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兒斬釘截鐵地答道:“不錯,就是你。” 谷凌雲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為什麼會是我?” “你喜歡你的阿姐嗎?” “當然喜歡!”他黯然神傷道:“阿姐在的時候,經常會帶著我捉蟋蟀啊,知了啊等等,還會陪我玩各種遊戲。現在,沒人陪我玩了……” “你既然這麼想為阿姐報仇,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們才能抓住害死她的兇手。” “不、我……”谷凌雲面露懼色,朝後邊退去,直到後背撞到了假山:“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害死阿姐的兇手是誰?” “你看到了,我都知道的。”萸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道:“我可是經一位法力高深的老神仙指點,學會了不少法術。” “我、我才不信!” “你不信?上次你也說不信的。”萸兒狡黠一笑:“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法術,瞧好了!” 她從懷裡取出一張白紙,開啟之後將正反面都給谷凌雲瞧了一下,問道:“這白紙上面沒有字吧?” 谷凌雲點了點頭:“嗯,沒有。” 萸兒拔出腰間的匕首,將白紙釘在了上面,一邊揮動著匕首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你……你嘴裡為什麼在說著奇怪的話啊?” 萸兒卻並沒有搭理他,只是自顧自地念著。 唸完之後,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搭在匕首的護把處向上順勢劃去,嘴裡大喝一聲道:“著!” 只見匕首上果真燃起了青紫色的烈焰,驚得谷凌雲差點把下巴都掉下來。 “真、真的燒著了!” “還沒完呢,睜大你的眼睛看好!” 萸兒手腕不停地轉動著匕首,那張白紙上面竟然逐漸顯現出一個金黃色的字。她見火候差不多了,迅速將匕首上的火焰熄滅,然後將釘在上面的紙交到谷凌雲手中。 “這、就是那天晚上,你所看到的東西,也是你極力想要隱瞞的東西!” 谷凌雲接過一看,原本的那張白紙上赫然顯現出了一個“囍”字。 “哇!”他嚇得將紙扔在了地上:“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還不肯說嗎?”萸兒忽然站到他的門前,用右手搭向他的額頭。 谷凌雲想要躲開,卻被萸兒喝止道:“站好,不準動!” 被她這麼一訓,谷凌雲還真的一動都不敢動,任由她的手搭在額頭上。 萸兒左手向胸前一豎,雙目一閉,嘴裡又開始唸唸有詞:“天眼開!” “我看到了喲,那天晚上你偷偷跟在一個人的身後,隨他一起來到了伙房。” 谷凌雲一聲都不敢吭,只是強嚥下一口口水。 “你一不小心,還差點和廚娘相撞。他走進去之後,你偷偷趴在窗臺前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包東西……” “別說了!”谷凌雲朝邊上躲開,抱著自己的頭哭喊道:“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萸兒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肩膀,輕聲道:“我不說也成,那就由你自己說出來吧。” “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為什麼還一定要我說出來?” “公堂之上,光是憑我的法力可作不得數,必須要你說出來才有用。” “可是我……” “我知道你有顧慮,畢竟那是你的親人。”萸兒循循善誘道:“可你的阿姐難道不是你的親人嗎?她不是平時最疼你了嗎?她陪你捉蟋蟀、捉知了,陪你一起玩,你就忍心她死得這麼慘?” 谷凌雲默不作聲低著頭,思緒萬千。 萸兒見狀,便繼續開導道:“你現在年紀還小,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難不成,在今後的幾十年裡,你一直將這件事憋著心裡?那我只能說,你的阿姐白對你這麼好了。” “我說……我全都說出來……” 冰兒帶著萸兒回到了審刑院中。 “雪姐,我已經將許東垣的證詞與暮澐核對過了。暮澐說得很清楚,那天谷遺玉在寫信的時候說起要許東垣提早過來,晚上讓她亥時去閨房,也是為了安排接應許東垣一事,但並沒有說起過讓許東垣從東南側門進入一事。” 白若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與我之前的推斷一致。” 看到萸兒揹著手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她笑問道:“看起來,交給咱們萸兒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 “那是自然!”萸兒驕傲地仰起頭道:“有我千幻魔女出馬,一個頂倆,手到擒來!” 她將谷凌雲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道:“他看到的,和你之前推斷的幾乎相同,不過還有你不知道的。” 聽完之後,白若雪沉思片刻後問道:“谷凌雲願不願意在公堂上將他看到的、以及他所做的一切都當眾說出來?” “沒問題,我已經說服他了。”萸兒保證道:“他說了,只要能為谷遺玉報仇,他願意將真相說出來。” “好,這件事你做得漂亮!” “嘿嘿,那時候跟著商靈子那個牛鼻子老道學了一段時間的騙術,沒想到扮神仙這麼過癮!” 白若雪向趙懷月詢問道:“殿下,請問各州府秋闈中舉的舉人來京趕考,是由朝廷哪個部門負責管理的?” “那個歸禮部下屬的貢院負責。”趙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