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指向沈醉石:“當南宮姬玉和葉丹楓找到你商量對策的時候,你已經發現了餘正飛在落英居,就主動提出要把酣睡在你床上的餘正飛當成替罪羊。” 她又對著黃儒傳說道:“那個時候你和沈醉石在一起,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你非但沒有反對,還一起參與了搬運,本官說得對不對?” 沈醉石大聲呼冤道:“大人,小人確實沒有見到正飛兄在落英居啊,他一定是誤入絲雨軒了!” “沈醉石啊沈醉石,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白若雪嗤笑道:“你為了讓我們不懷疑到你的身上,故意在事後偽造了絲雨軒的現場,卻是在弄巧成拙。” 顧元熙詢問道:“白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沈醉石知道餘正飛一定是把落英居當成了清河院,但是一旦有人懷疑餘正飛之前所待的地方不是清河院的時候,那麼與清河院幾乎一模一樣的落英居就會立刻懷疑。於是他就特意跑去絲雨軒,把那裡偽裝成和另外兩個地方一樣,還特意打掃後取出了毯子和枕頭放上。當我們問他的時候,他就順理成章將絲雨軒拋了出來,企圖轉移我們的視線。” “不過他卻犯了兩個錯誤:第一,絲雨軒已經很久沒有客人居住,房間並沒有打掃過,不該這麼幹淨。裡邊的枕頭和毯子也應該是收起來的,但他為了偽裝,不得不取出來。第二,他不知道那晚雲飛霞光顧過落英居,還在那裡與餘正飛歡好過。” 黃儒傳率先反駁道:“大人,那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發現正飛兄在落英居,把他運到了冷霜居啊。我們那時候確實在東花園中,這一點大夫人可以為我們作證。” 沈醉石也連聲附和。 “南宮姬玉找你們幫忙偽造現場,她的證詞如何採信?” “大人有何憑據證明大夫人所言不實?” “當然有。”白若雪拿出了葉紅櫻證詞說道:“南宮姬玉戌時七刻從中門回到宴會場,途中遇到了葉紅櫻,也遇到了你們。而葉紅櫻卻只遇到南宮姬玉,卻沒有遇到你們,這是為何?” 黃儒傳答道:“我們剛好沒碰到而已,這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東花園是回彩雲軒的必經之路,如果你們真的在那裡,葉紅櫻不可能沒看到。唯一解釋就是,你們根本就不在那裡,那個時候你們其實是在搬運餘正飛!” “或許剛好我們去解了個手沒碰到,大人可有其它證據?” “當然有。”白若雪又拿出沈醉石的證詞道:“沈醉石,你說過是在碰到南宮姬玉之後,才透過中門回到清河院的,對不對?” “對啊,怎麼了?” “可這是不可能的。南宮姬玉透過中門之後,那裡就被她鎖住了,還在鎖孔裡塞滿了香樟果,所以你不可能在這之後透過中門。” 南宮姬玉抗議道:“大人何以確定是妾身將門鎖住的?” “你透過中門沒多久,雲飛霞也打算走中門去彩雲軒,結果門已經鎖住了。” “那也許是其他人在妾身走過後鎖上的,又何以見得是妾身所為?” “時間上做不到。”白若雪朝她的頭上指了指,然後說道:“而且,你把頭上那根銀簪拔下來仔細聞聞就知道了。” 南宮姬玉將信將疑地照著白若雪的吩咐,拔下銀簪後聞了一下,立刻皺眉道:“這是什麼怪味道?” “這是你為了將香樟果塞到鎖孔裡的時候,拔出了銀簪將香樟果往裡塞的時候留下的。香樟果的氣味濃烈,你用完之後也只是草草拿帕子擦了一下就放了回去,上面還殘留了部分香味和風乾的黏液。後來時間一久你也忘了清洗。” 這還多虧了萸兒的提醒,是她想到南宮姬玉為了塞香樟果,必須要用到尖銳之物,而頭上的簪子就是首選。昨晚她溜進葉家尋找證據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南宮姬玉臥房,果然發現簪子上殘留著香樟果的痕跡。 沒想到南宮姬玉卻不慌不忙地反駁道:“妾身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個啊。妾身前段時間見到香樟果,突然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就用簪子紮了一下,痕跡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這麼多天過去了,大人如何證明妾身是在案發當晚用這簪子往鎖孔塞香樟果?況且妾身為何要特意鎖住中門?” “你以為銀簪一事糊弄過去就能算了?那個時候透過中門的人只有你而已。至於你為何要鎖中門,當然是為了幫黃儒傳和沈醉石二人拖延時間。” “妾身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不,你很明白。”白若雪指著紙上戌時六刻處說道:“宴會在這個時候結束,就算要打掃會場也是小廝的活兒,丫鬟一般都會回到主子的身邊。春華就算忙得再晚,亥時一定會回到冷霜居。可是這個時候冷霜居那邊還在忙著偽造現場,要是春華這個時候回去就全完了。於是你透過中門之後將門鎖住,又怕韋管家拿鑰匙過來開,所以乾脆將鎖孔堵住來爭取時間。這樣一來春華想要回冷霜居就只能從竹林通道或者繞回西北門,但晚上竹林通道行走不便,實際上她只能選擇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