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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後主李煜(上)

【後主李煜】 李煜即位之後,急需穩固其統治地位,確立以李煜同志為核心的中央集權制封建權力體系,且看李煜的政治三板斧: “還都葬父正法統” 李璟倉促遷都洪州,三個月後病亡,臨死時告誡李煜,務必就地薄葬,否則就非忠臣孝子。然而李煜即位後,卻違背李璟遺願,將其棺槨迎回昇州,葬在爺爺徐知誥的陵旁。 昇州是南唐的首善之區,李璟商議遷都的時候,滿朝文武幾乎是一致反對,只有唐鎬極力贊成,如果繼續把中央行政機構留在洪州,那麼李煜將失去文武百官的擁護,這是李煜不能冒的政治風險。 同時,將李璟葬在徐知誥身邊,也是向世人傳遞一個訊號:哥是南唐的合法繼承者,是嫡長子繼承製的合法產物。 “奉宋正朔” 李煜即位後,第一時間向大宋遣使告哀,彙報國內的變故,並表示尊奉正朔等一切皆如舊制,同時要求給先父追贈帝號。趙匡胤回詔書撫慰,在詔書中,趙匡胤“降詔不名”,以示優渥。 大宋應李煜的要求,追贈了李璟帝號。獲得大宋的認可和支援,李煜懸著的心就踏實了下來。 此前,李璟雖然削去了帝號,但一切規章制度皆如王禮。李煜即位後,每當接待宋朝使節,都要換穿紫袍,以示對天朝上國的恭順,等使者走了之後,再恢復如初;昇州宮殿上面使用了鴟吻當裝飾物,這也是天子專屬飾品,每當迎接宋使,李煜先將它摘下,送走宋使後再安上。關門皇帝。 在貢獻方面,更要體現出恭順的態度: 961年7月,李煜遣使如宋告哀告即位,貢金器兩千兩、銀器兩萬兩、紗羅繪彩三萬匹;9月,宋朝派人來昇州弔唁,給隨了三千匹絹作為份子。 次年(962),南唐於3月、6月、11月三次遣使如宋進貢。 除了逢年過節要進貢,天朝上國凡有大事,如紅白喜事、開疆拓土、建造宮殿……都要進貢,表示祝賀。 回鶻、女真、高麗等番邦也向中原進貢,但他們的進貢是有利可圖的;南唐的這種進貢,是實實在在的進貢,動輒成千上萬兩的真金白銀,還要給高階官員額外行賄,而大宋的回禮就君子之交淡如水了,顯得是那麼樸實無華、禮輕情意重。 孫子,就要有個孫子的樣子。 “金融改革” 李璟晚年推行量化寬鬆政策,鑄大錢、鑄鐵錢,增發貨幣,只半年就宣告廢止。李煜接班之後,頹廢的國民經濟依然沒能恢復,大把大把地往宋朝撒幣的行為給千瘡百孔的南唐經濟雪上加霜,李煜不得不重啟印鈔機,重拾量化寬鬆政策。 相比於李璟的雙管齊下,李煜相對保守,只走了鑄鐵錢這一條路,其倡導者仍是韓熙載。 之前,李璟鑄造了“唐國通寶”銅錢,“唐國通寶”在錢幣收藏圈裡頗有一席之地,因為它是最早的“對錢”,即有真書和篆書配對鑄造,比較有意思。 起初,官方鑄造的標準是每一千枚用銅三斤十二兩,隨著時間的推移,民間出現大量“假鈔”,即所謂的民間私鑄、盜鑄,採取偷工減料的方式賺取差價,到了後期,每一千枚錢僅重一斤左右,縮水三分之一!這種私鑄錢輕薄到什麼程度呢?史籍記載,可以漂在水上…… 南唐面臨的經濟困境(慎用“經濟危機”一詞)與當今很多國家如出一轍,是產能不足或產業空心化而導致的供需失衡。但是很多專家、公知都別有用心地將其包裝為“錢荒”,引導輿論,繼而干擾國家大針方針,推銷量化寬鬆這杯毒奶,本末倒置。 舉個例子: 外地遊客張三來到某陷入經濟困境的村莊A,花100文銅錢住店,旅店老闆拿著100文銅錢買了肉,肉鋪老闆拿著100文銅錢買了衣服,裁縫店老闆又買了100文的布料,布店老闆歸還了賒欠旅店老闆的住宿費。這時候張三臨時有事,於是退房,從旅店老闆這裡拿回100文銅錢離開了村莊A。 在這個例子中,100文銅錢轉了一大圈,又回到張三手中,整個村莊A的市場卻得到了充分調動,經濟得以盤活。 於是,有人就悟出一個道理,認為增發貨幣是解決一切經濟困境的制勝法寶。但他們恰恰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村莊A的經濟之所以得以復甦,僅僅是因市場上缺乏足夠多的流通貨幣,所以張三給村莊A注入了流動性之後,所謂經濟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我們看第二個例子: 張三來到村莊B,旅店老闆表示房屋年久失修破損嚴重,無法提供住宿,肉鋪老闆因養殖場停產而沒有肉,裁縫店老闆表示因沒有布料而不能製作衣服,布店老闆表示因沒有紡織作坊而沒有布料……儘管張三主動加價,要以200文、300文銅錢住店也無濟於事,最後只能搖頭嘆氣離開村莊B。 其實當今世界的許多國家面臨的經濟困境,恰恰是村莊B。他們不是缺乏流動性,而是缺乏商品貿易中最根本的因素——商品。這裡的“商品”既包含農產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