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白若雪跟著冰兒一起練了一會兒劍才去吃早飯。 自從來到京城,她現在每天都會早起練劍。遇到了這麼多案子,時常會遭遇兇險,至少應該有點自保的手段。於是在冰兒教授莫莉、秦思學和楚家兄妹劍術的時候,她也練了幾手,全當是強身健體了。 早飯吃過後她剛打算去審刑院,審刑院的官差卻主動為她送來了一封信。 “白大人,今天一大早有人送來了這封信,說是指名要交到大人您手中。小人怕耽誤事,就直接給您送來了。” “哦?有勞了。”白若雪隨即笑道:“看樣子‘魚兒’可是餓壞了,這魚餌拋下去才一天就急不可耐上鉤了。” 風風火火趕到大理寺,只見到顧元熙早就在那邊急不可耐了。 “白大人神機妙算,還真如你所料!”他接過白若雪手中信件,看過後大悅:“現在證據確鑿了!” 白若雪輕輕頷首道:“我原先還有些擔心,怕這東西已經被毀去,或者一直藏著不肯拿出來。那個傢伙,可狡猾得緊啊,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還多虧白大人的魚餌撒得妙,看起來和真的似的。” “萸兒調製的特製迷藥能讓人假死,冰兒的化妝易容又令他看起來和真的死了一般,再加上咱們兩人一唱一和,不由他們不信。昨天在看到餘正飛的‘遺體’之後,好些人可是鬆了一大口氣啊。” “哈哈哈哈!”顧元熙大笑道:“那等下他們要是看見餘正飛死而復生,怕是魂兒都要嚇掉了!” “會被嚇到的都是心懷鬼胎之人,問心無愧者何懼鬼神?” “白大人所言極是,可顧某還有一事不明:那人既然想要獨善其身而藏匿此物,卻又為何要等到餘正飛死後才拿出來?難道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良心發現?顧少卿也太瞧得起那人了。”白若雪冷哼一聲道:“那東西為何早不拿、晚不拿,偏要等到餘正飛一死才拿出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一句,所有人之中,此人是最為陰狠的一個。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還不是為了顧少卿你啊?” “我?”顧元熙大惑不解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走吧,咱們該去收尾了。”白若雪起身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此刻的程夢蝶正靠在餘正飛胸前,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神情。經過昨晚的梅開二度,兩人已經變得如膠似漆。 餘正飛望著懷中的程夢蝶,暗自責怪自己以前瞎了眼,竟將如此嬌妻視若無物。昨晚兩人纏綿一夜,他就像是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現在對碧桃之類毫無感覺了。 “娘子,我發誓從今往後一定會對你一心一意,再也不去尋花問柳了!” “切,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程夢蝶嬌嗔道:“只怕回去之後,你就又會想著那碧桃了吧?” “女人的唇,勾人的魂。”餘正飛湊上去親了一口,嬉笑道:“有娘子在,我心中哪裡還容得下其他人?更別說什麼碧桃了。” “那我可要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餘正飛又開始在程夢蝶身上不規矩起來,後者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幹嘛,昨晚還沒夠,還想白日宣淫?” “我這不是想讓爹快點抱上孫子麼。” 兩人正卿卿我我著,悅兒卻在外敲門道:“小姐,官府來人,讓你和少爺趕緊去一趟葉家。” 餘正飛和程夢蝶聽後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匆匆趕往葉家。 在馬車上,餘正飛拉著程夢蝶的手感嘆道:“呼,總算要結束了……” 程夢蝶也將手搭了上去,緊緊抓住不鬆手。 葉家的人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也想不通官府在昨天將他們叫到大理寺宣佈餘正飛自縊身亡後,為何又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而大理寺指定等候的地方,卻是藕花軒的客堂。 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句話,卻不停地看著彼此,一時間客堂瀰漫著凝重的氣息。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沈醉石三人,他們臉上都表露出不安的神色。 “爹、娘。”葉丹楓終於忍受不了壓抑的氣氛,沉不住氣問道:“你們昨天不是去大理寺看到正飛已經死了嗎,而且官府還說這案子已經結案了,為什麼今天還要把我們叫在一起?” 葉滿堂和南宮姬玉對視一眼,答道:“我和你娘確實見到正飛已經死了,至於其它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南宮姬玉也朝著他搖了搖頭。 葉丹楓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顧元熙。 他向客堂裡掃視了一週,說道:“既然該來的都來了,那就由白大人來為我們揭示一下葉青蓉被姦殺一案的真相吧。” “啊?”眾人聽後驚訝無比,紛紛交頭接耳。 葉滿堂帶頭問道:“大人,昨日不是說正飛已經認罪後自盡了嗎,我們都看到了啊。” 白若雪微笑道:“昨天開始的時候確實死了,可是等你們走了以後,他又活過來了。” 她拍了拍手,餘正飛和程夢蝶手挽著手從屋外走了進來,驚得眾人後退了好幾步,更有甚者發出了尖聲驚叫。 “正、正飛!”南宮姬玉壯著膽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