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自己臉蛋漂亮嗎?可是賈紅線也不差啊,而且秦少爺也沒多看自己兩眼,雖然他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看光了,連姑娘家最隱秘的地方也沒留下。
但他還是沒想做自己男人,平時親近的言語都沒有一句,“方娘子方娘子”的叫自己。
什麼“方”娘子“圓”娘子,難道我沒有名字嗎?叫一句“好音”會死嗎?
就是想白佔我的便宜,吃完了不認賬,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方好音比任員外對秦牧的認識深刻的多。
她是跟著秦牧從皇城裡面殺出來的,雖然當時自己昏迷了不知道具體過程,但是看後來秦牧的一番手段,那些稀奇古怪的寶貝,那自己用了也不知道的神藥,方好音就知道秦牧絕不是任員外眼裡的商人那麼簡單。
商人怎麼會有武器呢。她可是問過賈紅線那晚上背的鐵棍子是什麼。
賈紅線沒有瞞她,反倒吹噓了一番。賈娘子有自己的考慮。方好音的爹爹正在造反,想當皇上,萬一要是成事了呢?到時候方好音翻臉不認人,來個恩將仇報,自己也得有拿得出手的玩意。
她就是不在乎有難堪的照片在自己手裡,也要掂量掂量這把狙擊步槍。幾百步外要人性命,全在她賈紅線一念之間,管你天大的功夫都沒有用。
方好音知道賈紅線的一身神器全是秦牧給的,之前還不是跟自己一樣,不過一個大宋普通的小娘子。她還不如自己呢,自己好歹是公主,她才真是草根。
可是因為秦牧,草根變孔雀了,自己這個公主能不能成為鳳凰,全在人家身上。
秦牧要自己是鳳凰,自己就是鳳凰,他要是不管自己,自己只能被這個草根壓住了。就算是公主也沒有用。在賈紅線眼裡,自己這個公主和任瀟瀟那個小娘子沒區別。
沒見賈紅線不給任瀟瀟用化妝品,也沒給自己用嗎。這個公主出了江南爹爹的勢力範圍,毫無用處。
實際上方臘這時候起兵沒多久,他自己剛剛稱王怎麼來得及封公主。
如果真的封了公主,他還敢把方好音放出去嗎?
不過這都擋不住方好音自以為是公主。
可是公主要想貨真價實,那就需要方臘爭氣,即使推不倒趙家,也不能被趙家推倒。
她從江南過來時候,當地百姓被“花石綱”搜刮的慘不忍睹,直如人間地獄。
蘇州應奉局自朱勔掌權以來,以“花石綱”為名目,實際就是明搶。不管是有錢的沒錢的,家裡只要有他看上的東西,不問青紅皂白,衝進去蓋上一塊黃布,就算是朝廷的了。
主人不但不能抵抗,反倒要好好看護被強徵的器物,否則給你蓋一個“藐視朝廷”的罪名直接下獄。
普通人家賣兒鬻女,傾家蕩產比比皆是。
朱勔甚至連死人也不放過,但凡被他知道的古墓,都要刨開尋找陪葬的寶貝。
若不是江南已經被禍害的如此不堪,人間已經沒有了生路,方臘起事也不會這般容易。
登高一呼從者如雲。百姓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江南如此衰敗,在方好音的概念裡,大宋就早該垮臺了,可是她來到了汴梁城,只看到一派歌舞昇平,安居樂業的景象。
朝堂民間完全沒有半點推翻老趙家的意思——都活的好好的,誰吃飽了撐的要造反。
這才讓她萌生了刺殺皇帝的念頭。可惜別說刺殺皇帝,就是皇帝的面都沒看到,自己差點死在皇城裡面。若不是剛巧趕上那晚秦牧也進皇城,自己現在早沒氣了。
說起來秦牧進皇城幹嘛呢?這點賈紅線一直沒和方好音說,她也沒辦法問秦牧。
秦牧這一陣子忙的幾乎沒時間睡覺,哪有空陪她說話。
不過秦牧要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如果他肯幫自己的忙,別說一個大宋皇帝,就算大遼西夏吐蕃的皇帝都綁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方好音在這點上非常的肯定。她比任員外要想的深遠很多。兩人層次不同,見識自然也不同。
無論如何她都要跟在秦牧身邊。相比起來,打探情報完全無所謂。大宋的情報加一起也沒有秦牧一個點頭有用。
賈紅線難得的不在身邊,正好和秦牧套套近乎。
首先不能讓他們倆把自己甩下。
賈紅線說要和秦牧去江南,自己也要去。
秦牧沒想到方好音會提出這個要求。她不是要在京城幫方臘打探訊息嗎?去江南還打探什麼訊息,那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