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在遼人眼裡,宋人就是膽小鬼。
更何況蕭昌是遼國貴族,對於秦牧這樣一個大**民更是全沒看入眼。
留秦牧一條命,全是因為秦牧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匠人工藝。不管殺不殺餘里衍,秦牧還是有用的。他雖然是被餘里衍抓回來的,可是在遼國,就是遼國的奴隸。
遼國的奴隸,自己也能利用。
軍械所缺這樣高明的匠人。
蕭昌趕走了所有的人,只留下秦牧。趕車也需要人手,他可不會浪費時間。
中京的皮室軍還算是精銳,訓練有素,他們收拾完戰場,立刻回城。都知道蕭昌沒安好心眼,可是現在餘里衍這個公主已經失去了靠山,連親孃和親大哥都死了,她就是沒牙的老虎,蕭昌想怎麼收拾她怎麼收拾她。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都不會留下來礙眼。他們一溜煙跑的飛快,只留下一輛馬車,和一對遼國貴族,一個大宋俘虜。
在皮室軍眼裡,秦牧自然毫無威脅。一個被俘虜的匠人,蕭管事一隻手都能打死他。
遼國人就是有這麼莫名其妙的自信。不過人家的自信也不是白來的,一百多年對宋朝屢戰屢勝,人家有這個資本自信。
於是,秦牧突然發現事情有了變化,自己又能主宰一切了。
大魔頭餘里衍被漁網捆的死死的,一動也不能動,蕭昌是個文官,也不會武藝,自己就是不用槍,也能收拾了他。
而且關鍵是所有人都跑了,卻給自己留下了一輛馬車。
這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的美事。
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餘里衍瘋子一般,把自己從汴梁綁架到遼國,如果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大宋的百姓,甚至不說大宋,就說是本時空的人,秦牧也無所謂,哪裡不是生活。
可是秦牧來自後世,在這個時空每一分鐘都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做。他的時間以分秒計算,到時候完不成櫃子交給自己的任務,秦牧直接就完蛋了。
莫名其妙的來到遼國中京,耽誤了這麼多日子,實際上,餘里衍這是在謀殺自己。如果有法庭,秦牧都準備告餘里衍,請法官判她謀殺罪名成立!
現在沒有法庭,也沒有法官,一切只好靠自己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皮室軍已經走遠了,以他們的速度和精明,肯定是跑的越快越遠越好。世事難料,如果餘里衍不死,那麼回到中京,萬一翻過了身,說起今日被蕭昌糟蹋,自己這些人該什麼罪名?
有多遠跑多遠,看不見,怪不到我們。
秦牧抽出了手槍,頂上子彈。好,奶奶的,受了這麼多日子的罪,該我揚眉吐氣了。
車子在山路上已經開始晃動。餘里衍的叫罵聲一直沒停過。
蕭昌根本不怕人聽到。天寒地凍的,這裡哪有別人,除了車廂外還有一個大宋奴隸,那能算人嗎?給他一百個膽子,敢動老子一根毫毛?
儘量叫吧,越叫越有趣。
“秦牧,”餘里衍見到自己嚇不住蕭昌,連忙大聲叫喚:“你進來殺了他,我放你回家。你不是想你家人嗎,我馬上放你走。”
“……”秦牧真為餘里衍的智商著急。都這個時候了,還擺公主架子。自己現在要走,誰攔得住。別說自己有手槍,就是沒手槍,現在抬腿就走,以蕭昌的急色,難道還能追自己不成?
“秦少爺,求你了,快救救我。我給你錢,要多少給多少。”餘里衍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老子是缺錢的主兒嗎?我缺的是時間。你這個壞公主,謀殺了我多少時間,要怎麼補償?
“餘里衍,”蕭昌嘴裡不緊不慢的說著,手下卻不慢,隔著漁網不好動手,他直接用小刀把公主的衣服都割碎了:“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死心嗎?真有你的,貴為遼國公主,卻去求大宋的賤狗。”
蕭昌真的沒把秦牧當人看。在他眼裡,秦牧不過就是一條狗。
人啊,真不能得意忘形,本來他自己幹自己的事,秦牧準備悄悄就溜了。餘里衍對他沒半點恩惠,反倒壞了他的大事,他根本就不想摻合進遼國的狗屁倒灶事情裡面。
可是蕭昌一句話,讓秦牧怒了。
什麼,敢說老子是畜生。上次說這話的是誰?好像沒有,那你就是第一個了。這句話不但罵了秦牧,連秦牧父母家人都捎帶上了,這讓秦牧根本無法忍受。
秦牧停住馬車,一把拉開車門進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