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萸兒看了直搖頭,白了他一眼道:“思學,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只跟著師姐學了的皮毛而已,沒有把對手徹底揍趴下,居然就敢把背後給露出來,一點防備都沒有。要不是白姐姐讓我暗中協助你們,今天你非死即傷不可!” 秦思學也認識到自己輕鬆打倒三個小乞丐之後過於託大了,趕忙承認道:“今天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小心!” 萸兒指著地上躺著的那三個人,語重心長道:“莫莉,你可要記清楚了:走江湖的時候切勿輕易出手,避免被敵人摸清自己的底細。但是一旦出手,就必須揍得敵人沒有還手之力才行。像思學這小子的做法,很容易被反噬。” “師叔,莫莉謹記在心!”莫莉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不輕視任何一個敵人,一旦出手,絕不留情!” 萸兒很滿意她的回答:“你記得就好。” 秦思學過去扭住柳二子的胳膊,把他往外帶。三個人都對付不了秦思學,更別提現在是反過來的一對三,他只能老老實實聽話。 秦思學把他帶到一個地方,然後問道:“知道為什麼要找你嗎?” “不知道。”柳二子驚恐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找我究竟為的是什麼事?” “我們是官府的人,正在調查一起刺殺朝廷命官的要案。” “官府的人?”柳二子嚇得哆嗦了一下,說話也結巴了:“我、我只是個要飯的乞丐,可不知道刺殺什麼的......” “你不知道?”秦思學朝周圍指了指道:“你難道還認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柳二子疑惑地看了一眼,這才驚覺到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他們昨晚圍堵繆阿進馬車的那條小路。 “昨晚戌時前後,一輛馬車經過此地,你帶了幾個人將馬車圍堵了起來。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見到柳二子不吭聲,秦思學板著臉道:“莫莉!” “在!” “我數到三,他要是不肯說,你就剁掉他一根手指,再不說,再剁。手指剁完剁腳趾。” “沒問題。”莫莉一本正經地問道:“不過如果腳趾也剁完了,那接下去剁什麼?” “先剁著再說吧,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聽到他們兩個面不改色地討論著如何剁人,柳二子頓時嚇得臉孔刷白,還沒等秦思學開始數數,就大呼道:“我說,我只知道他姓田!” 莫莉偷偷跟萸兒說道:“思學哥哥現在的腔調,和白姐姐好像。” 萸兒聽後笑道:“你現在也和師姐挺像的。” 秦思學輕咳一聲,問道:“那個姓田的,長什麼樣子?” 柳二子把那人的樣貌形容了一下,秦思學想起這和去接燕王那個假車伕長得很相似,脫口道:“田伍?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是不是叫田伍,我不清楚。”柳二子答道:“昨天酉時的時候,我和今天一樣在城隍廟帶著幾個小弟在要飯,那個人走過來問我們想不想掙錢。我問怎麼個掙法,他說讓我們幫忙纏住一輛馬車,直到他說可以放行為止。我問他給多少錢,他願意出五兩銀子,並且訛到的錢也歸我們,我見能賺一大筆錢就同意了。” “你們是怎麼安排計劃的?” “他說那輛馬車有可能從兩條路走,我就每條路上各安排四個人。只要馬車經過其中的一條,就會有人過去攔車,然後馬上派人過去把另一組人喊過來幫忙。我們只管找理由纏住車伕,直到有人過來通知說‘老田同意放行’,我們才撤退。” “所以你才知道,那個人姓田?” “對啊。”柳二子答道:“事實上昨晚的一切都和計劃的一樣,我們一直纏住車伕,然後有個負責傳達訊息的弟兄跑過來說‘老田已經派人通知放行了’,於是我們就撤退了。” 說罷之後,他又急切地問道:“我們只是攔了一會兒馬車而已,其它什麼都沒做。我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你們能放過我了嗎?” “之後你還見過老田嗎?” “沒有,我們銀子都拿到了,見不見無所謂了。銀子是他讓傳遞訊息的弟兄帶過來的,商量好計劃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過。” 秦思學卻搖頭道:“你的這些話可不太可信,說不定你是那些刺殺朝廷命官叛黨同夥。為了推脫罪責,這才捏造了一個姓田的人企圖矇混過關。我說的對不對?” “行刺一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柳二子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其他人!” “他們也可能是在你的威逼之下說了謊,做不得數。” 柳二子快哭了:“那要怎麼才能證明......” “方法很簡單:你把姓田的找到,我就相信你。” “我就見過他一次,要到哪裡找啊?” “這和我沒關係。”秦思學拿出一張銀票道:“我只看結果,不管過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找到了,這張五兩的銀票就歸你;找不到,按叛黨的同黨論處,輕則吃牢飯、重則掉腦袋。到底是拿銀子還是挨刀子,你自己看著辦!” 柳二子見進退兩難,只能答應道:“好,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