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屋裡的一切更讓他好奇。
因為梁山的事情,秦牧現在出門和原來不同了,他會盡量的帶一些裝備,誰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到。反正一路是坐船坐車,放在筐子裡面遮蓋一下也不會露餡。
正因為如此他才有震撼彈***什麼的。
這屋裡也一樣,賈紅線遮住了窗戶,屋裡開著營地燈,亮堂堂的,外面卻一絲光也看不到。
劉一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燈光,一下子就被驚住了。
好一會才緩了過來,看看秦牧。
秦牧不是那個書生打扮的小白臉模樣了。
他一身漆黑的作戰服,臉上塗的亂七八糟——在劉一刀看來,若不是賈紅線待他如情人一般自然,劉一刀都不敢肯定這個怪人是那個小白臉。
“劉大哥,我叫秦牧。”秦牧介紹著自己。
“劉雲飛。”這是劉一刀的真名,連賈紅線都是第一次聽到。
他對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是理不出頭緒,可是現在脫離了危險他還是清楚的。
賈紅線已經矇住了短蚱蜢的雙眼。這裡的一切可不能給他看到。
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就是怕被短蚱蜢聽到。
賈紅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劉一刀明白了。怎麼說倆人也配合了好多年,在四條街打出了名號,這點默契還有。
劉一刀對著短蚱蜢一巴掌揮了過去。
清脆的聲音,短蚱蜢一邊臉眼看著腫了起來。
劉一刀當然知道短蚱蜢沒死。活人死人他還是分得清的。
“短蚱蜢,兩條路,說實話,放你走;不說,宰了你。”劉一刀的話總是很簡單粗暴,更多時候他是用刀子說話的。
短蚱蜢早就清醒了,只是全身說不出的難受。
震撼彈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他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劉一刀,你說話算數?”
劉一刀根本不再說話,直接一刀紮在短蚱蜢大腿上,同時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短蚱蜢疼的渾身哆嗦。
他連連點頭。劉一刀的脾氣他早知道,能用刀絕不用嘴。自己再不說的話恐怕是沒有好下場。
短蚱蜢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賈紅線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原來是自己那個面具。
真是的,早知道就聽表哥的話了,哪知道一個面具露了底。
她摘下面具,掏出了一個ZIPPO打火機,叮的一聲挑開了蓋子,食指輕輕一劃,火苗升起。
這段動作她做的行雲流水,很有藝術美。
這是秦牧這次帶回來的物資。來時候路上閒的無聊,教賈紅線玩的小花樣。
賈紅線心靈手巧,兩三次就學會了。
當然打火機也就歸她了。
面具被燒成了灰燼。
該問的都問清楚了。賈紅線向劉一刀點點頭。
劉一刀心領神會,堵住短蚱蜢的嘴,拎著出了屋,去到後院。
秦牧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抬了抬手,卻被賈紅線握住了。
賈紅線搖搖頭,秦牧明白,是不讓他說話,這事聽她的。
算起來秦牧在這個時空殺了不少人。
第一次穿越時候,意外的踩死了新郎官。
然後在“黃圖”行動中,炸死了許多皇城禁衛。
在江南逃亡時候殺的就更多了,至少幾百人因為自己而死。
可是那幾次都不同,可以說是逼不得已。
今夜卻是他眼看著賈紅線處死一個人。一個叛徒。
如果讓秦牧親手殺,他還下不了手。可是他知道賈紅線這麼做是必須的。
短蚱蜢不死,賈紅線就可能有麻煩。瞬間秦牧就想明白了,扔掉莫名其妙而來的情緒,向賈紅線笑了笑。
賈紅線明白表哥理解了自己的作為,頓時眉開眼笑。
她殺人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可是卻不想表哥認為自己是個嗜殺的女人。
過了片刻,劉一刀回來了。
賈紅線知道劉一刀做這個很熟練,完全不用擔心紕漏,所以提也不提,只搬過一個椅子,請劉一刀坐下。
“劉大哥,今天才知道,這麼多年來一直得到你的照顧,紅線多謝了。”
“紅線,這些話不用說,不過以後怕是照顧不了你了。”劉一刀知道自己該走了。
賈紅線有秦牧這樣的神人照顧,自己當然可以放心了。師父在天之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