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 萸兒這次是從蘿蔔燉肉裡夾了塊蘿蔔,放到秦思學的碗裡:“因為這個方法是思學找到的,所以這塊蘿蔔就獎勵給他了。” 秦思學抗議道:“我可不喜歡吃蘿蔔!” “你現在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挑食會長不高的。” “剛才那個墨魚汁消字的法子也是我找到的,你咋不把那塊墨魚獎勵給我?” “啊,我想起來了!”小憐喊道:“用蘿蔔確實可以祛除血漬!我曾經在王府裡洗衣服的時候,碰到沾有血跡的衣服就是用蘿蔔祛除的。” 白若雪問道:“用蘿蔔覆蓋在畫上,多少時間才能將血跡消除?” 萸兒搖頭道:“這我沒試過,小憐姐姐知道嗎?” 小憐答道:“我一般都是切下一片對著沾有血跡的地方反覆擦,大約擦上一刻鐘,再靜置一刻鐘就差不多消乾淨了。” “這可不行。”白若雪算了一下時間道:“從書房到花園打個來回連半刻鐘都不需要,時間上根本不夠。再說了,那是一幅畫,不可能像你洗衣服那樣拿著蘿蔔塊來回擦。” 趙懷月收起摺扇,說道:“這個回去之後再試試,至於用墨魚汁消字,我覺得應該就是畫上字跡消失的方法了。不過這些都是錦上添花,解不開也沒關係。只要我們找出那件隱藏起來的案子,並且解開其中的真相,那麼就能找到恐嚇喬大同的那個人。” 散席之後,他們準備往馬車方向走去,卻不想邊上跑出了一個頭發花白、蓬頭垢面,身上還散發著酸臭味的老乞丐。 “嘻嘻,各位少爺、小姐,恭喜發財!”老乞丐滿臉堆笑地喊道:“求幾位行行好,賞口飯吃吧。”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酒樓的夥計驅趕道:“莊瘋子,這裡可不是你要飯的地方,別影響咱們做生意!” 秦思學想起了自己以前要飯的時候,覺得他挺可憐,便將原本打包準備當宵夜的點心給了他,還摸出一吊銅錢放到他的手中。 “哎喲,謝謝活菩薩!”老乞丐千恩萬謝道:“好人有好報!” 等他離去之後,秦思學問道:“這人是在裝瘋賣傻麼,你們說他是在裝瘋子?” 店裡的夥計笑道:“這位小少爺,那是因為他姓莊,整天瘋瘋癲癲的,所以我們才叫他莊瘋子。當然,說不定他還真是個裝出來的瘋子。” “原來如此……” 白若雪坐上馬車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示意車伕先停下。 “若雪,怎麼了?” 白若雪挑開窗簾,將頭探出半個道:“是剛才那個人,我記得喬大同的兒子是叫喬山鷹。” 果然,喬山鷹站在酒樓門口,正和一個商人模樣的男子有說有笑。他們身邊各站著一名女眷,喬山鷹身邊的女子貌美如花,可是臉上盡顯不耐之色。 “他邊上的那名年輕女子,大概就是喬山鷹的妻子潘妤歡吧。畫上突現血跡異象的時候,她也在場。” 看了一會兒,白若雪放下窗簾道:“回去吧。” 喬山鷹和那個商人告別之後,也和潘妤歡坐上馬車準備回家。 “娘子,今天宴席上,你怎麼話都沒怎麼說,不舒服了?” “當然不舒服。”潘妤歡靠在邊上,有些不快地答道:“我覺得‘相當’不舒服!” “怎麼了?”喬山鷹立刻緊張道:“哪裡不舒服了?” 潘妤歡沒好氣道:“我是看著那個翁益友才不舒服的!” “他怎麼了?”喬山鷹一臉茫然:“你們家開藥鋪的,不是和他還有生意上的往來嗎?” “還說!”潘妤歡不快道:“當初他可是差點把我家坑得家破人亡,我看著他就來氣!” 喬山鷹今天喝多了,腦子昏昏沉沉,轉了好幾個彎才想起當年之事。 “噢,對對!”他親了妻子一口,嬉笑著說道:“不過要不是這樣,我哪能娶到娘子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呢?” 他還想趁勢摟上去,卻被潘妤歡一把推開了:“去去去,身上一股子酒味,回去給我洗完了再上床!” 喬山鷹訕訕一笑,將身子靠向另一側,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不一會兒,車廂裡就傳來了震天響的呼嚕聲。潘妤歡看著熟睡中的丈夫,臉上的厭惡之色表露無遺。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山鷹被人從睡夢之中推醒:“醒醒,別睡了,到家了!”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一下後看了看窗外,果然已經到了自己門口。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他與妻子一同下了馬車。 往臥房去的路上,夫妻兩人碰到了提著燈籠從書房歸來的喬大同。 “爹,你覺得精神好些了沒有?”喬山鷹關切地問道:“老神仙今天已經將鬼王斬殺,今晚你可以不必擔心做噩夢了。” “好多了。”喬大同比之前看上去有神了不少:“爹正打算回去睡覺,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潘妤歡提醒道:“爹,那位道長臨走之前說過,臨睡之前要記得服下丹藥。” “嗯,爹會記得。” 喬大同回到自己的臥房之後將燈籠隨手一放,先從瓷瓶中倒出丹藥用清水送服下,然後喚來菡萏伺候自己洗漱。 他先是用涼水洗了一把臉,頓覺神清氣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