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渾身輕鬆,起身去拉秦牧。
她施捨了不少香油錢,雖然離重塑金身差得遠,可自己還不是沒真正和表哥成婚嗎。等真的成婚了,哪怕借錢,也要給佛祖塑金身。
賈紅線伸手去拉秦牧,這時,突然有人插到兩人中間。
“這個小娘子,好俊俏的模樣。”來人一副潑皮無賴相,肆無忌憚的挑逗著賈紅線。
“表哥,我們走吧。”賈紅線見多了這樣的人。她人生的漂亮,又高挑白皙,平日裡登徒子潑皮無賴自然有覬覦她的,可是都被她各種手段化解。
在四條街,她的地盤,那就來狠的,讓他們知道什麼人是他們不能惹的。
在大相國寺裡面,自然不能動武,可是這裡的無賴潑皮也不敢動手動腳,畢竟是大相國寺。
這樣的人,無視就好。
賈紅線輕巧的繞過眼前人,來到秦牧身邊,親熱的挽著秦牧的手臂,就要離開。
沒想到那無賴卻不幹了。
他一步擋在兩人面前。斜著眼瞅著秦牧,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你這廝是哪蹦出來的猢猻?認識我嗎?”
秦牧沒想到在大宋的大相國寺裡面竟然還遇到流氓了。
他不是惹事的性格,但是遇到事卻絕不退縮。被人無端辱罵如果能忍,那也不是秦牧了。
“我又不是你爹,怎麼會認識你媽。”秦牧微笑的說道:“你問問他們。”
秦牧隨手指點四周說道:“他們可能都認識你媽。”
賈紅線長的漂亮,本就吸引眼球,如今又有熱鬧看,自然有更多許多人望過來。
那無賴有人認得,正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太歲——高衙內。高俅高太尉的兒子。
高衙內欺男霸女,在汴梁城早就出了名了。被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都逃不出他的手掌。
這些年不知道壞了多少女人名節。
看到賈紅線這樣一個漂亮小娘子又要遭到毒手,眾人都為她可惜,又敢怒不敢言。
可惜了這一對小夫妻,又要被高衙內禍害的家破人亡了。
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小相公完全不怕高衙內,反倒一句話罵到了高衙內全家。
什麼叫“我又不是你爹,怎麼會認識你媽。”這不是罵高衙內不知道誰是親爹嗎。
高衙內是螟蛉義子,就是乾兒子,高俅的確不是他親爹。這罵的可是誅心了。
而且小相公話還沒完,接下來更絕:“他們可能都認識你媽。”
這是說大相公寺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可能是高衙內的爹。
這裡不光有百姓,還有和尚。
和尚也是高衙內的爹,這可就把高衙內罵慘了。
和尚有兒子,不是正經和尚。那麼和和尚私通,這樣比不正經還要不正經,難道是尼姑?
高衙內橫行無忌,腦筋卻不是那麼靈光。
周邊看客都快笑趴下了,他還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人在變著花樣罵他。
而且還罵的這麼損。
我不過說你是猢猻,你卻罵我沒爹找爹。
這簡直是高衙內升級成衙內後,開天闢地頭一遭遇到。
誰對著他不是又捧又誇的。就是王公子,對自己也客客氣氣的,重話也不曾說過半句。怎麼今天到被一個泥腿子給罵了。
高衙內這火騰的就起來了。
沒等他發作,身邊的陸虞侯先開口了:“什麼人,大膽!還不給高衙內跪下賠罪。”
主人被打,做狗的自然先吼兩句。
他本來應該動手的,陸虞侯有一些功夫,不怕打起來。可是他看秦牧一副書卷氣,似乎沒多少力氣。那麼打人這樣快樂的事情,留給衙內親自做就好了。
高衙內?賈紅線自然知道花花太歲的名頭。可是汴梁城這麼大,她也不知道高衙內是長這麼個樣子。要是早知道的話,賈紅線自然就扯著秦牧走了。
她又不是不懂天高地厚的女子。在京城歷練這麼久,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什麼惹得起什麼惹不起,她還是很明白的。
雖然有了表哥的神器,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宋朝的京城,和高衙內鬧起來,卻不好收場。
現在想躲也躲不了了。秦牧一句話,把高衙內得罪到家了。
不過賈紅線卻一點不懼。別說表哥有那麼神奇的本事,就是表哥一點本事也沒有,可是自己愛著他,有自己在,縱然拼了性命,也護得表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