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刺進了師弟的胸膛!而當時,與師弟一起前去的弟子,全部滅亡,只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左冷慈目光如電,忽然朝人群外一個青年看去。那青年渾。
身都在顫抖,似乎左冷慈的每一個字,都在他身上施加了超乎想象的壓力。鐵乘風。左冷慈一字字道:“那就是鐵乘風!”鐵乘風!這三個字說出,似乎空氣都為之凝固。場間所有人都是一凜,心中震動。“左宗主這是要翻舊賬啊,看來這祭祖大典,鐵乘風極有可能就是第一道祭品!”“其實那很明顯,鐵乘風就是殺人兇手,左宗主忍他到今天,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不錯,無論如何,都應該給前任宗主一個交代,祭祖大典,乃是盛世,不過,亂臣賊子的鮮血,同樣可。
以告慰先靈!”贊同。辜天澤的大仇,已經放了五年,如今左冷慈終於要出手,為他沉冤昭雪,報仇雪恨了嗎?其餘勢力的人,則都在作壁上觀,這乃是玄武宗內部的事,他們不會參合。這個時候,座位上藍正青忽然起立,高聲道:“左師侄,此時追究舊賬,委實不善,請三思而行!”他表達得頗為委婉,但意思很清楚,他不同意左冷慈接下來的做法。場中所有人都詫異,藍正青,居然要為藍正青說話?其餘勢力的人,則是意外的一笑,玄武宗又內訌,最好不過。左冷慈冷。
冷看了藍正青一眼,道:“藍長老,此時乃宗門第一大事,如今祭祖大典,若不正門規,日後玄武宗上下,會有無數個弒師之徒出現!”他頓了一頓,道:“您的意見,我會考慮,但此事,不可阻撓!”藍正青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擔憂得厲害。“我同意宗主的做法,這是正門規,肅逆徒!必須進行!”“亂臣賊子,必須手刃,這麼多年了,是時候給辜宗主一個交代。”“藍長老,此事,我覺得你做的不妥,還是聽宗主的吧!”一。
群長老開口,幾乎都是玄武宗的前輩,都是左冷慈的親信,一面倒的開口,還有人直接反駁藍正青。“支援宗主手刃白眼狼,我玄武宗不要這樣的亂臣賊子!”“宗主此行,乃是替天行道,無可厚非,任何人不能阻攔!”“我也同意,前任宗主為人正直和善,死得太冤枉了,必須要一個交代!”有很多弟子開口,頓時形成一道洪流。在宗門之中,鐵乘風弒師,雖然缺乏直接的證據,但幾乎已成定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
是一個公敵,若非玄極老祖親自發言,留他性命,他早已經受千萬人唾殺。藍正青長長一嘆,看著場外那落魄的青年,心中頗為發酸,卻無法可施。他眼中全是惋惜,卻只能坐了下來,不可能違逆民意。藍正青都不再反對,更不可能有阻礙的力量。看著這順應人心的大舉,左冷慈臉上露出一抹欣慰,轉頭朝楚蕭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此事,你不會反對吧?”他似是期待著什麼。楚蕭沉默,臉色陰沉無比。他也在忍!他已經明白了左冷慈此舉用意。以大勢壓人,拿鐵。
乘風開刀,若楚蕭阻攔,則一箭雙鵰!大勢難逆!左冷慈眼中露出一抹老謀深算的笑,回過頭去,臉上又充滿了悲憤和正義。“今日,替辜天澤師弟雪恨!鐵乘風逆徒,過來跪下!”他似乎將所有悲憤都附著在這句話上。聲音如洪鐘,傳遍場中,聲震玄武宗。“跪下!”“跪下!”“跪下!”……無數人大呼,這一刻,眾人有同仇敵愾之勢。敵,就是鐵乘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場外那人身上。這些人,他並不陌生。很多,都是他曾經的師弟。五年以前,他所到之處。
充滿的是鮮花和恭維,力壓玄武宗一代的,不是展天驕,也不是古承天,而是他。可如今,這些曾經熟悉的面孔,臉上充滿的,是不屑、鄙夷、恨惡。他從人群中走過,一步步,朝大壇而去。他幾乎能預料到自己的命運,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最後極有可能血濺當堂。但他卻沒有反抗的慾望,似乎已經麻木。他活著,是為了玄武宗而活,玄武宗讓他死,他可以死。他終於到了大壇前。其他勢力的所有人,也都盯著他。
有的面無表情,有的毫不掩飾臉上那落井下石的笑。“哎……”藍正青眼中掙扎,但終究只是一嘆。大壇上,左冷慈盯著鐵乘風,眼底閃過一抹陰寒。全場無聲。數千人再次,鐵乘風再搶,也不可能逃掉,所以沒有一個人動,反而都在注視著他。鐵乘風走上大壇,聲音如冬夜裡落葉飄零:“我可以上柱香嗎?”他在詢問,卻是在朝吳劍吳長老詢問。吳劍臉色為難,也有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看向左冷慈。左冷慈冷笑,喝。
亂臣賊子,也敢上祭祖神壇?想是想辱沒歷代祖師嗎?”他語氣極為嚴厲,而又顯得大公無私,擋在鐵乘風身前。眾人也都看著這一幕。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