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忽魯孛在斡勒日他們幾人的護送下來到一樓樓梯口的角落,就看見剛才那名大叫的那名侍衛站在一個東西的邊上。 他指著地上的那個東西道:“左丞你看,這好像是一把弩。” 忽魯孛撿起一看,果真是一把手弩,不過似乎有被重重摔過的樣子,弩身已經摔出了一道不小的裂痕。 他左右擺弄了一下道:“難道剛才刺客就是用這把弩行刺的?” “左丞!”阿速臺匆匆從南門進了:“我聽見館裡似乎亂成了一團,到底出了什麼事?” “剛才有人試圖用手弩行刺我。”忽魯孛將手上的弩遞過去道:“這東西就是在這兒撿到的。” “有刺客?”阿速臺顯得緊張無比:“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所有人都集合,趕緊給我搜!” 所有侍衛把整個同文館都翻了一個底朝天,但是連個刺客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不可能啊!”阿速臺震驚道:“之前我從西門出去檢查值守的人員,再從燦蔭園繞回南門進來,要是有刺客的話怎麼可能看不到?” 忽魯孛答道:“可是有人拿著弩要刺殺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要是不信的話,去我房間看看便知。” 來到忽魯孛房間前,阿速臺果然見到那根利矢還釘在門上。他用力拔下後看了一下,頭部非常銳利,倘若被射中的話非死即傷。 “來人!”他陰著臉道:“速去通知鴻臚寺!” 很快,白若雪便聞訊趕到了同文館。 聽完忽魯孛的敘述之後,白若雪舉起那把弩問道:“戌時開始巡邏的時候,這把弩在不在樓梯口?” “沒有。”斡勒日很肯定地答道:“我們巡邏的時候要把上下三層都巡視到,這個地方是我們的必經之路。要是有的話,早就看到了。” 其他三名侍衛也紛紛贊同,連阿速臺也說道:“戌時三刻我去檢查的時候也從這裡經過,根本就沒有東西。我猜想,應該是刺客行刺失敗之後,在逃走的時候將弩隨手丟棄到了這裡。” 白若雪並沒有接話,反而問道:“那根利矢還在門上釘著嗎?” “已經被我拔了下來。”他遞給白若雪道:“從弩和矢的樣子看起來較為粗糙,應該是自己手工打造的。” 白若雪簡單掃了一眼後又將弩和矢一併交給了淳于寒梅,:“淳于副統領,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怎麼看?” 淳于寒梅邊擺弄邊答道:“就像阿速臺將軍所言,此弩粗陋不堪,是個外行自行打磨組裝起來的。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一樣可以用來殺人。” 她將利矢搭在弩上,搭弦後對準牆面扣動了扳機。 雖然這把弩被摔出了一道不小的裂痕,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它的使用,射出的利矢牢牢地釘在了牆面上,威力可見一斑。 白若雪走到牆邊,用手使勁兒拔了一下,卻沒法將利矢拔下。 “阿速臺將軍,剛才你看到那扇門上釘著的利矢的時候,樣子是和現在一樣嗎?” “不是,有些傾斜。” “向上斜,還是向下斜?” 阿速臺上前托住利矢的尾部,用力向上一掰:“就像這樣。” 白若雪走回撿到弩的地方抬頭向上望去,二樓和三樓的方向都有圍欄擋住。她轉身看向忽魯孛的房間,由於高低差的關係再加上有圍欄,只能勉強看到那扇門的三分之一。 她來到二樓站在房間對面看了一下,向斡勒日詢問道:“忽魯孛左丞遇刺的時候,你們這些巡邏的人具體身在何處?” “我們那時候都在三樓,聽到左丞喊有刺客,就一起趕了過去。” “帶我過去瞧瞧。” 白若雪跟著他們來到三樓,只看見他們當時所在的地方是個平臺,地上有一大片灰塵被擦乾淨了。 “三樓我記得除了三殿下以外,沒有其他人住吧?現在他都不在了,你們還要來這一層巡邏?” “這是阿速臺將軍要求的。”一名侍衛答道:“他說時常要來巡視一下,避免有人偷溜進來躲在裡面。” 結合之前看到幾個人的褲子上都蹭到了積灰,她斷定這群侍衛躲在這裡偷懶。 “你們每次巡邏,難道都會來三樓好幾次?” “一般不太來,反正沒人住,每次最多也就來一次隨便走一圈而已。” 白若雪挨個兒將房門開啟了一遍,除了完顏鴻哲的房間外,其餘的都沒上鎖。 “巡邏的時候,這些空房間有沒有檢查過?” “這倒是沒有......” 她來到正對著忽魯孛房間的圍欄處,站在這兒能夠相當清楚看到房門,而左側不遠處就是拋棄手弩的位置。看過之後,她的心中就有了計較。 “忽魯孛左丞回到同文館的時候,你們四個人是在一起的?” “我們三個走在前面,斡勒日因為腳麻了關係,所以走在最後一個。” “腳麻?”白若雪奇怪道:“既然一直在巡邏,腳怎麼會麻?又不是坐著不動。” “啊,那個......是這樣的!”見到偷懶的事情就要露餡兒,斡勒日趕忙搶過去說道:“今天我人不太舒服,像是著了風寒。剛才巡邏的時候,腿又一下子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