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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色玉珏(二十)機關算盡終成空

“你躺在床上裝睡,心中卻一直在想著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現在是晚上,還能借著夜色掩蓋血跡,然而一旦到了白天,所有人都會發現這件事。你開始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終於被你想起之前看到的通緝令。聯想到之前小癩子偷走的那些衣物,你打算也裝作衣服被通緝犯偷走。但光是偷走衣服還不夠,萬一有人發現張麻子屍體上噴出的血跡沾到了兇手的衣服,你就會被第一個懷疑。為了迷惑別人,你分別偷走了其他兩個人的褲子和鞋子,這樣就將你偷走衣服的目的巧妙地掩蓋了起來。” “夠了!”項公子漲紅著臉大叫道:“從頭到尾只是你一個人的臆想而已,你有半點證據嗎?我的衣服呢?你怎麼證明我的衣服上有血跡?!” “你要證據,我便給你證據!” 一個響亮的男聲從衙門外傳來,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姜捕頭。 姜捕頭走到大堂中間,微笑著對著白若雪點了點頭,她便知道大局已定。 “呈上來!”姜捕頭朝後面的孫浩招了招手。 孫浩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抓住一個包袱,將它置於大堂的正中央。 包袱開啟後,一股撲鼻的惡臭迎面襲來,惹得在場的眾人紛紛皺眉掩鼻。 “白姑娘真是料事如神!這些東西果真是藏在茅房之中。”姜捕頭心悅誠服地說道:“那些被盜的銀子則藏在後院的假山夾縫之中。” “醉香院正門口有人看守,後院的牆又頗高,翻不出去。他又不能藏在別的房間或者廚房之類的地方,所以只有可能是茅房。” 包袱裡裝的是一件衣服、一條褲子、一雙鞋子和一把裁紙刀。其中衣服的袖口和裁紙刀的刀刃上都還沾著血跡。 白若雪指著地上的這堆東西問道:“項光義,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項光義面如死灰癱倒在地,閉上眼睛痛苦地吐出幾個字:“我認了,是我乾的......” “項兄,這、這真是你做下的?”江公子痛心疾首地說道:“糊塗啊!” “項兄,這張麻子究竟如何得罪於你,逼得你要做下此事?”餘公子問道。 項光義睜開了眼睛,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緩緩道來。 “兩位兄臺都知道我愛書如命,平日裡翻閱藏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髒。數月前,我偶然發現了一本孤本詩集,當即就花大價錢買下。有一日我正在翻閱此書,恰逢那張麻子前來借錢。以前來借,我多少會借他一點,但他從來就沒還過。但那時我剛收了這孤本,自己手上都不寬裕,便不曾借他。” 說到這裡,項光義開始激動起來。 “可誰曾料想,他竟然故意打翻了茶杯,將我那視若珍寶的孤本弄得一塌糊塗!我找他理論,他居然說一本破書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報這個仇!那日晚上,我終於等到了這個期盼已久的機會,將他給解決掉了!” 項光義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邊上的兩人已經完全認不出這人是他們熟知的項公子。 “我不後悔殺了他,他該死!哈哈哈!!!” 他的神智已經完全不清了。 “項光義!”白若雪面若冰霜,聲色俱厲道:“自你的手沾到鮮血的那刻起,你就不配再翻那些書了!” 當他聽到白若雪的這句話後,突然表情就凝固在了臉上,然後就這樣默不作聲低著頭坐著一動不動。 “啪!” 虞知縣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將‘張得財被害案’的兇嫌項光義打入死牢,退堂!” 縣衙後堂,虞知縣正對著白若雪千恩萬謝。 “哎呀,白姑娘真是靈心慧性、柳絮才媛!”他笑眯眯地讚道:“如此複雜的命案,竟被姑娘三兩下就解決了,頗有乃父之風,虞某佩服!” “縣尊大人過譽了。”白若雪波瀾不驚地答道:“既然案件已破,那這個東西就交還給大人了。” 說完,白若雪就將那枚令牌交還給虞知縣,但被他推了回來。 “大人,你這是?” “白姑娘,虞某想繼續請你行那刑名斷獄之事,每月紋銀一百兩,平日裡不需來衙門報到,只在有案件的時候過來就行,不知意下如何?” 每月一百兩,而且還不用每天來衙門,這可是相當優厚的待遇了,最主要的是她還能經常接觸公門中人,有更多機會了解父親當年那起案件的詳情。想到這裡,白若雪稍作思慮後就點頭答應了。 見到白若雪同意,虞知縣甚是高興,取出一疊銀票交給白若雪。 “白姑娘,這是抓捕兇犯的賞金三百兩。” “多謝大人。” 白若雪將銀票收入囊中後,便告辭離開了縣衙。 深夜,京城皇宮仁明殿。當今天子擺駕來到了皇后的居所。 “官家,往日裡您可沒這麼早來臣妾這裡,這個時候一般都還在寫字作畫,莫非今日遇上什麼事了?” “怎麼,朕只是想早點見到自己的新皇后,早點來不行嗎?”皇帝打趣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