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到王家要造反,被抄家,她連忙進宮,給王樵求情。她要的不多,只求能保住王樵一個人的性命。
耶律餘里衍沒想到,如果她不求情,沒準王樵還能落個活命,這一求情,王家上下老小几百口子,沒一個人能活了。
只是遼國公主的面子,宋徽宗必須得給。
這麼多年來,大宋被遼國打怕了。萬一惹得公主不高興,遼國發兵過來可怎麼辦?就靠高俅那塊料,打個梁山都能被人捉過去,能頂得住如狼似虎的大遼?
宋徽宗絕不做這個夢。
不能饒王樵,可是更不能得罪耶律餘里衍,這該怎麼辦呢?
正在宋徽宗左右為難的時候,李邦彥出聲了:“公主殿下,卻不知那王樵是否和公主有舊?”
聽到這話,趙佶頓時望向李邦彥,好,人才!
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耶律餘里衍芳齡才十七歲,還未嫁人,李邦彥問她是否和王樵有舊,可以說是有交情,也可以理解為有私情。
在這個時候,幾乎全部的人都會認為,公主和王樵有私情——否則你幹嘛給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求情?
這就讓耶律餘里衍難以回答了。如果說有,那麼自己哪裡還有面子。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和一個男人有舊,自己還怎麼做人。這絕不能承認。
可是不承認,就沒法救王樵。
宋人果然心眼壞!
耶律餘里衍生氣了:“我請官家留王樵一條命,卻不是因為我和他有交情。”
她必須先說明白這點。
“王樵日前送了我一塊手錶,這麼精美的物件,天下罕有。若是官家就這樣把他殺了,豈不是讓一門手藝絕了後?”
沒等宋徽宗說話,耶律餘里衍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們愛關撲,不如我們賭一場。就賽馬吧。不論大宋派誰應戰,騎什麼馬,遼國都是我出場。如果我贏了,還請官家留王樵一條命。如果我輸了,那就不用再提。”
宋徽宗沒想到這小娘子要賭博。這個法子新鮮,宋徽宗來了興趣。
關撲,好呀。好玩。
若是原來嗎,還怕你幾分,可是今天,宋徽宗絕不懼怕和耶律餘里衍賽馬。前一陣子秦牧剛騎著摩托車贏了自家女婿的黑珍珠,趙佶有底氣。
連大食馬全不是對手,你大遼的馬能強過大食馬嗎?
“公主,你可知道馬也分很多種。”宋徽宗微笑著說道:“大宋的馬,可和大遼的不同。就好像手錶,貴國恐怕是沒有的吧。”
這還用問嗎,遼國肯定是沒有的。
耶律餘里衍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可是她也無可奈何。宋徽宗說的是事實。當今時空下,大宋的科技水平遠超周邊諸國,可以說凡是需要再加工的好東西,全出自大宋。
手錶出在大宋,耶律餘里衍毫不意外。她都沒想過這東西不是大宋的,還以為就是大宋的能工巧匠造出來的。
不過大遼也有驕傲的地方。在軍事上,足以碾壓大宋。冷兵器戰爭,騎馬的本事非常關鍵,耶律餘里衍可以說在馬背上長大,更是對騎馬有著十足的信心,要不也不會提出賽馬。
她是要贏,可不是為了丟人。
“官家,不管你們用什麼馬,就是天上的馬都可以,我都接著。”
餘里衍有這個驕傲。
“那好,就依公主的意思。”能如此簡單的解決問題,宋徽宗很滿意。
城東,十里亭,一樣的景象再次上演。
只不過主角換了一人,餘里衍取代了秦牧,而馬也顛倒了。蔡鞗騎上了鐵馬,遼國公主騎著一匹神駿的白馬。
這匹馬雖然不是大食馬,可也是馬中精品,頂級存在,真跑起來未必輸給黑珍珠。
餘里衍望著矮半截的蔡鞗,心裡疑惑不止。這是什麼馬呀,從來沒見過,怎麼是鐵的,沒有腿,只有倆車輪子,別說跑了,能站得住嗎?
車輪子不是並排放在車廂兩邊嗎,這個怎麼一前一後?
難道大宋工匠手藝高明到如此地步?
大遼是一個比較奇葩的存在。他們在軍事上,穩贏大宋,歷年戰爭把大宋打的雞飛狗跳,可是在文化和經濟上,又學習依賴大宋。
遼國皇室和貴族,都以使用大宋的物品為榮,沒別的,真是好呀!
所有衣冠鞋帽,飲食器具,大宋出品,就好像後世的德國美國日本製造,就是精品的代名詞。
遼國自己勉強產出的東西,只配給小民用。他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