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在給我下套子!”這下子斡勒日可是百口莫辯了:“我沒有說謊!” “少在這兒鬼扯!”漢子朝幾個幫手揮了揮手道:“將他押到衙門,交給官府法辦!” 斡勒日忍不住大叫一聲:“我是鑌國使節團三皇子的侍衛,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就你這熊樣,還侍衛?唬誰呢?” 掌櫃的卻對漢子悄聲說道:“開封府魚龍混雜,他說話的時候聽上去又確實有鑌國的口音。前幾天鑌國使節團真的來京了,說不定他還真是使節團的人。要是事情弄大了,可不妥......” 漢子為難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隨便放他走吧?” 兩人正商量著,外面走進一隊人:“本官審刑院評事王炳傑,是誰報官說這兒抓住一個意圖姦淫民女的淫賊。” “小人周吉,是小人派人報的官!”漢子上前將事情經過簡要說了一遍,然後道:“他現在還冒充使節團的侍衛!” “我才沒有冒充!”斡勒日分辯道:“我真是鑌國使節團的侍衛!” “本官不管你是真是假,先給我押回審刑院,再細細審問!”王炳傑義正辭嚴道:“本朝律法明文規定,他國使節入境後就必須嚴守本朝律法,聽從鴻臚寺安排。不得擅自購置僕役、車馬,不得作奸犯科,違者輕則罰錢,重則驅逐。如果你真是鑌國使節團的侍衛,更當嚴於律己,那就是罪加一等!這兒可不是你鑌國耍橫的地方!” 王炳傑的話擲地有聲,贏得了在場百姓的一致擁護叫好,掌聲紛紛響起。 王炳傑又轉頭對周吉道:“你和你家娘子是苦主,跟本官一起來。還有願意作證的,也跟著過來。” 將斡勒日帶回審刑院之後,王炳傑瞭解了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然後讓他在供詞上畫押。 “剛才本官已經派人去迎賓館問過了,鑌國使節團裡確實有一個叫斡勒日的侍衛,樣貌也和你一樣。” 斡勒日馬上面露喜色道:“那還請大人趕緊將我放了!” 沒想到王炳傑將臉一板,責問道:“放你?哪有這麼容易!” 他將一疊證詞拍到斡勒日面前道:“周吉、祥雲客棧掌櫃、茶樓茶博士都能證明淡粉她白天從未離開過茶樓,你說淡粉故意跑到迎賓館附近勾引你私會,純屬子虛烏有!” “可約我的女子叫輕煙,不是淡粉。只是她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懷疑是他們夫婦故意設了仙人跳,要訛我的錢!” “本官查過周吉夫婦的身份,他們是身份清白的尋常百姓,從未有過任何不良記錄。還有,你說是在和你的同伴搬運賞賜的時候見到的輕煙,那麼他們一定也見過輕煙了。是不是仙人跳,把他們叫過來問問便知。” “這......”斡勒日滿臉為難道:“他們只顧著搬東西,只有我一人見到輕煙在招手,並未有其他人看見......” “大膽!”王炳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這是在戲弄本官不成,這些話分明是你推脫罪責的藉口!本官要原原本本將此事報於鴻臚寺知曉,由他們代為上奏天聽,將你這奸猾之徒交由聖上裁決!” 一聽要上奏至皇帝,斡勒日可嚇破了膽。自己的主子死於非命,他這個做侍衛的本就罪責不小,現在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溜出來弄出了這種事情。這要是把事情捅上去,不管企圖姦淫民女的罪名是否成立,他都沒好果子吃。 “大人開恩吶!”斡勒日連忙求饒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願罰。還請大人通融一下,幫忙在他們面前說說好話,切勿再追究此事了!” 王炳傑沉思了片刻,答道:“此事畢竟涉及兩國友好,本官亦不希望弄得雙方臉上都不太好看。罷了,就看在你知錯認罰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將大事化小。” “多謝大人照拂!”斡勒日轉憂為喜:“我定將牢記大人的恩德!”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王炳傑往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你必須按照本官的要求,辦一件事。要是辦成了,本官就不再追究此事。” 斡勒日試探道:“是什麼事?” “這你不用管,你答應後自然會告訴你。本官只問你答應不答應?” 斡勒日別無選擇,一咬牙道:“我答應便是!” “好,爽快!” 王炳傑拍了拍手,斡勒日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雙目就被人從後面蒙上了。 “這、這是做什麼!” “不要說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要你的命。” 斡勒日只覺得有人領著他來到了一個地方,隨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坐下!” 他照做之後,矇眼的布條被摘下,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而他就坐在房間的正中央。 他的正對面隔著一道若隱若現的紗簾,後面似乎有人在,不過卻看不清。 一個冰冷的東西架在他的肩膀上敲了兩下,女聲再次響起:“坐著別動,不然你可要當心自己的腦袋了。” 斡勒日當然知道有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只能聽從安排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