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雙喜聽到後一驚,小心翼翼地問道:“小人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明知故問!”白若雪語氣變得逐漸嚴厲起來:“既然你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發現盤扣掉了,為何剛才顧少卿問起此事的時候,你卻一直裝聾作啞、裝作不知?要不是谷嶽林說起此事,恐怕你還會一直隱瞞到底吧?莫非這其中有不可告人之事?!” “大人息怒,請聽小人一言!”嚴雙喜分辯道:“昨晚家中發生驚天禍事,小人腦中一直想著此事,再加上折騰了一夜沒休息好,是以整個人的腦子渾渾噩噩。剛才顧大人問起此事之時,小人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想,還望大人恕罪!” “這一次,本官就且當成你忘記了。”白若雪告誡道:“不過等下如果再不如實作答,那可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嚴雙喜誠惶誠恐地答應道:“小人謹記在心!” “那好,本官先問你:昨晚戌時剛過,你去了哪裡?” “小人去伙房喝甜湯了,容媽每天都會煮上一鍋。” “可本官怎麼聽說,你平時不愛吃甜的東西,昨天是第一次去喝甜湯?” “是這樣。”嚴雙喜眼珠子一轉道:“小人確實很少吃甜食,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吃。昨晚吃的菜有些鹹了,所以就想著喝碗甜湯換換口味。” 這個理由也算勉強說得通,白若雪自己有時候也會吃了甜的想換鹹,吃了鹹的想換甜。 “你在伙房待了多久?” 他想了想道:“大約.....一刻鐘吧?” “這麼久?” “小人是在伙房裡喝的甜湯,因為剛煮出來的關係還比較燙,所以等稍稍涼了之後喝完了才離開的。” “容媽送甜湯去後,暮澐也因為要拿托盤而離開了。這個時候伙房裡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嗎?” “沒了,就小人一個人在。” “你沒碰到谷凌雲嗎?” “阿雲?”嚴雙喜旋即想起道:“哦,他在附近跑來跑去,還差點撞到容媽。” “之後呢,你還有沒有見到過他?” “沒有,昨天吃過晚飯後,小人只在那時見到過一次。” “你離開的時候,鍋裡的甜湯還剩多少?” “沒了,暮澐舀了一大碗之後,鍋裡本來就沒剩下多少。因為小人平時也不去喝的關係,所以容媽並沒有多煮太多。小人找了一個碗,將剩下舀出來喝了,也就半碗而已。” “你都喝完了?” “是啊。”他聽得有些奇怪:“喝完之後碗都洗乾淨了。” “暮澐放在一旁那一碗,你有沒有動過?” 嚴雙喜的神情一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沒......沒有。” “暮澐回來以後,發現原來那一大碗甜湯邊上還放了一個小碗,裡面還盛著小半碗甜湯。不是你盛的?” 嚴雙喜很肯定地答道:“不是小人的,小人盛的都喝完了。小人離開的時候,灶臺邊只有暮澐盛好的那碗。” “那喝完甜湯之後,你又去了哪裡?” “在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消消食,之後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次他倒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可這反而加深了白若雪的疑慮。他回答得太快了,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 “花園裡散步?”白若雪馬上就指出了他的矛盾:“僅僅在花園裡散步,會弄得臉色蒼白、氣喘吁吁?” 嚴雙喜答道:“那個是......小人吃完以後感覺肚子有些脹得慌,就在那裡打了一套太祖長拳活動了一下筋骨。想必是許久不曾鍛鍊的緣故,故而有些吃力了。” 白若雪打量了他一番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習武之人。” “啊哈哈......”嚴雙喜只是乾笑了兩聲以作回應。 “你喝完甜湯之後直至在假山堆附近遇到巡邏的田五,這段時間中有沒有去找過谷遺玉?” 嚴雙喜愣了愣,說道:“沒有啊。她雖然也算是小人的外甥女,但和小人卻並沒有血緣關係,平時在家裡遇到最多也就點頭而已,小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去找她?” “那倒是奇怪了。”白若雪拿著那顆盤扣責問道:“你去伙房喝甜湯的時候,田五看見這盤扣還是在的;等到田五與你在假山堆附近再次相遇時,他卻發現你的長衫胸襟已經耷拉開了。” “盤扣大概就是這段時間掉的吧,可這與小人去找遺玉有什麼關係?” “你猜猜這盤扣是在何處找到的?” “難、難道......” “對,就是在谷遺玉閨房東側窗戶的草叢裡。” “那、那大概是小人掉在不知何處,被哪隻野貓找到後叼到了那裡吧......”嚴雙喜拼命解釋道:“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問一下容媽,這幾天家裡經常有野貓出沒,肯定是這樣的。” 白若雪沒有去反駁他,而是繼續問道:“聽說你回房後,妙妍過來找你了?” “大、大人連這個都知道?”嚴雙喜微微一驚:“表姐她確實來找過小人。” 妙妍接話道:“妾身是去問問雙喜他最近在酒樓做得是否順利,沒聊多久老爺他就來了。” “阿妍她說得沒錯。”谷嶽林證實道:“草民來了以後聊了幾句,因為有生意上的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