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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六月飛雪(六十四)腌臢貨賣妻得財

聽到這個熟悉的臭罵聲,薛巖猛的一驚。回頭望去,那個怒氣衝衝瞪著他的人正是自己的前妻申湘怡。 “阿、阿怡!”薛巖氣勢瞬間便洩了下去:“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麼?”申湘怡一改之前的柔軟模樣,插著腰怒目而視道:“我早來了,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一口一個‘賤人’,你倒是叫得挺歡啊?” 剛才白若雪在街上懷疑薛巖就是申湘怡前任丈夫的時候,她就立馬命人去紫煙樓將申湘怡叫來。從他們開始審問薛巖開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落進了申湘怡的耳中。 “難、難道我說得不對?”薛巖將脖子一挺,回擊道:“你和翁老頭兩個人勾搭在一起,總是事實吧?他自己把腦袋弄破後誣陷我,之後逼迫我寫下休書,這也是事實吧?他要不是為了你,肯這麼做?你還說不是和他合謀?” 申湘怡過去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薛巖的額頭,斥責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當初是怎麼對我的,心中沒點數?” 正在一側昏昏欲睡的小憐聽到這個可就不困了,立刻來了勁:“快、快,細說!” “大人,奴家自從十六歲嫁給這腌臢貨之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申湘怡指著薛巖道:“他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不僅將原本祖上留下來僅有的一點積蓄花了個精光,而且連奴家帶過去嫁妝都敗了個一乾二淨。沒錢花了便來向奴家討要,賭錢輸了還會將氣撒到奴家身上,時不時動粗!” 小憐聽後啐了一口:“呸,真是個人渣,打老婆算個什麼本事?” 薛巖嘴角抽了抽,不敢說話。 “奴家雖不是什麼貞潔烈婦,但一開始也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哪個女人不想被自己的男人疼?奴家只怪當初瞎了眼,嫁給了這麼一個男人!” 小憐問道:“那你又是怎麼和翁益友搭上的?他可是年紀一大把了。” 申湘怡苦笑了一下道:“那天這腌臢貨賭錢又輸了,回家之後便衝著奴家大發雷霆,甚至還打算動手。奴家見勢不妙,便趕緊逃出家中。就這樣,奴家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無意間走進了一家小酒館,點了酒菜自斟自飲消愁解悶。正喝著,翁益友便坐了過來,與奴家套近乎後陪著一起喝。那天奴家原本心中就鬱悶不已,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覺得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抱到了床上,接著就開始親熱。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奴家才驚覺自己昨晚已經失身於人了。” “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委身於翁益友了?” “一開始的時候,奴家還是有些廉恥之心的,知道此事後又驚又怒,想著要去報官。可是翁益友卻說奴家是自願跟他來到客棧歡好,客棧老闆可以為他作證,兩人進來的時候奴家還和他非常親熱。要是此事說出去之後鬧大了,他一個男人無所謂,可以推脫不知道奴家是有夫之婦,最多賠點錢而已。可是奴家的臉可丟不起,要是讓街坊鄰居知曉了,這以後可還怎麼做人?” 小憐搖了搖頭道:“你一開始沒有拒絕他,之後就很難甩掉了。” “哎,大人說得一點都沒錯......”申湘怡幽幽道:“原本奴家只想將此事就此了斷,從此與他再無瓜葛。可不曾想翁益友他食髓知味,竟三番五次糾纏於我。他也出手闊綽,經常給奴家銀錢不說,還時不時地買了些首飾贈予奴家。久而久之,奴家也就從了他,兩人時常尋機會幽會。奴家也慢慢墮落,成了一個淫娃蕩婦。” 她話鋒一轉,接著道:“大人或許覺得奴家這話說出來忒沒臉沒皮,可只有在他的身邊奴家才感受到了被人憐愛的滋味。別看翁益友他年事較大,可對奴家的呵護堪稱無微不至。做女人麼,不就是想讓自己的男人多疼愛自己一些?” 小憐聽後,甚至產生了一種翁益友和申湘怡老夫少妻很般配的錯覺。 “不過這種事情嘛,終究紙包不住火,奴家知道終有一天會穿幫。果不其然,那天我們兩個剛想辦事,薛巖便尾隨而至了。中間的經過,剛剛大人已經聽他說起過,奴家就不再贅述,不過奴家可以保證,絕無二人串通誣陷薛巖之心!” 薛巖卻叫道:“你要是沒有和他串通,為何他要自殘之後誣陷於我,還以此為條件逼我寫下休書?你是我老婆,要不是被逼,我怎麼捨得休你!” “呸,你這腌臢貨好不要臉!”申湘怡怒斥道:“那個時候你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人家賭場的人上門來催債,你不是還想著拿我去抵債麼?要不是我將自己的那些首飾拿去給你還賭債,怕是今天也像紫煙樓那些‘勾欄美人’一般招客去了!” “我、我哪兒捨得將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兒拿去抵債啊!”薛巖連忙辯解道:“那時候我只是被逼無奈,隨口說說而已。我的三個哥哥生的都是女娃子,我還把生兒子的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呢!” “就你這副德行,誰願意和你生兒子啊!?”申湘怡白了他一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翁益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