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白若雪的肯定,秦思學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繼續說道:“我確定柳二子要坑我們,就拼命想如何能在不被察覺的前提下,誘他們上鉤。畢竟算上萸兒我們總共也只有三個人,而且都是小孩子,根本沒辦法同時對付這麼多大人。於是我突然想到去茶攤找淳于姐姐,讓她帶著隱龍衛過來抓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你等等!”白若雪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你去了隱龍衛用作聯絡點的那個臨時茶攤?是你主動聯絡淳于副統領的?” “對啊。” 白若雪看向淳于寒梅道:“可我是請淳于副統領悄悄跟在你們身後暗中保護,你們怎麼會知道和她聯絡的方法?” “這個還是由我來回答吧。”淳于寒梅接過話頭道:“原本白議官確實是讓我暗中保護這三個孩子,可沒想到我有些大意了,居然被萸兒這個小丫頭察覺到了存在。所以他們和我商量好,除非遇到緊急情況,不然不會干涉他們的行動。我將半枚銅錢交給思學小弟弟,讓他在有需要的時候去茶攤找我。” 這個茶攤白若雪之前也去過,上次她就是在那兒用半枚銅錢與何劍飛接頭的。 “原來是這樣啊,萸兒你的本事可不小,連淳于副統領都瞞不過你。” “嘿嘿!”萸兒得意地挺了挺胸。 秦思學繼續往下說道:“來到茶攤之後,我就學姐姐上次那樣,將那半枚銅錢混在一把銅錢之中,請茶博士去包子鋪幫忙買包子。我還特意關照他一定要豆沙包,這是我和淳于姐姐約好的暗號。回來之後,他說豆沙包還需要一盞茶才能蒸好,就說明淳于姐姐召集人手需要一盞茶的時間,於是我就故意在那邊吃包子拖時間,直到時間到了才出發。之後我和莫莉跟著柳二子往田伍的居所走去,萸兒則按照我的安排悄悄跟在後面,沿途在牆上留下為淳于姐姐指路的記號。” “乾的不錯,你最近倒是真學到了不少。” 秦思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來到田伍的藏身之地,果然如我所料,柳二子已經和田伍他們勾結在一起,想要把我們兩個殺人滅口。幸虧淳于姐姐帶人及時趕到,將這些叛黨反包圍了起來。” “好,有勇有謀!”白若雪聽著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那我呢?”萸兒指了指自己:“我的功勞跑哪兒去了?” “對對對,全靠你留下的記號,淳于姐姐才能找到地方,保住了我倆的小命。你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下凡,滿意了吧?” “嘻嘻,這話我愛聽!” 秦思學接著道:“之後在混戰之中,莫莉成功擊傷了田伍,並且將他俘獲了。對了姐姐,現在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這些人和鑌國毫無關係,他們是日月宗的人!” 白若雪聽到後猛然一驚:“思學,此話怎講?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臨行之前你曾經告訴過我昨天燕王殿下遇刺的詳情,其中就有那些行刺的叛黨曾喊過鑌國話裡的‘站住’。” “不錯。” “可我在擒住田伍之後,用鑌國話問了他的名字,他卻一點兒也聽不懂,又問了一遍還是一個樣。這句話是我找這邊迎賓館接待鑌國的官員學來的,按理說不會弄錯。但是從田伍的神態舉止來看,他確實沒聽懂意思,還來了一句‘什麼鳥話’,可見他們根本就不懂鑌國話。” 白若雪輕輕頷首道:“這和我之前預料的一樣,那句‘站住’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所設定的障眼法而已。可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是日月宗的人?” “在我的逼問之下,田伍終於說出是一個叫一哥的人花錢僱他們行刺燕王。只是一哥一直蒙面,他並不知道長什麼模樣,但是一哥肯定是日月宗的人。” “這麼看來,田伍他們也算不上日月宗的人,最多算是日月宗花錢找來當打手的外圍人員。聽說你們活捉了田伍並帶了回來,等下我去審問他,看看還能不能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秦思學遺憾地說道:“雖然我們確實留下了一個活口,不過卻不是田伍。” “這又是怎麼回事?” 秦思學把叛黨服用神滅丹、並且發狂殺掉田伍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然後道:“那個留下的活口因為服下神滅丹的關係,一直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正常。” “這神滅丹竟如此厲害,日月宗又在研究這些傷天害理的東西了!”白若雪滿腔怒火道:“水嘯山莊魏德樹研究的疫病、魔風村曾峰研究的吸血毒蚊,現在又研究出這種逆天而行的丹藥了嗎?!” “姐姐。”秦思學從懷裡取出那顆神滅丹道:“神滅丹每人一顆,這是田伍沒來得及吞下的那顆。” 白若雪接過之後認真一看,隨後點頭道:“從你的敘述來看,這神滅丹服下後雖然會使人功力倍增,卻有元神寂滅的嚴重後果。回去之後我會請高醫官仔細研究一下這丹藥,看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至於那個活口,我也會一併派人押往審刑院大牢看管,等到此案全部了結之後再想辦法。思學,這一次你可是立下大功了,士別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