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錢而已,錢對黃金沙來說就是紙。
黃金沙雙眼放光的盯著這幅畫。
文物呀!文物就在自己手上。雖然他是完全沒概念,可是這玩意是秦牧從大宋親手帶回來的。那完全不是一樣的感覺。
似乎這幅畫和自己都有了感情一般。
“這誰的畫啊?”
“唐代周昉的畫,楊妃出浴圖。”
“唐朝的畫!好傢伙。楊貴妃出浴。我得好好看看。”黃金沙把秦牧的床上被褥都扔到一旁,整理出一片空間,把畫小心翼翼的展開。
“楊貴妃呀!原來長這個樣子嗎?”黃金沙還挺講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準備好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仔細的研究著。
“啥樣,我看看。”秦牧一直都沒開啟過,現在也是第一次看。
“就這樣。”黃金沙也沒什麼詞。怎麼說呢,他們都不是玩古董的,更對書畫沒興趣,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秦牧看了兩眼,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反正是古畫不假。
他撿起自己手機,看看這幾天的訊息。沒什麼重要的。再看看時間,下午三點。
“金子,穆千柔現在怎麼樣?”秦牧最關心的是這個同學的病。
“沒問題,我每天都給醫院打電話,你這才走兩天能有什麼變化?還那樣。放心吧。”
秦牧這才略略踏實。不管怎麼說,二十一世紀才是他生活的地方。這裡有他關心的人,有他的朋友,有他成長的痕跡。
可是大宋呢?自己離開了大宋,那個大宋就停擺了。
只要自己不回去,他們就會永遠停留在那一個瞬間。
王泰也不會死。但是會不死不活,滿身傷痕的存在。
這樣的世界,還是世界嗎?
秦牧搖搖頭,收回蹦跳的想法。先解決眼前事情要緊。
“金子,你看現在約瓊姐出來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我還著急呢。不過你先給我看看大宋風情啊。”黃金沙也著急。他還想看看活的李師師呢。
“嘿嘿,手機也沒了。”秦牧不好意思的一笑。
“什麼,手機也丟了?”黃金沙吃驚不小。兄弟你這是去的大宋還是賊窩啊,怎麼去一次丟一次東西呢。
“路上說吧,先約瓊姐。”
老地方,同樣的三個人,不同的是眼前的東西。
董玉瓊這次戴著手套,一邊看著《楊妃出浴圖》,一邊看著秦牧。
這人什麼來頭?
那個木盤就說不清道不明,讓董玉瓊都有點懷疑自己水平了。
說是現代產品吧,卻又能感覺到古意。可是說是古董,卻真的沒有年代感。
難道自己的技術水平跌到這樣程度嗎?
眼前這個《楊妃出浴圖》也太讓董玉瓊驚訝了。
周昉,是唐朝著名畫家。他的名氣直追吳道子。書畫界歷史上,絕對有他的一席之地。只是他傳到現在的作品不多,一副《簪花仕女圖》,收藏在遼寧省博物館,一副《調琴啜茗圖》,被美國納爾遜美術館收藏。
董玉瓊看過這兩幅畫真跡。
以她的眼力,看得出這幅《楊妃出浴圖》就是周昉的親筆,而且這幅畫雖然沒有流傳下來,可是後世各種史籍都有提及過。
這一幅畫,和流傳到現在的那兩幅不同。
不論《簪花仕女圖》還是《調琴啜茗圖》,都描寫的是唐朝貴婦的戶外生活。
而這一幅畫,卻是室內的場景。
貴妃出浴。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白居易《長恨歌》這樣描寫楊玉環。
可是白居易出生時候,楊玉環已經故去了。
白居易是公元772年生。
楊玉環是是公元756年卒。
白居易是憑著想象在寫楊貴妃。
周昉就不同了。他本人雖然沒有確鑿的史料記載出生年月,可是他哥哥周皓跟著跟著唐朝名將哥舒翰西征吐蕃,是在天寶八年,也就是公元749年。這個時候周昉據推測應該二十來歲。
可見周昉和楊玉環是同一代人。他非常可能是親眼見過楊玉環本人的。
這一副《楊妃出浴圖》,如果真是周昉真跡,那麼可以說是考古界一個重大新聞。
雖然東西方畫作風格不同。東方重神韻,西方重寫實,可是周昉如果見過楊貴妃,那麼這幅畫作裡面的貴妃,怎麼也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