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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權力的遊戲2

李存勖最初是用“詔書”的形式下達給南吳,通告後唐取代後梁的訊息,而南吳拒絕接受,逼著李存勖換用平等地位的國書,抬頭是“大唐皇帝致書於吳國主”,南吳才接受,並以同等措辭和禮儀回覆,回信稱“大吳國主上書大唐皇帝”。 沒有認慫,沒有裝孫子。只承認平等的外交關係,堅決不向李存勖稱臣。 闖了禍,就要承擔。嚴可求急火攻心,病倒了,除了內疚之外,嚴可求要做的是積極補救。他連夜寫了一份對答教條,預測了李存勖有可能會問的事,然後一一羅列出既不失國體,又能震懾李存勖的標準答案。 盧萍將其倒背如流,然後聽從嚴可求的建議,帶著厚重的禮物,先賄賂後唐的權貴,再從容應對李存勖的盤問。 結果李存勖所問皆如嚴可求所料。盧萍的沉著冷靜、對答如流,使得李存勖對南吳政權刮目相看,對左右人說看來淮南人才濟濟,不好圖之。 於是,李存勖便將徵淮一事往後拖延。而李嚴出使前蜀等事件,也促成了李存勖先伐蜀的想法。 在這一年,徐知誥第三次悄悄挑戰徐溫的權威: 事情的起因是有人告發壽州團練使鍾泰章侵佔、盜賣公家的馬匹。於是徐知誥派滁州刺史王稔以巡察霍邱(今安徽省霍邱縣)的名義,帶兵出發,當路過壽州時,突然衝入城內,宣佈接管壽州,而命鍾泰章做饒州刺史。 徐溫聽說後,立即把鍾泰章召到昇州,派親信陳彥謙問他怎麼回事。 結果不管陳彥謙如何盤問,鍾泰章始終一語不發。 徐溫更是疑惑,便派人問他為何不辯解一下。 鍾泰章冷哼一聲,說道:“論單打獨鬥,我在十萬大軍中也被稱為勇士。我在壽州,手下步騎兵有五千多人,如果我有二心,就憑一個單人獨騎的王稔,又怎能把我抓來?我有沒有辜負主公,這還用問嗎?主公就是貶我當縣長都行,何況現在還是刺史,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要是辯解,不久等於向天下人宣告主公的錯誤嗎?” 徐溫聽說後,長嘆一聲,說當初要是沒有鍾泰章,我早就死在張顥的手裡了,如今富貴了,豈能忘記往日的恩情?於是下令不予追究其盜賣官馬之罪。 當初徐溫計劃暗殺張顥時,就找了鍾泰章,由鍾泰章出面找了三十個勇士,歃血為盟,徐溫還曾試探過他,鍾泰章成功透過了考驗,並帶人成功刺殺張顥。事後,有人建議徐溫殺人滅口,除掉鍾泰章,因為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了。徐溫沒有這樣做,而是不斷給他升遷,報答他的恩情。 徐知誥據理力爭,強烈建議殺一儆百,必須處罰鍾泰章,以震懾其他文武百官。 徐溫的終審裁決就是——讓徐知誥與鍾泰章結為兒女親家。以徐知誥長子迎娶鍾泰章的次女。 值得一提的是,這對兒新婚夫婦後來生下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日後的南唐後主李煜。鍾泰章,也就是李煜的姥爺。 徐知誥要保全的,比如壽州崔太初,徐溫就一定要給予嚴厲的打擊;徐知誥想打擊的,徐溫就要堅定不移地保全。這就是徐氏父子之間權力的遊戲。 這場權力的遊戲還將持續。 同光二年(924)楊溥前往白沙鎮觀賞樓船,隨後照例要把白沙鎮改名為迎鑾鎮。徐溫自昇州前來覲見。明君忠臣,相談甚歡。 聊天時,楊溥故意把“雨”念成“水”,“哎呀,聽說河南下暴水了,河南人民挺住啊!” 徐溫表示疑惑,問其緣故。 楊溥說道:“翟虔的父親名叫翟雨,我要避諱啊,已經好長時間了。” “啊?!”從古至今,都是臣子避君王的諱,豈有君王避臣子諱的道理? 這位翟虔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其實是徐溫的一個心腹爪牙,親信狗腿子。翟虔的職位是閣門使、宮城使、武備使等,這些職位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級別很低,但崗位職責很重要,分別是管理宮門、王宮安保、軍械庫等,通常都會任用親信來擔任。 早在唐昭宗時,翟虔就投軍在楊行密帳下,後來隸屬徐溫所部,從那時起,翟虔就是徐溫的親密下屬,深得徐溫信任。 暗殺張顥時,翟虔就是徐溫的“傳令兵”,負責秘密與嚴可求、鍾泰章等人聯絡。如此事關重大的事,由他來傳話,足見徐溫對他的充分信任。而翟虔也不負所托,出色地完成了任務,成功爭取了鍾泰章。 “及誅顥,虔有力焉。”——《九國志》 “暗殺張顥”事件,是徐溫集團的一個重要里程碑,也是研究徐溫團隊人物脈絡的重要參照,凡是當年參與其中的,都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純嫡系。就好比參與了李世民的“玄武門之變”。 當朱瑾殺了徐知訓,提著人頭闖入王宮時,站崗執勤的衛兵都不敢阻攔。翟虔及時帶著部下勤王救駕,指揮手下關閉所有宮門,“關門,放狗!” 於是,朱瑾才慌不擇路,翻牆而逃,結果摔傷腳踝,隨後自刎而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