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思學站著視窗一動不動,萸兒心中感到壞事了,不禁問道:“怎麼了,真的潑到下面房間的窗戶了?” “沒有,只是潑到下面的冰碴,融化了而已。” “那你站在視窗發什麼呆?”萸兒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現在查案子的時候動不動就站著發呆,和白姐姐越來越像了。” “是嗎?”秦思學抽了抽鼻子道:“我和姐姐她相比,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遠。不過呢,我剛才還真想到了一件事,或許我知道吊橋是如何弄斷的了。但是能不能成功,還要等我試過之後才能知道。”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解決了。”萸兒往床上一躺道:“從昨天折騰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過。莫莉,我要閉目養神一會兒,吃飯了再喊我。” “是,師叔!”莫莉邊收拾著房間,邊應道。 秦思學輕笑了一聲,抱著修復好的花瓶去找劉恒生去了。 劉恒生此刻也正在房中休息,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喊他吃飯了,開門後才發現是秦思學。 “思學,找我有事?” 秦思學舉了舉手中的花瓶道:“花瓶已經修復了,不過有事要向劉侍郎請教一下。” “進來說吧。” 他將花瓶放在桌上後說明了來意,然後道:“小子見識淺薄,不認得上面究竟寫了什麼東西,還請劉侍郎賜教。” 劉恒生聽著很是受用,便抱起了花瓶認真端詳。可是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越看眼睛眯得越細,到最後只能放下花瓶,無奈地搖起了頭。 “這上面的字,老夫也不認得......” “劉侍郎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秦思學還以為是劉恒生年紀大了,眼睛有些老花。 “非也、非也!”劉恒生朝他擺了一下手道:“老夫雖然年紀大了,卻還沒到眼花耳聾的程度。我是真不認得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慚愧啊......” “連劉侍郎都不認得?”秦思學聽後相當驚訝。 在他認知中,劉恒生這樣的大官肯定博學多才,認幾個字定然不在話下。 “那是因為這些字是用狂草書寫的,說句不好聽一點的,除了寫的人以外沒什麼人能認出來。” “這樣子啊......” “怎麼,這花瓶上面的字很重要嗎?” “萸兒將花瓶修復之後說沒有發現多出或者缺少什麼東西,所以我不知道這個花瓶碎掉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又看到上面寫著不認識的字,便想到會不會和案子有關?” 劉恒生過去將自己房間擺放的花瓶拿過來,將兩者對比了一番,發現上面的圖案都差不多,但是那列狂草書卻完全不同。 “看起來每個房間花瓶上面的字都不一樣,也難怪阿富說花瓶打碎之後補起來比較麻煩。對了,阿富既然是山莊的下人,或許他知道這些花瓶的來歷,你不妨去問一下看。” 秦思學便依照劉恒生的建議,再次找到了阿富,可是他卻表示對此不清楚。 “以前我打掃房間的時候,注意到這些花瓶都有些不太一樣,也順口問起過程管家。不過連程管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老爺以前命人去定做的。” “只有司徒莊主知道啊......” 可是現在司徒仲文已死,一時間可找不到有誰認識這些狂草書了。 秦思學思索片刻後問道:“之前你打碎的那個花瓶去哪兒了?” “那個啊,我掃進簸箕裡後和薛娘子打碎的那個一起扔到莊子後院堆放垃圾的地方了。” 秦思學問清楚位置之後,尋了一個大竹筐來到後院翻找,然後將翻出來的花瓶碎片全部裝入竹筐中。 萸兒還躺在床上休息,就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吃飯了?” “來活兒了!” 秦思學將竹筐往桌上一放道:“這些是阿富和薛姐姐房間裡打碎的花瓶碎片,勞煩你和莫莉也修復一下。我總覺得,一個晚上打碎三個花瓶有些不太尋常。” 萸兒嘆了聲氣,答道:“行吧,等吃過午飯了我再弄。兩個花瓶的碎片混在一起,可沒這麼容易修復,不知道明天能不能修好。原本還以為能好好打上幾天馬吊,沒想到攤上這麼一大堆破事!” 秦思學又馬不停蹄回到了劉恒生的房間,將阿富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道:“司徒莊主已死,恐怕這兒沒人認得這些字了。” “不,或許還有一人。”劉恒生說道:“你前腳剛走開,我後腳就想起來了,他很可能會認識。不過,現在他在對面的文莊。” 秦思學精神為之一振:“劉侍郎想起的人是誰?” “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能認得狂草書?” “當今聖上酷愛書法,精通各種字型,對狂草書也頗有造詣。他經常會讓各位親王欣賞自己的作品,所以燕王殿下應該會認識一部分。” “可現在兩地遙遙相望,沒法請殿下辨認。” “那也沒辦法,只能等到以後會面了再說。” “唉,不知道姐姐和殿下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秦思學心心念念著的白若雪,此時正在“花之間”替司徒昶晨複診。 “大少爺中毒不深,只要堅持服藥、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