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清反應慢了不止半拍,躲閃不及之下那道寒光已經由右上自左下劃過,他這才往後急退了一步。 “怎、怎麼回事……” 袁志清看到那名冷姑娘竟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禁大驚:“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吹了迷煙進來!” 冰兒冷冷一笑:“迷煙?本姑娘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豈是你用這麼點下三濫手段就能得逞的?” 袁志清心知今天此事已經不能善了,既然已經讓人看到了真面目,那就只有一個選擇了。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不得不這麼做。 打定主意之後,他心中殺意陡起,將手搭在腰間發出獰笑:“小美人,雖然有些捨不得,不過大爺我只能送你上路了。怪就怪你中了迷煙後還要醒來,不然讓本大爺好好爽一下就沒事了。” 說罷,他便想要解下繫腰間的那根麻繩,和以往一樣衝上去勒死眼前的小娘子。 冰兒嗤笑一聲:“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死到臨頭了,卻還不自知!” 袁志清剛想說話,忽覺額頭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還有黏糊糊的東西往下淌落。 他順手抹了一把看了看,驚叫道:“血、是血!?” 到了這個時候,袁志清才發現之前劃過的那道寒光不僅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道傷痕,胸口更是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他驚恐萬狀:“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冰兒站在床前,手持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指著他,渾身散發著殺意。在月光的沐浴下,她如同一名來自地府的無常,隨時都有可能取走自己的性命。 “我勸你乖乖站好束手就擒,別惦記著腰間的那根破繩子了;或者讓本姑娘斬下你的那兩條狗腿?”冰兒朝他揮了揮手中的利劍道:“知道你為何現在還活著嗎?那是因為還要將你押上公堂審問。不然剛才那一劍,本姑娘就打算切開你的胸膛看看,裡面的狼心狗肺究竟有多黑!” 袁志清知道對方並不是在威脅自己,她有能力這麼做、也正打算這麼做。不過無論如何,自己也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就擒,只能先逃出去再說,其它的事情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立刻轉身,咬緊牙關朝屋外衝去。 這間臥房離後門並不算遠,袁志清很快就衝到了門前。 正當他因為自己就要逃出生天而面露喜色之時,卻發現那扇後門怎麼也打不開。 “怎麼搞的,為什麼門打不開了!?”袁志清拼命推,卻無論如何也推不開:“之前明明已經開啟了啊!” “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一個熟悉的女娃子聲音在他身後又響了起來。 袁志清猛一回頭,卻看見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白天見到的女娃子正坐在樹枝上邊甩著腳吃糖葫蘆,邊在看他的好戲。 “告訴你吧,你之前能開啟那道鎖,那是因為我想讓你開啟。現在我不想讓你開啟,你就開不了。” 他這才知道,今天徹底被人算計了。 “順便告訴你一個冷姐姐的訊息吧,不要錢的。”萸兒戲謔地說道:“我師姐殺人從不手軟,她當年可是把自己的仇人活生生剁成了十五塊,你自求多福吧。看,她來了喲!” 袁志清臉色慘白地順著萸兒所指方向看去,果真見到冰兒持著劍朝他走來。 她的步子非常緩慢,嘴裡還用一種沒有感情的聲音說著:“十……九……八……七……” “哇!!!” 袁志清嚇得魂飛魄散,轉而朝正門奔去。 看著袁志清絕塵而去的背影,冰兒卻並沒有上前追趕,而是自言自語道:“小憐,既然你這麼誠心求我,那我就把這個傢伙留給你了。可別把他弄死了才好。” 袁志清衝向正門,竟看到那扇大門正洞開著,不由大喜。 他的腿剛要邁出門檻,卻忽地感到迎面襲來一陣拳風,猝不及防之下臉被砸了一個正著。 “哎呦!” 剛才那一拳把袁志清的鼻樑骨都打斷了,鼻血糊了一臉,如同打翻了醬罈子一般。 小憐從門外走了進來,甩了甩手,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想跑?問過本姑娘了沒有?” 袁志清被打得頭昏眼花,用手捂住鼻子,卻依然不肯放棄。 在他看來,小憐身材嬌小,手中又無兵刃,肯定要比冰兒好對付。剛才之所以會捱打,純粹是因為自己被偷襲了的緣故。再說了,大門就在眼前,沒有理由不搏上一搏。 他低頭捂住臉,卻突然間舉起拳頭向小憐發難。 小憐雖然功夫比冰兒差了不少,但收拾這種貨色卻是綽綽有餘。 只見她將頭微微一側,輕鬆躲過了袁志清的拳頭,隨後揮拳猛擊向他的小腹處。 “哇!”袁志清雙手抱著肚子,痛苦不已。 小憐大怒道:“你非但不肯投降,還膽敢偷襲本姑娘,那就別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了!” 話音剛落,小憐就俯下身子衝向袁志清,右腳踩住他的左腳,雙手抱住他右腿往後一扯,同時用右肩頂向他的腹部。 袁志清受到了撞擊之後,身子一晃向後倒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時他的左腳依舊被小憐緊緊踩住,而右腿架在了小憐的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