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馬嗎?應該是這樣,競速比賽。
看蔡鞗自信滿滿的樣子,肯定不是比誰家的馬肉好吃。
沒想到才比過賽車,又要比賽馬。賽車還好說,賽馬,秦牧肯定不行。他都不會騎馬。更別說蔡鞗這麼的有持無恐,一定是家裡有真正的好馬。
這就和後世一樣,頂尖的衙內如果手裡沒有法拉利,布加迪這樣的跑車,是沒臉和人提賽車的。
不知道蔡鞗手裡是法拉利還是布加迪,可是不管他有什麼,秦牧連大眾車都沒有一輛,這怎麼比?
不比也不行,折家丟不起這個人。人活一張臉,尤其是豪門世家,秦牧根本就沒法拒絕。
“蔡鞗,”折美鳳知道秦牧不會騎馬,立刻就接了過去:“我和你比,你定日子吧。”
“三天後,城東十里亭。”
“好,不見不散。”折美鳳一口答應下來。她知道蔡鞗敢挑戰,自然是有底氣,估計是得了一匹好馬,可是馬好還要騎手好,否則也發揮不出好馬的能力。蔡鞗這樣一個不經風不經雨的公子哥,怎麼能比的了自己。折美鳳連年在沙場征戰,騎馬和吃飯一樣尋常。
憑這一點,折美鳳也有把握贏下,雖然她屁股傷了不能騎馬,可是還有姐姐呀。折美鸞沒傷,她上一樣能贏。
她這裡打好主意,蔡鞗也是志在必得,秦牧連忙擺手說道:“等等。”
“怎麼,折家姑爺不敢嗎?難道你連折娘子的話也不聽?”蔡鞗眉頭皺起,望著秦牧。
“娘子的話當然要聽。”秦牧隨口說道。誰知剛說完,就引得眾衙內鬨堂大笑。
他這才意識到眼下是大宋。後世男女平等發展到了極致,變成女尊男卑,很多男人聽老婆的話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不行,這裡是古代,是男尊女卑。哪有男人聽老婆話的呢。
榮德帝姬扯了扯妹妹衣袖,嘴角也是露出一絲鄙夷。果然自己沒猜錯,這個入贅的小白臉,在折家毫無地位。
秦牧卻沒多大感覺,折美鳳也不是他老婆,你們隨便笑。
等眾人笑的差不多了,他繼續說道:“蔡公子,你的馬,可是大宋的馬?”
秦牧覺得蔡鞗這麼有底氣,敢和折家叫板,一定是有點依仗。大宋的好馬可都是折家種家供應的。
“自然不是。”蔡鞗不介意透露點內幕:“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我的馬是大食馬。”
大食馬,難怪。這就是後世的阿拉伯馬——馬中法拉利呀!
後世的賽馬場上,參賽的全是阿拉伯馬以及它的後代變種,根本沒有國產馬的蹤影。這下秦牧更撓頭了,問題太嚴重了。
就好像後世賽車,對手是老司機,還開法拉利,自己剛拿駕照,只有一輛大眾,除非一槍打死蔡鞗,否則怎麼贏?
蔡鞗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極為得意。
在你折家最拿手的方面打翻你,才是我蔡公子的本事。
汴梁城是當今世界的中心,幾乎全世界哪裡的人都有。大食人——後世的阿拉伯人,很多在這裡做生意,甚至定居。蔡鞗是蔡京的公子,自然是生意人必須討好的物件。
他這一匹大食馬,號稱黑珍珠,就是最近大食商人獻給他的。蔡鞗好馬,這就和後世衙內沒區別,玩車玩女人,千年以來沒變化。不過後世的衙內玩的是四個軲轆的,蔡衙內玩四條腿的。
在四條腿的領域內,汴梁城裡面沒有任何一匹馬比得上黑珍珠,算上牛羊都不行。
蔡鞗有絕對的自信贏下這場比賽。
“我買蔡衙內贏。”頓時有人拍蔡鞗的馬屁。
蔡鞗馬上扭頭瞪了一眼,那人立刻一縮脖子,不敢再說了。
蔡衙內不高興了。
大傢伙明白,蔡鞗自視甚高,決不允許別人拿他下注。要賭,也是他坐莊,輪不到別人買他輸贏。
“大食馬,不錯,可是不是大宋的馬。”秦牧搖搖頭,語氣有點遺憾。
“不是大宋的馬怎麼了?”蔡鞗有點不高興了:“我又沒說一定是大宋的馬,折家姑爺這麼有本事,你也弄一匹大食馬來比,我蔡鞗絕沒有二話。”
蔡鞗對於秦牧也是好奇。以他的身份,自然是買的到一塊手錶的,可是剛才看到秦牧拿出來那一塊,比自己腕子上的手錶強太多了,這讓他非常生氣。
再聽到秦牧一番話,說朱壕的手錶在折家都不入流,這讓蔡鞗根本沒法接受。
憑什麼大宋邊陲的廝殺漢能有比汴梁世家還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