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趙佶全不知道,江南竟然糜爛至此。直到方臘鬧得不像話,瞞也瞞不住了,王黼這才告訴了趙佶,然後才有童貫發兵的事。
即便如此,趙佶也沒責怪王黼,他繼續當他的太平宰相。
前車之鑑,梁師成當然不會為了一塊手錶一點金子去做惡人。
惱了官家,他這官也就做到頭了。
別跟我提反賊,沒有,根本沒這事。咱們還是聊聊別的好玩的東西吧。
梁師成看在手錶的面子上,和宋江東拉西扯了半天,只把及時雨差點變成暴風雨——憋壞了。
宋江眼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卻什麼結果都沒拿到。雖然他知道招安這件事不好辦,可是不好辦也得辦,一次辦不下來正常,不能次次辦不下來,尤其是不能把招安的路堵死。
如果按照梁師成說的,天下根本沒反賊,那怎麼招安?
這樣不行,不管別人能不能被招安,宋江自己先得有個官做。
他一咬牙,狠心說道:“太傅,且不提樑山是不是有賊,就說這汴梁城,現如今就有一個反賊。”
梁師成嚇了一跳。怎麼,汴梁城都鬧反賊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押司,你細講。”梁師成提起了精神。這事必須謹慎了。
“正是那三槐王家。”宋江惡狠狠的說道:“他們要反!反大宋,反皇上。”
梁師成真被宋江的話嚇了一跳。怎麼?王樵他們家要造反?不應該呀,也沒聽到什麼訊息呀。他家前陣子得了手錶這樣的寶貝,又遭了點火,也算是福禍相依吧。怎麼這就要鬧到造反了?
不過,梁師成轉念一想,王樵啊,他連手錶都不賣給自己,看來真的有心造反。不管你家有心無心,也不管宋江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情到是要趕緊彙報給官家。
趙佶不怕別的,就怕造反。
這種造反不是宋江方臘之類的土匪造反。土匪再多他也不怕,還能打的過官軍嗎?他怕的是世家貴族造反。畢竟他老祖宗就是這樣乾的。陳橋驛黃袍加身,一天之內,天下就改姓趙了。
所以趙匡胤才杯酒釋兵權,就是防著再來一次陳橋驛。
今天宋江說王家要造反,正是個好機會。皇上最擔心這個,只要報上去,必然能得到趙佶的更加器重。
如果這事是真的,官家會感激自己通報及時,如果是假的,那麼也只能怪宋江,和自己無干。
無論如何,能坑王家一把都是梁太傅願意見到的。
那個小輩,一點不知道敬老——老太監也是老人,看見就厭煩,最好去死。
“押司,細細講。”
太傅府內,一場針對王家的陰謀靜靜展開,十里亭外,秦牧針對蔡家的佈局也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隨著一聲槍響,黑珍珠屁股上**了一根麻醉針。
來自後世的麻藥,動物園專用,老虎獅子都一針放倒,別說馬這麼嬌氣的動物了。
黑珍珠沒跑出多遠,四蹄發軟,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蔡鞗總算是年輕,腿腳靈活,一個骨碌摔倒地上,沒被馬踩著。。
秦牧把車停在黑珍珠旁邊,順手拔出了麻醉針藏在懷裡,然後走到蔡鞗面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這時候的蔡鞗一身泥土,早沒了翩翩佳公子的氣度,看起來狼狽不堪。
“蔡公子,沒受傷吧?”秦牧關心的問道:“活動活動腿腳,看看那裡不舒服。”
蔡鞗這時候顧不得面子,他這也是第一次被摔下馬,沒經驗,現在有人發話了,自然順著秦牧的命令開始檢查自身。
抬抬胳膊踢踢腿,似乎沒什麼問題。除了摔得有點疼,到也沒事。
“沒事。沒傷著。”
“這就好,這就好。要是傷了蔡公子,可是我秦牧的罪過了。”秦牧誠懇的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蔡公子也是因為我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看,不如這樣。”
秦牧停頓片刻,看著蔡鞗發呆的樣子,心裡暗暗好笑。
“這輛雅馬哈,就送給蔡公子吧。”
“什麼?你,你,你,要把這匹鐵馬送給我?”蔡鞗一聽這話,比吃了仙丹還有效,全身上下的疼痛一點都沒了,立刻滿血復活精神百倍。
他萬萬不敢相信,秦牧竟然把這匹鐵馬送給自己。
這東西多寶貝呀,什麼手錶和這個“呀馬哈”比起來,就不是玩意。手錶能騎著跑嗎?還跑的這麼快!
他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