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傷口不再冒血,薛三妹驚喜道:“小憐,你這法兒還真管用!” 小憐取出一塊帕子幫薛三妹包紮好手指,埋怨道:“你瞧瞧,一準兒是沒休息好走神了,這才把手指給切到了。等下趕緊回去歇息吧,午飯交給我就成了。” 薛三妹感激道:“那、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兒。”小憐接著切醬瓜:“一點也不麻煩。” 將醬瓜切好裝盤之後,粥也熬好了。小憐取出一個大盆子,將熱氣騰騰的粥舀入其中。薛三妹開啟另一個罈子,用筷子從裡面往外夾腐乳到小碟子中。 “三妹,花捲還需要蒸上一小會兒,我先去叫老爺他們。” “好,我把粥和小菜準備好了就送去食堂。”薛三妹夾完腐乳後,端起粥盆放到托盤上:“等回來,花捲也該蒸得差不多了。” 小憐回到大堂,看到阿富已經起來在打掃衛生,手裡還拿著掃把和簸箕。 小憐想起之前那個打碎的花瓶,剛好順口問道:“阿富,今早三妹起來開門的時候,不小心把桌上的花瓶給摔碎了,補一個應該不要緊吧?” “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花瓶也值不了幾個錢。只是補起來比較麻煩,每個房間的花瓶都是老爺命人去定製的。”阿富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掃把和簸箕,苦笑道:“其實我房間裡的那個花瓶,昨晚睡覺前就被我打碎了......” “啊?你的怎麼也打碎了?”小憐驚訝道:“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只是萸兒姑娘教的那個防賊法兒需要把花瓶橫放在桌邊。我放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讓花瓶滾了下去,結果摔成了好幾爿,後來我只好把比較大塊的放在桌邊上。” “什麼我教的法兒?”萸兒和莫莉從樓梯上走下,她剛好聽到這句話:“難不成我那防賊妙法失靈了,阿富他的房間遭了賊?” “靈,挺靈的!”小憐把薛三妹和阿富打碎花瓶的事說了一遍:“就是你那個法兒有些費花瓶。” “那今晚就別放花瓶了。”萸兒毫不在意道:“反正只要將房門反鎖之後再用桌子堵上門,基本上就出不了岔子。” 小憐看了看她和莫莉,問道:“老爺和思學起來了沒有?” “我們兩個才剛剛起來的,沒見著他們倆。” “劉員外我碰到了,他已經去了食堂。思學少爺倒是沒瞧見。” “好啊,他居然還在賴床!”小憐往二樓自己的“鞭之間”跑去:“我都把早飯準備好了,他還沒起來!” 回到房間裡,她果然看到秦思學仰面朝天睡成一個“大”字,被子早就被他踢到床下去了。 “這小子,睡相也忒差了點吧?” 小憐過去揪住秦思學的耳朵,大喊道:“懶蟲,還不趕緊起來吃早飯?別人都已經在食堂等著了!” “哎喲,輕一點啊小憐姐!”秦思學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我起來還不行嗎?” “趕緊啊,等下吃完之後,咱們還要好好勘驗一下案發現場,有得忙了!” 見到秦思學答應了,她便重新回到了一樓,正巧看到阿富將自己房間的花瓶碎片掃了出來。 “阿富,你可有瞧見彭公子?” “沒啊,今早我就沒瞧見他的影子。”阿富拿著簸箕往外走去,想要去把花瓶碎片丟掉:“不過也奇了怪了,以往他都會早起,舞上一通劍術之後再去用早飯,美其名曰‘聞雞起舞’。不過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到現在都還沒見著。” “那我去喊他一聲。” 小憐來到“槍之間”的門前,用力敲了幾下,高聲問道::“彭公子,你起身了嗎?” 等了一小會兒,房間裡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小憐再次敲響了房門,裡面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奇怪了,彭公子就算睡得再沉,聽到外面敲門聲這麼響,也應該有所反應了吧?”小憐轉頭問道:“阿富,你確定彭公子沒有離開嗎?” 阿富邊擦著桌子邊答道:“我雖然今天起得不算早,但也沒太晚。彭公子如果起來舞劍的話,他都是在大堂裡舞的,而且每次那套劍法舞完至少需要二刻鐘。可我都在這裡打掃了好一會兒,都沒瞧見他,那肯定還沒起來。” 小憐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安,再敲了兩下後便用手推門,卻沒想到門被推開了一條細縫。 “怎麼回事,門居然會沒有反鎖?”小憐回想道:“昨晚臨睡前可是特意來詢問過,都說鎖好了。難道他大清早就已經出來了?” 她再往裡推,剛推到勉強夠一個人進出大小的時候,卻感到有東西把房門給擋住了。 小憐將頭往裡一探,看見門後擋著一張桌子,看樣子彭昱恆確實按照萸兒的方法用桌子頂住了房門,只不過之後卻又被推開了。但是她在桌子上並沒有看見花瓶,低頭卻發現那花瓶已經化為了一地的碎片。 小憐腦子立刻閃過了一個不妙的念頭:“不好,彭公子出事了!” 她馬上將身子從門的空隙中擠了進去,可是身子才進去了一半,她的腳步就停住了。 “唔......” “小憐姑娘,出了什麼事?”阿富聽到小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