留下了三十兩銀票之後就離開了。我已經對我家男人失望透頂,就決心和他各奔東西。我身上那是穿的那身衣服是劉公子帶來的,當然不能再穿著;可扔在地上那件衣服也是十四他給我買的,我也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糾葛。二孃離開之前曾經和我說過,她因為要去新東家那邊幹活兒,特意做了一身新衣裳。她知道我來的時候沒帶幾件替換的衣裳,就挑出了兩件舊衣裳放在衣櫃裡,說如果我有需要可以拿來替換。於是我就從二孃的衣櫃裡找了一件舊衣服換上,把剩下那一件也拿走了。劉公子拿來那套衣裙,我換下之後疊好放在桌上,說好給十四那剩下的十兩我也一併放在邊上。至於劉公子多給了我二十兩銀票,我就帶走了。” 白若雪道:“我那時候考慮過是不是你重新換上之前的舊衣服離開了,也考慮過你是那具穿著新衣裙無頭女屍,卻沒有想到你是從衣櫃裡拿的衣服。雖然衣櫃裡確實有翻動過的痕跡,但是我還以為是蔡二孃離開之前找衣服留下的。” 顧元熙問道:“韋十四第一次起來看的時候,房間裡的燈是暗著的,那個時候李天香應該已經離開了。之後第二次看到燈又亮了,那個爭吵聲就是蔡二孃與兇手吧?” “不錯,蔡二孃原本約好第二天要去蘇家當廚娘,但是因為忘記了某件事情,所以晚上提早趕回了家中。” “白大人所指的某件事情是......” 小憐捧過那套從孔家成衣鋪拿來衣裙,說道:“顧少卿,就是這個。” 顧元熙見到後驚訝道:“這不是劉寧濤帶來給李天香穿上的那套衣裙嗎,後來又是怎麼穿到蔡二孃身上的?” “不對,這可不是劉寧濤帶來的那套。”白若雪搖了一下頭:“這套衣裙是蔡二孃自己去孔家成衣鋪定做的。” “讓我看看!”劉寧濤跑過來拿起衣裙認真端詳了一遍,說道:“這確實不是我帶去的那一套,我的那套胸襟、袖口以及裙襬處都不一樣。這套看起來倒像是......” 他想了想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對了,這就是我在孔家成衣鋪看見的那套!那天我去定衣服的時候,看見櫃檯上放了一套衣裙,感覺挺漂亮的,就修改了幾處地方之後讓掌櫃的另做一套。原來我那天看到的這一套就是蔡二孃的,可這與她被殺又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如果那天她不是記起要去成衣鋪取這套衣裙,也就不會遇害。”白若雪將原因一一道來:“那段時間,蔡二孃一直住在何公子家中,案發那日何公子聽蔡二孃提到有什麼東西忘記了,就是指忘了去成衣鋪取做好的衣裙。之前李天香也說了,蔡二孃因為要去新東家幹活的關係,特意定做了一套新衣裙,想給新東家留下一個好印象。於是那晚當何公子離開以後,她也離開了何家去成衣鋪取衣服。” 劉寧濤道:“孔家成衣鋪一般戌時不到就打烊了,她晚上過去應該會跑個空。” “你說的對,她離開何家的時候已經是在亥時前後,到成衣鋪自然發現那邊打烊了。她無奈之下只好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