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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孟楷的毒計

【孟楷的毒計】 孟楷親臨前線,帶來了領袖的深切慰問,“同志們辛苦啦!”同時也帶來了領袖的最高指示:停軍整頓,儲存實力。 朱溫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一針見血,指出了“掃黃同盟”的致命弊端,並建議草軍應該趁敵軍未完成戰略集結之際,乘勝追擊,徹底粉碎他們的聯盟,製造更輝煌的戰果,從而拉攏意志不堅定的藩鎮的支援。 孟楷不悅,以領導的口吻教導他,“被窩裡伸腳丫子——你算第幾把手?一個人拜把子——你算老幾?你哪一年參加革命的?你才打了幾年仗?你懂毛?” 黃巢集團面臨的處境的確不怎麼好,四周強敵環繞,岌岌可危。就拿剛剛被打退的鄜延、夏綏聯軍來說,他們只是因得不到外援而撤退,實力並未受到實質性的損失,隨時可能捲土重來。在這種情況下,貪功冒進是兵家大忌。 深居長安的黃巢和他的核心圈子,持有的就是這種觀點。所以主張見好就收,用軍事上的優勢來套現政治利益。 而朱溫卻堅持自己的觀點,說戰場局勢千變萬化,豈有一成不變之道理?你們在後方,並不瞭解前線的即時動態。正因強敵環繞,而又缺乏統一的指揮,才更應該在他們完成集結的時候予以痛擊,挫其銳氣,動搖其意志,不讓他們有喘息之機。 二人爭執不下,孟楷大怒,“咱倆誰是領導?” 強壓之下,朱溫只能閉嘴,聆聽領導的訓話。 “給我約束好你的部下,若有差池,我就依軍法從事,砍了你的狗頭,殺你一個違抗軍令!” 罵退朱溫,孟楷餘怒未消。 可讓孟楷更氣憤的事還在後頭。 朱溫回到營地後,點齊本部兵馬,違抗孟楷的命令,自作主張,擅攻富平。 如朱溫所料,撤進富平的鄜延、夏綏聯軍無心戀戰,見朱溫追來,就一口氣兒退回本鎮。朱溫又拿下富平。 勝利的訊息傳來,孟楷簡直要被氣炸,以致於不顧體統,居然在慶功宴上對朱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說他只是嚼過草根的傭工,連佃農都不如,隨娘改嫁,寄人籬下,當牛做馬,要出身沒出身,要文化沒文化,目無尊長、頂撞領導,以下犯上,自以為是,擅自出兵…… 孟楷素來瞧不起朱溫,這次先被朱溫頂撞,又被實力打臉,身為高層領導的孟楷實在沒面子,而他與朱溫長期的矛盾也隨之公開化。 回到長安,孟楷就在黃巢面前打了朱溫的小報告,重重參了他一本,說他不聽號令,依法當斬! 黃巢犯了難,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朱溫連戰連捷而斬之,豈不寒了眾將官的心? “正因他是悍將,所以……”孟楷沉吟道:“手握重兵,能征慣戰,最重要的是,他還不聽號令……”留下空間,讓黃巢自己發揮想象。 黃巢果然後脊樑骨一涼,“哎喲!應該不會吧?朱溫隨你我南征北戰許多年,怎麼會……”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孟楷說出了黃巢集團的座右銘。這是他們排斥一切“外人”的指導思想。 黃巢低沉不語。 “再說了,朱溫也未見得勇悍無敵。”孟楷把朱溫教給他的話加工了一下,複述給了黃巢,“敵軍貌合神離,各懷鬼胎,都想讓別人當炮灰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鄜延、夏綏聯軍才一觸即潰,連連後撤。真正的考驗,應該是鄧州。” 見黃巢還是拿不定主意,孟楷又使出“借刀殺人”之計,“如果朱溫真的勇猛,且對我朝不懷二心,就該令他東擊河中,擊退王處存、王重榮,解除長安東面包圍。” 在孟楷的一再慫恿之下,黃巢終於給朱溫下達了嘉獎令,也是升官的委任狀:委任朱溫為同州防禦使,“令自取之”。 【河中王重榮】 王重榮,出身官宦世家,將門之後,性格剛烈,勇冠三軍。早先蒙父蔭做軍校,某日,兩名軍士犯了夜禁,被王重榮捉住,依法依規重重抽了一頓鞭子。兩名被打的軍士是禁軍,其領導是大宦官楊玄實,楊玄實大怒,打狗還要看主人,於是把王重榮抓來,嚴厲呵斥,說天子身邊的人,也是你一個小校能羞辱的嗎?王重榮義正言辭,說違反宵禁的,非奸即盜,誰知道他們是禁軍?然後把當晚情況原原本本報告一遍。 楊玄實雖居高位,手握大權,卻不是那仗勢欺人不講理的人,聽完事情的經過,怒氣頓消,而且對眼前這名耿直的小校官也另眼相看,不但沒有給王重榮穿小鞋,反而提拔了他。 王重榮正直剛烈,同時還有一副伶牙俐齒,善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實在辯不過你,還可以打你。身邊人因此都很懼怕他。 黃巢入主長安,傳檄四方,當時的河中節度使李都打算投降。唯一讓李都憂慮的就是行軍司馬王重榮。於是李都提拔王重榮做節度副使,想以高官厚祿安撫其情緒。 為了維持黃齊政權的正常運作和應對唐王朝的反撲,黃巢不斷派出使節到各藩鎮徵繳糧草物資。使節一波接一波,絡繹不絕,僅僅河中一地,就有上百名使節。河中軍民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