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秦思學衝上去抱住白若雪:“姐姐,你們終於來了......” 無論在別人面前裝出何種堅強,他依舊只是一個小孩子。面對如此之大的壓力,一切終究過於沉重,不堪重負情有可原。 “好了,別哭了。”白若雪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姐姐這不是來了嗎?” 萸兒從後面閃出半個身子,朝秦思學做了一個鬼臉:“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可不成樣子。” 秦思學抹了一把眼淚,哼了一聲:“要你管!” 趙懷月把話頭岔開道:“思學,你剛才說有什麼字要本王認一下?” 秦思學將那幾個花瓶的來歷說了一遍,隨後問道:“那種像天書一般的狂草書,殿下可曾認得?” “這可說不準。狂草書本來就是隨性而書,每個人的風格不同,千人千樣。雖然父皇也時而會寫上一幅狂草書讓本王欣賞,不過本王也只能認得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更別說其他人寫的了。” “沒關係,殿下能認出多少就算多少。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假設,花瓶上的狂草書是為了驗證我的假設是否正確。如果真如我所料,那麼彭公子遇害一案的所有謎團就全部解開了。” “思學最近真是長進了不少!”趙懷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這些花瓶現在放在何處,本王過去辨認一下。” “在我和莫莉的‘鏜之間’。”萸兒探出頭來道:“我帶你們過去吧。” 來到“鏜之間”,趙懷月並沒有馬上檢視花瓶,而是問道:“萸兒,劉侍郎和小憐他們在哪兒?” “劉侍郎在自己的房間裡吧。”萸兒答道:“至於小憐姐,現在應該在伙房幫薛姐姐一起做飯。” 隨後她就把薛三妹切傷手指一事說了出來,然後道:“薛姐姐的手指切傷之後,就一直是小憐姐在做飯,今天晚上才重新換成薛姐姐。不過她之前的行蹤比較詭異,所以小憐姐假借她傷口尚未痊癒之名前去幫廚,一則為了監視她的行蹤,二則為了繼續探查線索。” 白若雪輕輕笑了一下,故意問道:“明明她也是偶然被困此處,怎麼從你的話中聽來,倒像是她殺了司徒莊主和彭公子一般?” 秦思學將話頭接過去道:“可不是萸兒一個人這麼認為,而是我們所有人都這麼認為。只不過現在兩起命案疑點重重,還有不少缺失的書頁尚未找到,所以不敢妄斷。案情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要不要把小憐姐和劉侍郎叫過來,咱們細說?” “不用。”白若雪思索片刻後答道:“剩下的人裡除了薛三妹以外還有一個阿富,他現在在哪兒?” “出了兩起命案之後,劉侍郎就關照過所有人,沒有事情的話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別出來,避免被兇手有機可乘。畢竟兇手還會不會繼續作案,誰都不敢保證。阿富原本就膽小,現在除了早上打掃大堂以外,其它時間都躲在自己房間,直到叫他吃飯才會出來。” 白若雪喜上眉梢:“那太好了!現在情況沒有完全明朗,我們來這兒的事,不要讓他們兩個得知。我們要在這裡商量案情,恐怕時間會有些久。萸兒,你腦瓜子比較靈活,去伙房找小憐,想個辦法讓她拖住薛三妹。” “嘿嘿,這話我愛聽!”萸兒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她先是去邊上的房間叫了劉恒生,然後風風火火趕到了伙房。 “小憐姐,咱們晚上吃什麼呀?” 小憐切著蘿蔔,朝她努了努嘴:“自己看。” 萸兒往鍋裡一瞧,便一副苦瓜臉:“啊,怎麼又吃蘿蔔燉臘排骨?再吃下去,我的臉都要變成臘排骨那樣黃了!” “臘排骨不好吃嗎?”小憐白了她一眼:“現在是非常時期,能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那也不能天天吃吧......” 薛三妹出來打圓場:“都怪我不好,不太會做菜,只能做些和小憐之前差不多的菜餚,弄不出什麼新花樣。” “別慣著她。” “小憐姐。”萸兒可憐兮兮地抓住她的手道:“我想吃佛跳牆......” “佛跳牆?你倒是會點菜啊!”小憐剛想發作,卻發現萸兒抓住她的那隻手有節奏地捏了三下,便馬上改口道:“沒食材怎麼做佛跳牆?” “你上次不是說地窖裡有乾的海味和山貨嗎,咱們今天換個口味好不好?” 小憐順著她答道:“那行,我去地窖找食材,想吃的話你也來幫忙。” “好!” 半路上,小憐問道:“出了什麼事?” “白姐姐和殿下他們找到了密道,現在正在我們房間商量案情。” 她把白若雪的要求複述了一遍,然後道:“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這好辦!” 沒多久,兩人便抱著一大堆珍貴的食材回到了伙房。 薛三妹看著滿桌的幹鮑魚、幹海參、乾魚翅,目瞪口呆:“我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如此珍貴的山珍海味可從未做過。” “有我在,儘管放心!”小憐舉起一個熊掌道:“我家老爺經常會吃這些,你跟著我學就成。不過這些乾貨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