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萸兒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道:“除了彭公子以外,目前居然沒有一個人有嫌疑。不過我猜得不錯的話,彭公子也會有不在場證明。” 莫莉問道:“師叔,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想想,那個大少爺司徒昶晨來找彭公子聊天,他們肯定是在彭公子的房間裡聊的。司徒昶晨來的時候,小憐姐和劉侍郎就一直坐在客堂下棋。根據剛才思學帶來的訊息,武莊只有西南門一個可以出入的大門,而且客堂又是必經之路。小憐姐並沒有看到彭公子出去,那就只能說明他即使不在自己的房間,也沒有離開過武莊。” 秦思學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們住在的所有人員都沒有可能弄斷吊橋?” 莫莉思索片刻後說道:“那也未必吧?雖然門只有一扇,無法隨意出入,但不是還有窗嗎?” “你想說,阿富或者彭公子是翻窗出去,然後跑吊橋砍斷了繩子?” “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莫莉在桌上倒了一點茶水,然後用手指蘸著茶水在上邊畫了起來:“武莊的南面離懸崖還有一段距離,之間剛好有一條過道。彭公子的‘槍之間’的視窗正好對著過道,而阿富也能很輕鬆就跑到其它房間對著過道的視窗,他們都可以輕鬆翻出窗戶,落到過道的雪地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莫莉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話裡有漏洞,趕緊剎住了自己的嘴巴。 “莫莉,你也發現自己推論中的破綻了吧?”秦思學緩緩說道:“剛才我們在進莊之前曾經也路過那條過道,但是上面並沒有任何足跡。這就說明,阿富、彭公子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人也好,他們都沒有從窗戶出入過。” “果然不行......”莫莉垂頭喪氣道:“我真不是破案的料......” “急什麼?”萸兒甩著腳丫子道:“術有專攻,你的功夫可是咱們三個之中最好的。別說你不擅長破案,我也不擅長,我的專長是開鎖和易容。至於查案,就交給思學就可以了。” “說的對,查案又不是一蹴而就,我這不是也還沒頭緒嗎?”秦思學建議道:“現在就還有彭公子沒有問過,咱們一起去吧。” 敲開了彭昱恆的房門,只看見來開門的他面色通紅、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好像剛剛做過劇烈的運動。 看到他這副模樣,秦思學就猜到他剛剛一點又是在房間裡舞刀弄槍,做著他那個大俠美夢。 “咦,是你們幾個啊?”彭昱恆有些意外:“怎麼,找我有事啊?” 秦思學露出一副仰慕的表情道:“之前看到彭大哥劍指青天、氣貫蒼穹,讓我們幾個大開眼界,不由心生羨慕。我們以前也學過一點皮毛功夫,想請彭大哥為我們點撥一番,說不定以後也能成為快意恩仇的一方大俠呢!” 萸兒跟著說道:“對,彭大哥劍術了得,我們敬佩萬分!” 說罷,她還用胳膊肘朝身邊的莫莉捅了兩下,後者也連聲附和。 “想要學劍術啊,好事情!”彭昱恆立即熱情相邀道:“來來來,快進來,咱們進房間裡慢慢聊!” 走進裡面,秦思學一眼就瞧見放兵器架子上空無一物,那把長槍靠著牆角邊,就知道自己剛才所料不錯。 他特意走過去拿起長槍掂量了一下,又放下道:“不行,太沉了,我根本就耍不動。還是劍好用,又帥又強!” “那是當然,劍可是百兵之君!”彭昱恆把長槍放回到架子上:“這種長槍在房間裡施展不開,我都勉強,你的話就更拿不動了。” “剛才彭大哥一直在房間耍槍?” “嗯,小耍了一會兒。”他拿起帕子擦了一把汗道:“一點兒都不盡興。” “長槍在房間肯定不好使啊,彭大哥為什麼不去拿刀或者劍呢?” 他擺了擺手道:“上午的時候我把兵器從其它房間裡拿出來,結果被程管家訓了一頓,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要是再被他看到,又要說道了。” “怎麼,彭大哥難道不知道?”秦思學故作驚訝道:“通往文莊的吊橋斷掉了,咱們被困在了武莊,程管家現在可過不來。” “哎,吊橋斷了?”彭昱恆滿臉驚訝:“我怎麼不知道?” “彭大哥沒出過房門?” “沒有,昶晨兄不久前來和我聊了一會兒天。他走後我小憩了一下,然後就在房間裡耍槍了。要是你不說起,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件事。哎喲,吊橋是什麼斷的,不知道昶晨兄有沒有被困在武莊?” “他沒有回來找你,當然是沒被困住,吊橋是在他走了以後才斷的。” “噢,那就好。等等......”彭昱恆突然想起一件事:“吊橋一斷,程管家過不來了,那我豈不是可以把那些兵器拿出來耍個盡興了?” 一想到這個,他情不自禁鼓掌大笑。秦思學不禁暗歎,這種情況下不是想著如何脫困、不是想著有沒有飯吃,卻只記得沒人管他舞刀弄槍,他還真是一個武痴。 萸兒適時彭昱恆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彭大哥你可別高興得太早,被困武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