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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淮南滅閩之戰2

雙方兵力持續投入,沿建陽溪對峙,形勢越來越緊張。雙方對峙十餘天,都不敢貿然有所動作。 實際上,這種僵局對閩國軍隊是非常有利的,因為淮南軍深入敵境,客場作戰,閩軍以逸待勞,享受著充足的後勤補給。 然而“楊剝皮”楊思恭卻急於立功,催促陳望主動出擊。 陳望告訴他,說淮南大軍雖然人數略少,但來的都是具有實戰經驗的精銳部隊,將領們也是久經沙場的悍將,不可輕視,何況這一戰意義非凡,直接關係到閩國的生死存亡,我們萬萬不可草率,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不應放棄消耗戰的有利局勢。 楊思恭大怒,對陳望咆哮道:“淮南軍深入我境,咱們皇上憂心忡忡,晚上都睡不著覺,把帝國命運交到你我手中。我們在兵力上擁有絕對的優勢,卻畏縮不動,現在不趁著敵人立足未穩予以迎頭痛擊,如果淮南軍趁機逃走,你我還有何顏面回見皇上?” 隨後又假傳聖旨,命令陳望主動進攻。 陳望迫不得已,只能發動攻擊。 淮南軍大喜過望,於是“擊賊於半渡”,祖全恩率領主力部隊在岸邊阻擊,其餘將領率領輕騎突進部隊,迂迴到閩軍背後,發起夾攻。閩軍大敗,陳望戰死,楊思恭狼狽逃離戰場。 一把好牌被楊思恭打得稀爛。王延政急忙徵調泉州的王忠順、董思安等,率領五千泉州兵增援建州 這是王延政的立國之戰,政治意義遠大於軍事意義。不敢說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盯著吧,反正福州、泉州、漳州、汀州都在盯著,淮南和吳越國也在盯著。 福州最先有所動作。 福州有位叫李仁達的禁軍將領,在元從指揮使的位置上呆了十五年之久,一直沒有得到升遷,心中充滿怨恨。恰逢閩國內亂,李仁達捕捉到了機會,在王延羲與王延政手足相殘時,背叛王延羲,投奔建州王延政;當朱文進弒殺王延羲的時候,他又背叛王延政,投奔朱文進,併為朱文進呈獻了攻取建州的計策,希望可以在朱文進朝廷得到重用。 叛徒也討厭叛徒。朱文進對這位反覆無常的政治投機客非常反感,竟將他罷黜,丟到福清縣(今福建省福清市)。 李仁達大失所望,鬱郁不得志。而朱文進很快就被誅殺,王延政“統一”全閩,李仁達坐立不安,唯恐王延政秋後算賬。 同樣戰慄不安的,還有著作郎陳繼珣。陳繼珣原本是王延政的部下,在手足相殘時,陳繼珣認為王延政僅有一州之地,絕非王延羲的對手,於是背叛王延政,投奔王延羲,併為王延羲呈獻奪取建州的策略,得到了王延羲的賞識,被安排為著作郎。 如今,福州歸順王延政,二人惴惴不安。 福州兵原本就因助紂為虐而忐忑不安,急需安撫勸慰,王延政的精力全都投入到建州戰場,忽略了對福州的安撫工作,鎮守福州的王繼昌昏庸無能,卻將“二代”氣質拿捏地死死的,只知道飲酒尋歡,絲毫不懂得體恤下情,指使福州將士怨聲載道,恐懼疑慮。 李仁達暗中潛入福州,遊說守將黃仁諷,說道:“建州只不過是一座孤城,淮南大軍首戰告捷,倘若乘勝進軍,恐怕王延政連老巢建州都保不住,還怎能保住福州?‘開閩三王’不過是光州的一介草民,他們尚且能抓住時機,拿下福建,我們難道不應該向他們學習,利用亂世,為自己追求榮華富貴嗎?” 李仁達也是光州人,革命先輩的光榮事蹟永遠激勵著他前進。 經過一番鼓動勸說,李仁達成功策反黃仁諷。 當天晚上,李仁達就率領親信部下,突襲總部,擒殺王繼昌、吳成義。 李仁達打算自稱皇帝,但朱文進的前車之鑑歷歷在目。於是,李仁達想了一個妙計,擁立了神光寺的一位和尚——卓巖明,當傀儡皇帝。王延鈞、王繼鵬、王延羲都崇佛通道,成千上萬地剃度和尚,如果死後有知,不知三位先王此時當作何感想。 卓巖明是當地的網紅和尚,據說他目生重瞳、雙手過膝,是項羽和劉備的串兒,擁有很多粉絲信徒,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也算德高望重了,所以被李仁達選中。 公元945年3月3日,和尚卓巖明在李仁達等人的擁護下,正式登基稱帝。李仁達親自為他脫下袈裟,披上龍袍、戴上皇冠,然後率領文武百官向他三跪九叩,山呼萬歲。 李仁達為卓巖明加冕的舉動,蘊含著清晰而強烈的政治訊號,如同那副經典油畫——《拿破崙一世加冕大典》。 按照當時歐洲的傳統舊俗,皇帝和國王應該由教皇來加冕,皇帝應該跪在教皇面前,由教皇把皇冠戴在他的頭上,以表示“君權神授”,教皇代表上帝冊封他為皇帝。拿破崙則拒絕給教皇下跪,並一把搶過教皇手中的皇冠,自己戴在了頭上,又是自己把皇冠給皇后戴上。意味著拿破崙的皇權是他自己封的,跟什麼上帝沒半毛錢關係,社會你拿哥。 油畫作者煞費苦心地選取了大典的後半段,即拿破崙給自己的皇后加冕的鏡頭。這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