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秦思學低聲說了一句。 小憐問道:“思學,你說什麼?” “我是說小憐姐的推論雖然都說得通,可是卻缺少了關鍵性的證據,沒辦法指證兇手就是阿富啊。” 小憐舉起握緊的拳頭,豪情萬丈道:“那咱們就去找!不管是對是錯,一切用證據說話!” 離開“戈之間”的時候,秦思學順手將門帶上,門的轉軸處卻發出了一聲令人不悅的“吱嘎”聲。 小憐微微顰眉道:“這聲音好刺耳,聽著真讓人不舒服!” “咦,咱們進來的時候,怎麼好像沒有這個聲音?” 秦思學重新將門推開,確實沒有什麼異響,但是再次關上的時候,剛才的那個聲音便再度響起了。 秦思學又連續開關了好幾次,每次那聲音都只有在關的時候出現,開的時候則完全沒有。 “看起來只有關門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異響。” “這討厭的聲音和司徒莊主遇害的案子有關?” 秦思學回憶了一下幾個人的證詞,答道:“我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現在一時間想不起來了。等下回到房間之後,我再慢慢想。” 在秦思學的提議下,一行三人來到了南面的小路上。這裡依舊覆蓋著積雪,不見任何一個足印。 “思學,咱們來這兒做什麼?”小憐指著“槍之間”的窗戶問道:“之前劉侍郎說兇手有可能從窗戶出入,不是已經被萸兒否定了嗎?” “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再親眼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疏漏。從房間裡望出來,看得不太清楚。” 重新凍住的路面相當滑,秦思學半蹲著身子,張開雙手靠近“槍之間”的窗戶。窗臺周邊凍得厲害,不少地方還掛著冰錐子,並沒有不尋常的地方。他又抬頭望向自己和小憐所住的“鞭之間”,除了一排冰錐子以外,同樣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看起來從窗戶進出,確實行不通。” 他剛要轉身回去,卻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滿屁股坐在了雪地裡。 “哎呦,屁股疼死了,怕是摔成了四瓣吧......” 秦思學揉著屁股想要站起來,奈何地面實在是太滑了,反而接連又摔倒了好幾次。 他正在苦苦地掙扎中,小憐卻看到她的“鞭之間”窗沿上懸掛著的冰錐子搖搖欲墜,趕忙出言提醒道:“思學,小心上面、快躲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秦思學還是機警地朝邊上一滾,那冰錐子就落在了大腿三尺處,堪堪被他躲過。 “呼......好險啊!”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幸虧小憐姐提醒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手腳並用,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忽然整個人僵住了。 “思學,你怎麼了?”小憐見狀,還以為他剛才那一下摔傷了:“沒摔壞吧?” “我沒事。”秦思學朝她擺了擺手,隨後盯著一個地方說道:“這兒很奇怪啊。” “哪兒?” 小憐和劉恒生伏著身子慢慢靠近到秦思學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雪地上靠近窗臺的位置留下了一條蜿蜒的痕跡。 “這個形狀,怎麼看上去有些像蛇的樣子?” 秦思學說道:“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蛇?” “我只是說彎彎曲曲的樣子有點像。”小憐左看右看,然後道:“這個痕跡左右對稱,倒像是有什麼物件在這兒臨時放了一下所留下的印子。不過不知道和案子有沒有關係?” “既然痕跡還很新鮮,那應該是在不久之前才留下的,說不定有關。”秦思學抬頭看了一下道:“不過這個位置有些不一般,並非是在‘槍之間’的外面。” “咱們現在是在‘戟之間’的視窗外面。”小憐看著隔壁的“槍之間”道:“可是這個房間並沒有住人,應該是空著的才對。” “明明應該是個空房間,窗外卻在最近有過放置東西的痕跡。而且這條小路周圍也沒有留下足印,那麼東西一定是透過視窗進出的。走,咱們進去瞧瞧!” “戟之間”裡面的陳設除了架子上的那把方天畫戟以外,和其它房間並沒有什麼區別,沒見到有東西多出或者缺少。 房間的窗戶呈半開狀,吹過的寒風將窗戶吹得不停地發出撞擊聲。 “奇怪了,為什麼窗戶會是開啟的樣子?”秦思學爬到放在窗臺邊上的椅子上,朝外看了一圈道:“劉侍郎,你昨晚去空房間找油燈的時候,那些房間的窗是開啟的還是關攏的?” “讓我好好想想......”劉恒生盡力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情:“我記得雖然那幾個空房間走進去的時候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並不太冷,也沒有感覺到有寒風拂面,所以應該是關著的。” “那就對了,正常情況下,空閒客房的窗戶不僅應該是關上的,而且連插銷都應該是插上的。現在既然被開啟了,那就應該證明有人來過此處,並且因為離去匆忙的原因,忘了將窗戶重新關上。” “是為了拿那個蛇形的東西的原因嗎?” “很有這個可能。”秦思學答道:“我覺得不光光是拿,一開始有人先將那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