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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鎮定二藩,靈魂捆綁

【鎮定二藩,靈魂捆綁】 定州義武軍與鎮州成德軍是睦鄰友好的典範,兩大藩鎮雖然緊密相鄰,卻不像其他鄰藩一樣,摩擦衝突、攻訐兼併,兩鎮保持了幾十年的親密關係。 兩個藩鎮除了地理位置上的緊密相連之外,還有許多共同之處,比如都是河北強藩,綜合實力並不弱,然而存在感又非常低,幾乎不對外發動侵略戰爭,僅有的幾次軍事衝突也都是被迫捲入,自衛守土而已。 再比如核心領導層非常穩定,王鎔鎮守鎮州長達38年,而定州在這幾十年裡也只換過兩次(王處存——王郜——王處直),政局穩定。 由於政局穩定,其領導人的意志也很容易得到貫徹和堅持,雙方領導人又在地緣政治等關鍵性問題上取得了共識,因此兩鎮得以長期和平穩定的發展。 他們的這種共識在前文詳細分析過,總結起來就是光榮孤立。他們不干涉其他藩鎮的內政,也不希望別人干涉他們的內政。 他們的軍事威脅主要來自三個方向:西面的河東集團,南面的汴州集團,東北面的幽州集團。無論遭受哪一方的攻擊,鎮州、定州都會聯合起來,向另外兩方尋求支援,這是他們的默契與生存之道。 如今,鎮州內亂,河東集團對鎮州發動了平叛戰爭。隨著河東大軍逼近鎮州,定州內部也炸開了鍋。 王處直惶恐不安,認為鎮定二藩唇齒相依,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出發,無論如何,定州都要全力保證鎮州的完整性、獨立性,鎮州若失,定州不保!於是,王處直給李存勖寫信勸和,說大王正在跟後梁作戰,不宜在後方開啟戰端,還是選擇原諒張文禮吧。 李存勖回覆道:“張文禮謀殺主公,罪在不赦,且他暗中勾引後梁軍隊,對你定州也有不利影響。我這也是在幫你。”一句話,少管閒事! 王處直更加惶恐。 鎮定二藩只是對河東表示歸順,雖屬於河東的勢力範圍,卻享有高度自治。李存勖野心勃勃、志在不小,接管河朔地區只是時間和方式問題,如今,張文禮叛亂為李存勖提供了收回鎮州的藉口。鎮州收回了,定州還會遠嗎? 冥思苦想,權衡再三之後,王處直終於做了一件糊塗事:勾結契丹,抗拒李存勖。 被派去契丹的使節,是王處直的親兒子——王鬱。 王鬱是王處直的庶子,非嫡出,自幼就不討王處直的喜歡。朱溫掃平河朔的時候,王處直奉時任節度使王郜之命率部抵抗,兵敗後發動兵變,奪權自立,侄子王郜被迫逃往河東,依附李克用,當時隨王郜一起逃去河東的,就是這位王鬱。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王處直與兒子王鬱之間微妙的關係了。王鬱寧可跟隨堂兄弟流亡他鄉,也不願留在親爹身旁。 王鬱到了河東之後,李克用將女兒嫁給他,作為一筆政治投資,等待日後高額的回報。人算不如天算,李克用不會想到,王鬱的這筆投資不僅虧光了本金,還爆倉擊穿,需追加保證金。 如今,河東集團把王鬱安置在了新州,而新州恰與契丹接壤。於是王處直秘密聯絡王鬱,讓他引誘契丹軍南下,給李存勖製造壓力,以緩解定州困境。王處直許諾他,事成之後,就讓他回來繼承定州義武軍。 親爹果然是親爹,血濃於水。王鬱歡天喜地,帶著全家老小叛逃河東,竄入契丹境內,向耶律阿保機投降,盡道中原虛實,極言中原可取狀,並表示願為契丹人充當帶路黨,南下侵略自己的母國。 耶律阿保機大喜,立即將王鬱認作養子。 王處直不愛自己的親兒子,而深愛一個養子,王都。 王處直身邊也有一位呂用之式的人物,名叫李應之,是一位業內知名的道士。某次,王處直生了一場大病,各大醫院相繼醫治無效,病急亂投醫,就請李應之使用旁門左道做法祛病。恰巧王處直的病情在大師表演的這段期間痊癒,於是認定這是李應之法術的療效,此後便把李應之當做半仙。 王處直給李應之提供了軍職,軍政大權都放心地交給他。對此,軍隊的將領們頗為反感,但無人敢勸諫王處直。 王處直早年一直沒有子嗣,李應之便獻上了自己的一個養子,是一個本名叫劉雲郎的男孩兒。李應之說此子骨骼驚奇,日後必定大富大貴,所以自己才將他收為養子,現在您既然膝下無子,我願意把這個小福星獻給您,以報答您對我的恩情。 於是,李應之把劉雲郎過繼給王處直當養子,給他改名為王都。出於對李應之的信任,王處直堅信王都日後必定貴不可言,對其百般呵護,提攜有加。先是為他在軍中精挑細選除一支規模龐大的新軍,並設定有一整套獨立而完整的官屬、指揮等系統,作為“太子”的親兵衛隊。 在現有軍隊體系之外另起爐灶,是軍中大忌。將領們認為這將是定州的定時炸彈,可主公寵信奸佞,痴迷旁門左道,大家誰也不敢勸諫。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