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逆流而上。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績溪。
河面上不時的有船隻經過。大部分都是宋軍的戰船,也有少部分民船。所有朝廷的戰船都是向著向著歙州方向前進,他們這條船就顯得極為另類了。
好在這個時候的大宋軍隊體系比較混亂。
拜宋太祖趙匡胤所賜,宋朝的軍隊和前朝大不相同。
因為趙匡胤得國不正,皇帝不是他打下來的,是被手下推上來的。所以他很擔心自己的手下再出一個類似的。
因此趙匡胤杯酒釋兵權,然後大力整頓軍隊。簡單說就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不讓大將擁有自己的軍隊。
這一點在邊疆執行不下去,可是在大宋的腹地執行的很徹底。
圍剿方臘的軍隊就是大宋的禁軍和廂軍,恰恰就是執行這個策略做徹底的,因此秦牧才面對幾次盤問有驚無險的應對了過去。
過了歙州之後,就不用那麼拼命了。他們白天行船,晚上歇息,眼看著離績溪沒有多遠了。
前面是一個小小的關口。這裡河道變窄,寬度剛剛能透過宋軍一艘最大的戰船。
宋軍在這裡停泊了一艘戰船,設下了一個檢查站,攔住過往船隻檢查。
秦牧感覺不太正常。
檢查站的宋軍只檢查向績溪方向去的船隻,卻不查績溪過來的船隻。
秦牧仔細觀察著檢查站。
岸上竟然有床弩。
這樣的攻城守城利器,怎麼會擺在岸邊?
這就像是後世軍隊裡面的重炮,是軍國利器,絕不會隨隨便便擺在野外的,一定是有必須的理由。
秦牧叫來石寶,指給他看。
“秦少爺,宋軍看來有準備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一關怕是有點麻煩。你叫弟兄們都精靈點,一會見機行事。還是我先上去去招呼。”
他們這一路過來,面對宋軍的攔阻全是秦牧打發過去的。
不是因為秦牧會說話,而是因為口音。
石寶他們都是江南本地人,宋軍圍剿方臘,自然對操著江南口音的人要多一份小心。
秦牧是幽州口音,在江南不多見,可是在禁軍廂軍裡面卻有一些,這樣更像是北方調來的軍隊,不容易惹人懷疑。
若不是賈紅線身為女流不好出面,讓她和宋軍打交道反倒最好——正宗汴梁腔。
船隻漸漸靠近檢查站。
“停船停船。”
有宋軍高聲叫喊。
“靠過來,靠過來。”
船隻慢慢的靠上臨時碼頭。
“你們是哪裡的隊伍,卻又向何處去?”
“我們是河北廂軍,去績溪休整。”
“河北廂軍?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船隻已經泊岸,秦牧沒有下船,宋軍也沒用上船。
這宋軍是個軍官,看起來很精明。一雙眼不住在船上四處打量。
“上官要送一批軍需到績溪老家。”
這個藉口非常好。打仗嗎,贏了就要搶,可是搶到手的東西要放在那裡呢?
秦牧就虛構一個老家在績溪的上官出來。既然不遠,乾脆搶來的東西送回老家好了。
所謂“軍需”自然是含蓄的說法。大宋的官兵一聽就明白。
前幾次都是靠這個藉口應付過去的,秦牧這次繼續照貓畫虎。
“軍需?好,你等且下船,讓我上去檢查一番。”
那軍官卻沒有如以前幾次的好講話,竟然還要上船檢查。
秦牧其實不怕檢查,方好音跑路時候帶了一堆金銀財寶,都可以算作“軍需”。可是這軍官行為太反常了。
能動用軍隊送戰利品的軍官一定是夠級別有資格的。
既然有這樣的身份,一個普通的軍官怎麼敢檢查他的船隻。
秦牧有了疑心,頓時望向河道。
只見那艘宋軍戰船已經開始開動,竟然是要打橫堵住河道。
秦牧完全來不及想自己是哪裡漏了馬腳,頓時喝到:“動手。”
他早就對這種情況有了預案。
話音剛落,船艙裡面立刻傳出槍聲。
岸邊操縱床弩的宋兵應聲倒下了一個。
秦牧也沒猶豫,掏出手槍,連***都不用,照著岸上那個軍官連開三槍。
接著就掏出手**扔向了岸邊的宋軍。
岸邊的宋軍已經弓弩都在手裡,只等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