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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天賜三臣”之敬翔

四鎮將領遲遲不見朱溫入席,正在納悶,忽聽小校來報,言說大帥已經親自偷襲賊軍大營去了。 朱瑄、朱瑾等將帥立刻扔了酒杯,傳令集合,緊急出兵。 朱溫深知偷襲的精髓,那就是要出其不意。作戰計劃絕對不能讓敵人猜到,不僅不讓敵人知道,他瘋起來,連自己人都不知道。 兩軍營寨相距並不遠,賊軍先頭部隊都能聽到汴軍的宴會之聲。聽汴軍觥籌交錯、鼓樂齊鳴,哪想到會來偷營劫寨?朱溫神兵天降,賊軍頓時亂作一團。 張晊保護著秦宗權向鄭州撤退,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 四鎮之兵一直追出近百里,直到天亮才退兵。殺敵數萬,俘獲甚多,大獲全勝。 秦宗權潰敗的訊息傳開,蔡賊勢力自相瓦解,各地賊軍紛紛棄城而逃。本著“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的原則,秦宗權下令各軍:沿途一律屠城! 於是,秦宗權自鄭州、孫儒自河陽,一路屠城,屠回蔡州大本營。沿路“三光”,寸草不留,真可謂慘絕人寰。蔡賊勢力也就此走向消亡。 秦宗權久病成醫,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照方抓藥,也給朱溫來個“出其不意”,於是派張晊率領精銳部隊殺回汴州,來個致命回馬槍。 困獸猶鬥,這是秦宗權的一次豪賭。在垂死之際,拿出壓箱底兒的家當,幾乎是拿棺材本兒做賭注。 秦宗權的這次豪賭並不高明,完全是生搬硬套,而且還是班門弄斧。 偷襲,貴在悄無聲息。張晊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不是偷襲,是送死。朱溫就為他們量身定做了一套伏擊戰。 戰局結果是毫無懸念的。汴軍大獲全勝,蔡賊碩果僅存的這一點兒主力也消亡殆盡,賊將張晊狼狽逃回蔡州老巢,被盛怒之下的秦宗權斬首洩憤。 經此一戰,秦宗權元氣大傷,不得不收縮防線,由攻轉守。曾經不可一世的虎狼,淪為了待宰羔羊。 當所有人都以為朱溫會一鼓作氣,對殘血的秦宗權進行補刀的時候,朱溫卻停下了“收菜”的步伐,而把屠刀對準了自己的友軍。 【三朱戰爭】 軍人,只管作戰,將敵人置之死地而後快,只管殺敵而不用理會殺敵的理由。政治家則更熱衷於探討理由。 朱溫,是熱血的軍人,更是冷靜的政治家。在“收菜”戰爭只剩臨門一腳的時候,他及時喊停,並調轉槍口,向友軍發難。 當然,他有充分的理由。 首先,老生常談:養寇自重。 蔡賊若死,朱溫就失去了利用價值。蔡賊秦宗權是朱溫的籌碼,用來在政治場上平衡“保鑾護駕之功”的李克用。如果沒有秦宗權的肆虐,朱溫早就被當做政治犧牲品了。 其次,秦宗權防線收縮,濃度提高,並且已經將汴州朱溫視作頭號敵人。攻打蔡州的難度係數增加,而戰爭紅利少之又少,此時死磕蔡州是得不償失的。朱溫不會犯龐勳、黃巢等人的錯誤。 秦宗權不僅是朱溫的政治籌碼,更是朱溫的提款機。 從秦宗權手裡搶來的贓物,屬於戰利品,是朱溫的合法收入。換言之,秦宗權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透過不時地打擊秦宗權,朱溫既能撈到物質好處,又能在政治上有一席立足之地,精神物質雙豐收。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養寇自重。 屁股決定腦袋。政治家如同資本家,永遠追求利益最大化。 那麼哪裡才是朱溫的價值窪地呢? 北面,是強大的關東軍事聯盟,盟主李克用絕非等閒之輩,且與中央朝廷關係緊密,無論是從軍事角度還是政治角度,都不宜與之爭鋒; 西面,是中央朝廷的勢力範圍,天子所在,更不可覬覦; 南面,秦宗權苟延殘喘,暫時擱置。 算來算去,朱溫只能往東發展勢力。東面的曹州、鄆州、兗州和徐州,就進入到了朱溫的視線。 徐州是時溥地盤,剩下的三州則是結義兄弟朱瑄、朱瑾的地盤。 從地緣角度分析,如果吞併了徐州,那麼朱溫的勢力範圍正好如一把鍘刀,把整個中原一切為二,將南北諸藩隔絕,強鄰環繞,這是極其危險的。 從政治角度出發,時溥是“收菜”總司令,不宜攻取。 那就只剩下朱瑄、朱瑾了。 “三朱同盟”是朱溫首先倡議的,人家又剛剛幫自己打贏了蔡賊,若是對人家揮舞屠刀,豈不落下一個恩將仇報的罵名?如何才能找出一條光明正大的藉口,讓自己師出有名呢? 朱溫冥思苦想,仍沒眉目。這種齷齪事也不方便公開徵求手下的意見,於是每日眉頭緊鎖,長吁短嘆。 有一人揣度出了朱溫的苦衷,並獻上了一條計策,“大帥,何不將計就計?” 原來,在“三朱同盟”並肩作戰的時候,汴軍的驍勇善戰給朱瑄、朱瑾二兄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於是兩人決定“挖牆腳”,在轄境邊界地帶開出優厚的工資待遇,招募軍士。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