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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葉夫人

。因為葉幻德生冷不忌,真沒準倆人說的不對付,他掏出刀子想捅秦牧。

這件事可真是麻煩大了。

宗澤一邊安撫著葉夫人,一邊派人去請秦牧。

他開始還擔心秦牧不敢來。畢竟秦牧得罪的是蘇州葉家,他也應該知道厲害。可是秦牧一點沒耽誤,很快就來到了知州衙門。

宗澤把秦牧請到內院——這種事當然不能開堂審理了。

他當著葉夫人的面,問秦牧那些事是不是真的是他做的。

秦牧點點頭說道:“不錯,是有這麼一件事。但是卻不是知州所言,我強搶民女。而是那黃道婆見到本官下鄉,所以跪倒告狀。她狀告公婆一家虐待她。她說自從她進了費家的門,就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鬼晚,乾的比牛累,吃的比豬差。她快被虐待死了,所以才喊冤告狀。”

“……”宗澤沒想到秦牧還挺有文采,這番形容,簡直活脫脫把那個童養媳的處境給勾勒了出來。

“且不說那童養媳的事。員外郎,葉員外怎麼你給扣下了?這其中是不是有點誤會啊。”宗澤給秦牧個梯子,想讓他借坡下驢,認個誤會,然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葉幻德這個人,不知受了何人蠱惑,竟然想刺殺我。他身懷利刃來到我的府邸,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刀。”

宗澤大驚。難道葉幻德真的瘋了。他拿著刀要殺秦牧?

那他不就是一大傻子嗎。你就是想殺秦牧,也派個人去啊。

“可曾傷到員外郎?”宗澤看秦牧全須全尾的,好像沒哪裡受傷。

“當然,我頭髮掉了好幾根呢。”秦牧大言不慚的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稍損。他這麼做,就是對我父母的不敬。對我父母不敬,就是對我祖宗不敬。”

我祖宗是秦始皇,對秦始皇不敬,這個罪,你想想多大。

宗澤差點氣笑了。你還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稍損”,就你這和尚一樣的短髮,不知道損了多少次了。

這明顯是強詞奪理,故意要針對葉家。

只是不知道秦牧為什麼這樣做?宗澤腦筋飛轉,他立刻想到了秦牧說過的計劃。整合江南絲綢業,這是要對葉家下手了啊!

可是你這乾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吧。簡直是薅住一根毛,就要牽走一頭牛。

沒等宗澤說話,葉夫人拍案而起。

她一指秦牧說道:“好你個無恥之徒。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世間怎麼能有你這樣的敗類。我定要修書一封告知大伯,讓他彈劾於你。識相的,馬上放了我家官人,否則我要你走不出蘇州城。”

宗澤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葉夫人之前的表現宗澤是很佩服的。說話做事有條有理,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可是怎麼被秦牧一激,就變的如此模樣。

這蘇州可是我的蘇州,不是你的蘇州。你讓秦牧走不出蘇州,憑什麼?我都沒說話呢。

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知州?

“葉夫人,葉幻德殺我算是小罪,但是他勾連叛匪天師軍,意圖造反,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咱倆,還不知道誰能走出蘇州城呢。”

“你血口噴人。”葉夫人氣的身子都顫抖了。

這個員外郎,誰給他的膽量,竟敢誣陷葉家造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宗澤不得不開口了。這話聽著太滲人了。怎麼蘇州城裡還隱藏著這麼一個反賊呢?

“員外郎,你說的,可有證據。”

“莫須有。”秦牧回了宗澤流傳於世的三字經典。

岳飛就是被這三字砍的腦袋。沒理由秦檜可以用,秦牧就不能用。

紹興十一年九月,張憲被捕入獄;十月岳飛、岳雲兩父子也被騙入獄。已經辭官在家、明哲保身的老將韓世忠忍不住,去問秦檜岳飛何罪,秦檜含糊地回答:“飛子云與張憲書雖不明,其事體莫須有?”韓世忠氣憤地說:“‘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是年十二月,高宗賜死了岳飛。

秦牧提前多年,先給秦檜打個草稿,省的到時候他想不起來這仨字。

莫須有,其中含義非常豐富。可以理解為“也許有”,也可以理解為“無需有,我說有就有”,還可以理解為:“有必要有嗎?”

反正漢語博大精深,你們隨便理解。

“你!”葉夫人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往日所見之人,哪有一個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但是今日面對秦牧的膽大包天,葉夫人突然發現她無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