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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黃巢的機會1

【成都民變】 唐僖宗逃進成都之後,就徹底淪為了權閹田令孜的傀儡。田令孜和哥哥陳敬瑄內外聯合,一手遮天。 在迎接唐僖宗入蜀之前,陳敬瑄就在成都密佈了一張情報網,當時的主要是針對皇家隨從人員。在此之後,為了進一步維穩,陳敬瑄把情報機構系統化,工作內容擴大化,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情報間諜網。 與傳統的特務有區別,這些人不是地下工作者,而是地上工作者,他們公開身份,行事高調。 他們有編制,名為“尋事人”,工作內容類似於“中央巡視組”或“紀委監察組”,具體工作就深入基層走訪調查,發現並上報可疑人員和事件。 尋事人常常利用職務之便,敲詐勒索,公開索賄。 蜀地官員一旦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便會遭誣告,輕者死刑,重者全家死刑。 尋事人的隊伍中,也有比較清廉的同志,比如有兩名尋事人在走訪資陽的時候,就沒有收受賄賂。資陽的官員同樣清正廉潔,也無違法亂紀之事。 清官對良吏,原本是好事,卻因一場誤會鑄就了一場大亂。 資陽鎮將謝弘讓,清清白白,但他也食人間煙火,懂規矩,雖無汙點劣跡,卻也按道上的規矩,拿出了一點兒小意思,要給兩位尋事人意思意思。 兩位尋事人秉公執法,婉言謝絕,說我們依法依規、照章辦事,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謝弘讓以為他們嫌意思太小,不夠意思,於是又拿出了更大的意思,在二人回程途中攔截行賄。 二人兩袖清風,非常耿直,堅辭賄賂。最終,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分錢。 謝弘讓誤會了,以為這二人是聽了什麼謠言,鐵了心地要辦自己,不然的話,為什麼不接受我的賄賂呢?自陳敬瑄鎮蜀以來,哪個廟裡沒有屈死的鬼? 越想越害怕,當天晚上,謝弘讓“畏罪潛逃”。 當地的刑警隊長(捕盜使)楊遷派人聯絡謝弘讓,勸他投案自首,主動向組織交代錯誤,坦白從寬,保證他不會有事的。 在楊遷的勸說之下,謝弘讓也冷靜了下來,認為楊遷說的有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黑白自有公斷。 於是,謝弘讓主動到楊遷處歸案自首,向組織交代問題,請求坦白從寬。 而楊遷卻翻臉不認賬,把謝弘讓繩捆索綁,押解到西川當局,聲稱謝弘讓加入群盜,被自己討伐、生擒。顛倒黑白,殺良冒功。 西川節度使陳敬瑄未經審訊,直接下令:先杖打謝弘讓的脊背二十軍杖,打個皮開肉綻,再把他釘在成都西城14天,用滾燙的熱油潑到他身上,再膠粘的麻刺刷他的燎泡……簡直慘不忍睹。 圍觀群眾無不搖頭嘆息,楊遷的卑鄙無恥、陳敬瑄的殘暴不仁、謝弘讓的委屈冤枉……立刻登上熱搜。 當時,邛州的一名牙將,名叫阡能,在工作中犯了點小錯誤,論律當受杖刑。阡能為了逃避懲罰而畏罪潛逃,逃亡為盜。 楊遷同樣對他進行誘降。 阡能起初也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正打算投案自首,忽然聽說了謝弘讓的悲慘遭遇,於是大罵楊遷卑鄙無恥,然後就義無反顧地投入到群盜的事業中。 阡能裹脅著農民入夥,凡是不入夥的,一律殺他全家。用這種血腥恐怖的手段,在一個月的時間裡,阡能就拉攏起了一支一萬人的隊伍。 阡能帶人在邛州、雅州之間肆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陳敬瑄派兵討伐。 就是這樣一支純烏合之眾的隊伍,居然把陳敬瑄的官軍打得七零八落。阡能的聲勢逐漸增大。 三個月後,蜀地盜匪羅渾擎、句胡僧、羅夫子聚眾數千人,響應阡能。 四個月後,蜀地另一支好漢隊伍在首領韓求的帶領下,響應阡能。 當時,西川主力已經分批調往長安,軍力較為空虛,陳敬瑄手頭已經無兵可派。無奈之下,只能將看管倉庫的門衛老大爺徵調起來,派到前線。其戰鬥力可想而知。 為了逃避戰敗的罪責,官軍就到鄉間抓捕無辜百姓,每天都有幾十、上百無辜群眾被扭送官府,充作“亂民”,領功請賞。 陳敬瑄同樣不加審訊,直接下令斬殺。 這些村民中,也有不少老弱病殘及婦女,刑場外圍觀的百姓疑惑不解,問他們為何被抓來。被捕的村民更納悶,都說“我們正在耕地、織布,官兵突然進了村兒,就把我們抓來了,我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 就這樣,在西川官軍的“英勇作戰”之下,越平越亂,成都阡能與河南黃巢、河北李克用遙相呼應,直接威脅到了成都流亡朝廷的安全。 陳敬瑄被逼易帥,以大將高仁厚掛帥討賊。 高仁厚七拼八湊,集合了五百人,臨行前,捕獲一名可疑人員。此人喬裝為米麵販子,從早晨到中午,多次出入軍營,形跡可疑。經審問,此人承認是阡能派來刺探情報的間諜。 與以往的殘暴嚴苛不同,高仁厚展示了寬大的胸懷,為間諜鬆了綁,和顏悅色地噓長問短,交流感情,探討人生。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