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婦”,連玩物都不如。
她一天這樣的日子也不想過下去了。
她只想見一見秦牧,哪怕再見一眼。
姜月奴知道靠自己沒辦法離開樊樓。以前她沒這麼出名的時候,若是請秦牧湊點錢還能贖身,可是現在憑藉一曲《探清水河》自己身價倍增,要想贖身的話,那簡直是一筆想不到的龐大的財貨。
秦牧家不過是韓城縣的土財主,哪裡可能這麼有錢。
可是姜月奴還是有一點點的希望。
現在汴梁城火柴大賣,那家大光明火柴店聽說就是韓城縣任家的,秦牧當日是跟著任英一起來的,而且看起來兩人關係很好。
如果任家肯借點錢給秦牧,也許未必不夠贖身的。
姜月奴這才讓人找任英傳話。
她不知道秦牧會不會來見她,十日期限很快就過了九日,姜月奴從充滿期待到心如死灰。
過了今夜,明天就是第十日了。如果再見不到秦牧,姜月奴不準備再活下去了。
這世間還有她活著的意義嗎?
有丫鬟來傳話,客人有請。
姜月奴簡單的打扮了一下,來到房間。
卻見一個年輕的公子正坐在桌邊,平靜的望著自己。
是秦牧,是秦郎,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這一刻姜月奴頓時渾身沒了力氣,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哼,樊樓就是這麼待客的嗎?”賈紅線男裝打扮,跟著秦牧來到樊樓,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姑娘就是姜月奴。
“就是,太有失體統。”方好音也是一身男裝,就如那日在樊樓一般模樣,小臉抹的漆黑。
秦牧走過去攙扶起姜月奴,讓她坐好,自己回了位子,才認真的說道:“月奴姑娘,你要見我,我來了。”
鬥爭了好幾天,賈紅線和方好音終於同意秦牧來樊樓,不過她倆都要跟著。
“秦少爺,你終於來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奴總是能安心了。”
姜月奴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多日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她再也沒法矜持下去。
這場面讓秦牧感覺極端尷尬。
從小到大,家族的魔咒壓迫下,秦牧自覺的和人保持恰當的距離。他不想在世間有過多的牽掛,所以很不適應現在的場面。
一個姑娘哭的什麼似的,還因為自己,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月奴,你別哭了,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秦牧覺得最好還是乾脆利落的解決問題比較好。
“奴要的,秦郎你還不明白嗎?”姜月奴哭泣著說道。
自己都說了那樣的話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姜月奴,你好生無禮。”賈紅線起身喝道:“難道青樓女子想嫁誰就嫁誰嗎?”
姜月奴剛才全身心都在秦牧身上,都沒發現情郎身邊還有旁人。
現在才看到賈紅線,她有點疑惑。這人是秦牧的什麼人?不是任少爺呀。
“姜月奴,你不覺得要求的太過分了嗎?”方好音也站起來了。她也忍不住。
“你是方少爺?”方好音一如那晚的塗了一個小黑臉,姜月奴記性極好,一下就認出來了。
方好音大是尷尬。她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姜月奴還記得她。
方好音不說話了。她一個姑娘家,那日可是被姜月奴皮裡陽秋的諷刺了一陣。雖然姜月奴不知道自己女兒身份,可是方好音總覺得她說自己下流什麼的,好像自己真沒法辯解。
畢竟自己一個姑娘來逛青樓,而且還沒成婚卻被秦牧看完了自己身子。
怎麼說都好像姜月奴有那麼點道理。
方好音頓時氣勢弱了。
她來之前和賈紅線偷偷商量過,一定不能讓表哥再娶女人了。有她們兩個還不夠嗎?沒來由讓一個青樓女子進秦家的門。
賈紅線自然雙手雙腳的贊成。
難得她倆達成了一致,準備一見面就給姜月奴點顏色看看,可是這才開頭,方好音就慫了。
賈紅線不滿意的撇了一眼方好音,你這是怎麼啦?平日裡不是很能嗆嗎?和我沒大沒小的,怎麼現在該你出力你到軟了。
你這小狐狸精,碰見真正的騷狐狸就完蛋了?
真是沒用。
“姜月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表哥是不會給你贖身的,更不會娶你。”
賈紅線直來直去。這場面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