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按照白若雪的要求,爬到了大床正中間的位置。 白若雪先是撿起了距離床頭五步的葉青蓉的衣物,交給小憐道:“你把這些衣物扔到剛剛撿起來的位置。” 小憐用雙手將衣物用力揉成一團,但是扔的時候卻只能用一隻手,不然姿勢非常奇怪。她用右手用力一扔,不僅位置還差了一截,原本一團的衣服也在半空中散開。 “不行啊,這樣子扔起來好彆扭!” 白若雪又把假裝成是餘正飛所穿的衣物交給了小憐:“你再試一次。” 這次小憐扔的位置已經比較接近了,不過衣物依舊散落一地。 “果然不對!”扔完之後,小憐也發現問題所在了:“從我的位置要扔到距離床頭五步的位置,感覺非常彆扭,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扔到那個位置的。餘正飛那團衣物的位置倒是沒問題,一般單手側身扔的話就應該在是在距離床中間不遠的地方。” “問題就出在這裡。”白若雪指著地上的兩堆衣物說道:“兇手扔衣服的時候,兩次扔的位置即使不重疊,也應該相近。兩團衣物不會相距這麼遠,更不會有一團會對準床頭。更重要的一點是,兇手如果要將團緊的衣物扔到現在的位置,必須非常用力,這樣就會導致衣物在扔出去的時候會散開!” 她轉頭問一旁的春華:“你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兩團衣物,可有曾散開?” “沒有。”春華相當肯定地答道:“奴婢進屋的時候,衣物就像剛才放置的那樣是揉成一團的,這一點老爺和大夫人也可以作證。” “既然如此,那我就可以肯定一點,衣物是後來才擺放到地上的,為的就是將這裡偽裝成餘正飛強暴並殺害葉青蓉的樣子。” “這裡的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嗎?”小憐吃驚道:“那麼就是兇手將葉青蓉姦殺在前,把餘正飛搬到了這裡在後?” “從目前來看,就是這樣。”白若雪正色道:“兇手為了坐實餘正飛的罪名,於是就將他們兩人的衣物褪去後扔在了地上,讓現場看上去更加真實一些。只不過此人沒有考慮到各種細節,使得留下了不少破綻。”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麼說來餘正飛他還真是無辜的。他那天晚上真的睡了一個丫鬟,然後因為喝多了而酒醉不醒,讓兇手給搬到了這裡做了替死鬼。” “可這樣的話,還是有好幾處地方說不通啊......”白若雪有些傷腦筋:“餘正飛如果是被搬來這裡,那兇手又是怎麼搬的?要知道,人可是非常難以搬運的。餘正飛是個男人,分量也不算輕,就算一個體格相仿的人,也未必抱得動他。更何況各人的居所都相距甚遠,想要搬過來太困難了,而且那晚人又這麼多,萬一被看到就完蛋了。” “雪姐,你不是說還有幾處說不通嗎?”冰兒說道:“要不先想想其它幾處難題吧,說不定那些難題解開之後,這個也自然而然解開了。” “嗯......也對。”白若雪接著問春華:“平時葉青蓉戴不戴首飾?” “戴的,耳環、項鍊、戒指這些都戴。”春華又補充道:“老爺曾經送給小姐一對非常值錢的翡翠手鐲,小姐每天都戴著。” “既然是這樣,葉滿堂六十大壽的壽宴上,葉青蓉更是不會不戴。可是我們在她的遺體上卻沒有見到任何首飾,這是為什麼呢?” “這奴婢也不清楚了,那天早上小姐還特意選了最喜歡的幾件首飾戴著。” 說完之後,她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這才感覺不對:“大人,你、你們不會認為是奴婢拿走了小姐身上的首飾吧!?” “你發現葉青蓉死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的身上有首飾?” 春華跪在地上申辯道:“真的沒有!奴婢那個時候都快被嚇死了,哪裡還敢去看小姐身上有沒有戴首飾,更別提去拿了。其它的奴婢沒有留意,但是小姐一直戴著的翡翠手鐲非常顯眼,奴婢敢保證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在了。” 韋管家見狀後也為春華證明:“這丫頭平時幹活非常認真,從來沒有手腳不乾淨。小人敢向大人保證,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應該是在你發現之前就被人拿走了,起來吧。” 春華聽到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來的時候兩條腿還在微微發抖。 白若雪還在整理思緒,冰兒卻朝她喊道:“雪姐,你來看看這裡。” 白若雪立刻走了過去,她正站在一張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支狼毫筆看個不停。 “你看這個。” 白若雪接過後一看,那隻筆的筆尖還蘸著墨汁,不過已經風乾變硬了。 “還有這個。” 這次冰兒遞過的是一方硯臺,上面明顯曾經研過墨,不過墨汁同樣已經風乾了。 白若雪立即俯下身子檢視桌面,果然發現桌面上殘留的星星點點的墨跡,應該是書寫的時候從紙上滲透到桌面上的。 “春華,案發當天葉青蓉可有在這張桌子上寫過東西?” “沒有,小姐那天全天都沒寫過字。奴婢去宴會場幫忙之前,桌子上都收拾乾淨的,不可能會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