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雙喜接住了向他飛來的盤扣,一臉錯愕地問道:“大人,這顆盤扣確實是小人所丟沒錯,或許不小心丟在了遺玉閨房附近也沒錯,可她房間裡的菊花圖案與小人無關啊!” 谷嶽林也滿臉不通道:“大人誤會了吧,只是在玉兒房間外撿到了雙喜的盤扣,最多隻能證明那天晚飯過後他曾經路過了玉兒閨房。田五說曾經在假山堆附近遇到了雙喜,而雙喜一開始在伙房喝甜湯,從伙房到假山堆正巧會路過玉兒的閨房。雙喜在那附近丟失了盤扣,也很正常啊。” “對啊!”嚴雙喜趁機說道:“剛才大人也給我們看了從遺玉房間拓下來的菊花圖案,構圖挺複雜的。採菊客也說了,那圖案雖然還有所欠缺,可乍看之下還挺相似的,這證明刻下圖案之人以前必定看見過原圖。小人從來都沒有機會見過這個圖案,又怎麼能夠模仿得如此之像?總不可能是光憑自己的想象刻出來的吧?” “光憑想象,當然無法刻出如此相像的圖案。”白若雪摸出一張紙開啟後說道:“但如果能夠照著紙上所畫圖案刻,那就簡單了許多。” “這是……”谷嶽林待到看仔細後一驚:“和之前大人拿出來的圖案几乎一樣!” 白若雪又把一柄匕首拿出來向眾人展示:“這匕首就是用來刻圖案之用,與這張紙一起找到的。” 谷嶽林急忙問道:“大人是在何處找到這兩件東西的?” “就是在假山堆中。”白若雪看了一眼嚴雙喜道:“而那晚嚴雙喜也在假山堆附近出沒,又要如何解釋?” “雙喜!”谷嶽林指著那兩樣東西責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嚴雙喜趕忙答道:“表姐夫,這都是誤會!那晚我只不過剛好在假山堆附近逗留了一會兒而已,這兩樣東西我見都沒見過。再說了,還是那句話,能畫出此圖的人一定是見過現場圖案的人。我又沒去過哪個現場,怎麼會畫得出如此相像的圖來?” 白若雪輕哼了一聲,答道:“你確實沒有去過哪個現場,但是給你這張圖紙之人,她可不僅在某個現場見到過,而且還是案子最早的發現人之一。” 谷嶽林問道:“此人是誰?” 白若雪將目光移到嚴雙喜身邊之人道:“就是你的妻子、嚴雙喜的表姐妙妍!” “什麼!?”谷嶽林驚訝無比,看向妻子問道:“阿妍,大人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妙妍神情尷尬地答道:“妾身哪裡曾見過那種圖案?更別提將圖案畫下來交給雙喜了。大人許是弄錯了吧?” “沒有見過?”白若雪走到何汶君面前,問道:“溫懷瑾遇害的時候,妙妍可是與你一同進入她房間的?” 何汶君猶豫了一下,點頭答道:“小蝶來告訴妾身懷瑾她出了事,我們三人便一起進的懷瑾房間。” “妙妍,溫懷瑾遇害的那天,本官曾經也找你問過話,你當時也承認進到了現場。聽到的人也不僅僅是本官一人,你現在還想否認不成?” 妙妍想了想後答道:“妾身那天確實和汶君一起進了懷瑾那丫頭的房間,可那時候只是被懷瑾慘死的樣子所震驚,哪裡還會注意到床頭所刻的圖案。” 白若雪立即追問道:“既然你不曾留意此事,那又怎麼會知道菊花圖案是刻在床頭上的?你還敢說沒有注意?” 沒想到妙妍卻不慌不忙地辯解道:“大人誤會了,妾身只是沒有仔細注意到,可並不是完全沒有看到。那天只是匆匆一眼帶過,但沒瞧仔細上面所刻究竟是何物。後來妾身又去過一次溫家,在和汶君聊起雙方家中相同遭遇之時,由她告知那時候也在懷瑾床頭髮現了菊花圖案。可這已經是遺玉那丫頭出事以後的事了,和本案無關啊。再說了,和雙喜說的一樣,此圖案如此極為複雜,妾身就算當時留意到了,也不可能如此準確地描繪下來。” 何汶君也為妙妍證明道:“大人,阿妍後來確實在遺玉出事以後來過妾身家。妾身也是在那個時候和她說起菊花圖案一事,這才知道是遇到了同一個兇手。” “大人你看,妾身的確是冤枉的!” 白若雪卻並未去接妙妍的話,反而是向谷嶽林問道:“本官曾經向你問起過妙妍的來歷,你回答妙妍極為聰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有她相助,你的生意才蒸蒸日上。這些話,你可還記得?” “草民記得。” “妙妍,你既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那天在溫懷瑾房間看見菊花圖案之後就算只是匆匆一眼,也一定能夠記得圖案的詳細樣子。將它畫下來之後交給嚴雙喜,這根本就難不倒你吧?” 妙妍輕輕咬了咬嘴唇,強裝鎮定道:“過目不忘什麼的,只不過是我家老爺謬讚了,妾身可沒這麼神。再說了,大人拿出來的圖紙也好、匕首也好,有哪一樣能夠證明是與妾身有關?” “好一張伶牙俐齒!”白若雪不怒反笑道:“你真以為和嚴雙喜兩個人做下的事情天衣無縫嗎?可在本官看來,應該叫漏洞百出才對!” 谷嶽林問道:“大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