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咬了一口雞翅膀道:“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像商靈子這樣的江湖老手,能弄出如此複雜的斬鬼花招來,很難想象他會將藥瓶給弄錯。要知道,那個斬鬼儀式就如同變戲法一般,只要弄錯一步就會露餡兒,還要在短時間內準備這麼多道具,他必定是一個思路非常清晰的人。” 冰兒看著正在大啃雞腿的萸兒道:“所以你之前要讓萸兒去潘妤歡的臥房中去找東西,因為你懷疑她這個會醫術的人做了手腳,將丹藥給替換了。” 高鎮寧在檢驗藥丸的時候,冰兒並不在場,於是白若雪把三瓶藥的檢驗結果告訴了她。 “在喬家,潘妤歡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人,她可以把商靈子的丹藥用自己的藥替換掉。”白若雪拿出萸兒之前找到的藥丸:“另外,萸兒從她的枕頭裡找到了這個。” 冰兒湊到鼻前聞了一下:“好香啊,這股香氣特別濃烈!” “我後來請高醫官驗過,他一聞到味道就說這藥丸裡含有大量的麝香。” “麝香?”冰兒從記憶中不停地搜尋著這樣東西,忽然臉色一變:“麝香不是青樓女子拿來打胎或是避孕的時候經常用到東西嗎,難道她一直在服這個?” “高醫官說了,這藥丸裡不僅有麝香,還可能加入了藏紅花。這兩樣東西,可都是用來避孕的。” 冰兒不解道:“難道是喬山鷹不想要孩子?不對啊,他們連一個孩子都還沒有呢。” “那就只能是潘妤歡單方面不想懷上喬山鷹的孩子。”白若雪將那顆藥丸重新包好:“她特意將瓶子藏在枕頭裡面,為的就是在行房之後能夠及時服藥避孕。” “嗯......這個女人嫁入喬家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冰兒放下了手中的湯勺,神色凝重地說道:“是為了復仇嗎?喬大同之所以會做噩夢,說不定就是她做的手腳。會不會這次的血案也是她做下的?就像你昨晚在四海樓的時候說得那樣,貓戲耗子總有厭倦的時候。那個骷髏鬼火八成也出自她的手筆,她已經覺得玩膩了,所以就直接動手殺掉了喬大同。” “可是她究竟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呢?”白若雪靠在椅背上,輕輕撥弄著劉海:“今天巳時的時候,喬林燕夫婦過來輪替。她和喬山鷹兩個人一同回的房,中途也就去過一趟茅房,之後就一直在臥房睡覺,直到張明遠過來告知喬大同的死訊。她根本沒有時間趕去書房殺人。” 冰兒想了想道:“她既然能夠做出有安眠效果的藥,那就有可能騙喬山鷹服下,等他熟睡後再偷偷溜出去殺人。” “可我們始終沒有解開池塘的那個雙重密室,她究竟如何才能殺人之後離開那裡?只要沒有解開這個謎團,我們就不能把她怎麼樣。”白若雪頓了頓後又說道:“還有一處非常奇怪的地方。按照現場的慘狀來看,喬大同被割斷喉嚨之後,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窗戶、書架、書桌、地面,甚至是床上都被染成了鮮紅,兇手身上不可能會例外。可奇怪的是,喬家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換過衣褲,要是有人換過的話早就被人發現了。” “難道是兇手準備了兩套衣褲?” 白若雪微微搖了下頭道:“不僅僅是衣褲,估計鞋子和襪子也要換。” “對了,會不會張明遠是她的幫兇?”冰兒突然提到了他:“他的身上是不是因為沾到了血跡的緣故,怕被人發現,所以才裝成摔壞了腿。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在於掩蓋被濺到的血跡!” “其他人這樣做或許還說得通,可是要是他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 “因為時間對不上。”白若雪解釋道:“張明遠和祁仲欽出了客房門之後就一直在一起,直到菡萏來找,這個時候他的身上並沒有血跡。而當他發現喬大同的屍體之後,本來就近距離接觸過屍體,沾到血跡非常正常,他根本就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掩蓋身上的血跡。還有,地上這麼多血,兇手居然連一個血足印都沒有留下,也是厲害!” “雪姐,依我看,不管怎樣都該先去把潘妤歡徹底查一遍。我覺得即使喬大同不是她殺的,她也與此案脫不了干係。或許,等我們查清她的真實身份之後,案情就會明朗了。” 白若雪對此非常贊同:“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明天我就去找顧少卿,把潘妤歡孃家的地址要過來。” 正說著,趙懷月姍姍來遲。 “咦,今天居然有雞湯喝!” 小憐趕快拿起碗,給他滿滿盛了一碗。 趙懷月邊喝邊問道:“若雪,喬家那樁鬧鬼案,可有進展?” “唉……”白若雪嘆了一口氣道:“進展大的不得了。喬大同的魂兒都讓惡鬼給勾走了……” “什麼?”趙懷月聽後一驚:“喬大同死了!?” “死了,還死得非常慘……” 於是她就把今天調查的結果跟趙懷月說了一遍,尤其是喬大同悽慘的死狀,說得鉅細無遺。 “這麼慘啊,開膛破肚,還被割斷了咽喉。”趙懷月嘴上說慘,可雞湯卻一停不停在往嘴裡舀:“看起來兇手對他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