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 周吉聽到有人喊他名字,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一個華服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還以為是大戶人家過來招工,他忙不迭起身應道:“對對、小人就是周吉!這位少爺,家裡需要苦力幹活兒吧?小人身強力壯,一般的力氣活兒都不在話下!” “先別急,我需要證實一件事。”秦思學取出那幅解鳴初的畫像,問道:“你可認得畫上此人是誰?” 周吉眯起眼睛,反覆打量著畫上的人,最後答道:“這不是瘸子魯九嗎?我都好幾年沒有見到他了,你找他做什麼?” “不錯,就是他。畫上看不出他是瘸子,你卻能答得上來,看樣子確實與他相識。”秦思學答道:“那時候他到我們店鋪做工,咱們東家看中他了,讓他做了總管。這段時間店鋪裡缺人手,他說起以前有個叫周吉的人與他交好,做事勤快又靠得住,不妨叫這個人過來幫忙。” “他、他還記得我啊!?”周吉倍感激動道:“都快四年沒訊息了,我還以為他早就把我忘了,沒想到他飛黃騰達了還沒忘記我!少爺,你儘管放心,我這人幹活兒可勤快了!” “那好。”秦思學收回畫像:“你跟我來吧。” 他並沒有回迎賓館,卻帶著周吉來到了一間店鋪。 周吉抬頭一看,卻是何記米鋪。 進了米鋪來到後院,秦思學吩咐道:“你就在院子裡待著,我去見東家。” 這是離開之前,白若雪關照他的,有線索了直接來何記米鋪找她。 因為需要有個地方商量和執行接下來的計劃,而迎賓館顯然不合適,所以淳于寒梅重新恢復了米鋪的營業。 秦思學一走進屋中,就看見兩張凳子上背對著坐著兩名女子,萸兒在其中一人面前用東西往臉上塗抹著什麼。而在一旁觀摩的淳于寒梅,則臉上流露出讚許的目光。 “姐姐,我找到了那個解鳴初的真實身份了!” 那兩人依舊背對著他,不過其中一人卻答道:“幹得不錯,你稍等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萸兒才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滿意地看著眼前之人:“大功告成了,耶!” 兩個人同時起身,又同時轉身,卻把秦思學給看傻了:“怎、怎麼會有兩個姐姐!?”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白若雪。 左邊的白若雪說道:“思學,我是你姐姐。” 右邊的白若雪卻說道:“思學,別聽她的。她是假的,我才是你姐姐。” 莫莉擦了擦眼睛道:“我、我的眼睛花了?” 秦思學眯起眼睛看了片刻,突然指著右邊的“白若雪”喊道:“你不是姐姐,你是冰兒姐!” 莫莉驚訝道:“唉!?右邊的是師傅?” “不錯,雖然易容之後兩個人確實看上去很相像,但是還是有不少區別。我和姐姐在一起這麼久了,仔細看的話依舊能辨認出來。” “答對了!”冰兒拿起銅鏡照了一下道:“不過萸兒的易容術還真厲害,要不是身邊熟悉之人,一時半會兒還真認不出來!” 淳于寒梅也讚道:“萸兒,我越來越中意你了!” 白若雪上前問道:“那個解鳴初究竟是誰?” “他叫魯九,是個在人市裡做苦力的。外面候著的那個人叫周吉,原先和魯九較為熟識。我拿畫像讓周吉辨認過了,他一眼就認出畫上之人就是魯九。” “你把他叫進來,我有些問題要問他。” 周吉進來以後,淳于寒梅首先說道:“魯九跟著東家去臨縣開分店去了,咱們現在米鋪裡缺人手。他臨行前向我們推薦了你,不過我們還要考考你,看看你能不能勝任。” “成、成!” 白若雪問道:“你和魯九很熟?” “對,熟得很啊,我們經常一起在人市等招工。”為了表明自己和魯九關係好,周吉把以前和他和魯九之間的往事的翻了出來,隨後道:“小人能吃苦耐勞才,不信的話小姐可以問他。” 白若雪打量了兩眼,然後問道:“看你的身板比魯九強了不少,相貌也要好。那個時候是誰去招的工,怎麼招他沒招你?要是我去的話,肯定是招你啊。” “就是啊,招的時候我就奇怪了,明明小人手腳都好好的,他卻非要魯九這個瘸腿的。不過他那時候戴著斗笠,我也看不到臉。過了這麼多年,那就更加認不出了。” 見到該問的都已經問出來了,白若雪準備找個藉口打發他走。 “對了,周吉。”她故意問道:“你會不會識文斷字?” “這......”周吉有些尷尬地答道:“小人只認識幾個簡單的字,至於書寫什麼的,那就更不會了......” “那可不行!”白若雪搖頭道:“怪不得那時候招他不招你,魯九還是認字的。現在他不在了,咱們米鋪缺的不是扛米袋的苦力,而是記賬的。你不行,回去吧。” 迎賓館那些伺候使節的僕役要求比較高,必須要認識一些字,而且有官吏考核,所以白若雪斷定魯九應該認識不少字。至於像周吉這種做苦力的百姓,一般都是大字識不了幾個,剛好找個藉口讓他回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