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牧終於看到了景羊五尊盤。
這是完整的一套,上面是尊,和羅浩那個完全一樣,下面是盤,卻是羅浩沒有的。
尊盤散發著青銅的光澤,神秘而尊貴。
總算能不負所托。現在還有四十天時間,足夠自己趕回吳家莊回到後世,給朋友一個答覆。
不過先要回得去才行。
和方臘之後的交談就愉快多了,知道秦牧隨時可以要了他性命,方臘頓時沒了自大的氣焰,兩人很快達成了協議。
尊盤交給秦牧,秦牧也要給他點好處,至於要什麼,他要回去再想想。
自然是和方好音商量了,秦牧有什麼寶貝他其實都沒留心過。
方好音之前所說的一切已經超出了方臘的理解範圍,他以為女兒是看上了小白臉,怕他看不上,所以開始胡說八道替情郎吹牛了。
今日自己親眼見識到了秦牧的不凡,方臘又想起了女兒的話,這才留下秦牧從長計議——他先和方好音聊聊再說。
秦牧和賈紅線被安排在一處軍營,四面是方好音的親兵,帶隊的是大將石寶。
賈紅線出現的時候已經收好了***,全部裝備都放在一個揹簍裡面,就和普通的大宋小娘子沒什麼區別,除了太過漂亮。
兩人終於又全須全尾的在一起了。想想白天發生的事情,賈紅線手裡還是會出汗。
表哥太膽大了。自己一把槍能殺的了幾個?若是方臘不顧一切的讓手下一擁而上,表哥肯定就沒命了。
她很不滿意秦牧為了方好音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心裡有點生氣,臉上就帶了出來。
秦牧當然明白她的心思,走過來抱住她的身子,低頭在她耳邊細語道:“紅線,別生氣了。放心放心,沒事的,我算過命,四十以前不會死。”
賈紅線一聽就急了。四十以前不會死,那四十以後呢?
她可是信命的。
“四十以後?”秦牧爽朗的一笑:“算命的說我四十以前逢凶化吉,四十以後富貴無比。”
賈紅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嚇死奴家了。
秦牧這樣的話讓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小脾氣,反身抱著秦牧說道:“表哥,咱們圓房吧。”
……
秦牧沒想到她會說這樣一句話,圓房?也太不合適了吧。這裡是軍營啊,周圍住的全是大頭兵,怎麼也不合適呀。
“奴不管,就要現在。”賈紅線已經等了這麼久,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哪管什麼合適不合適,這裡就是最合適。
……
秦牧猶豫著。
不是他不喜歡賈紅線。在大宋這麼久,兩人一起出生入死,秦牧早就把她看作自己的戀人,妻子,只是正因為如此,他想給賈紅線一個美好的環境,而不是在死人遍地的杭州城裡,方臘簡陋的軍營裡面。
這太對不起賈紅線了。
可是賈紅線這個狀態,這個心情,秦牧要是不答應卻也太傷人。
在他左思右想沒個決斷時候,房門被開啟,方好音闖了進來。
看到兩人正摟在一起,方好音面上一紅,卻也習以為常。
三人在一個床上都睡過,這算什麼。
“姐姐,姐夫,等會再親熱,爹爹有請姐夫。”
方臘請秦牧。那得去。
藉著這個機會,秦牧安慰了賈紅線幾句,跟著方好音離開了房間。
他走在前面,方好音故意拖在了後面,出門前扭頭調皮的像賈紅線眨眨眼。
什麼意思,賈紅線自己去想吧。
方臘局勢危急,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所以不等天亮就召見秦牧。
“秦牧,你和聖女說起過聖公有危險,卻不知如何?”
在座的還是那幾個人。方臘,方肥,方七佛。
方臘沒有說話,這些話是方肥說的。
秦牧這才知道方好音是明教聖女。
“想來我說過的話,好音都一一轉述了,再多說一遍也沒有意義。不如我說說當下吧。”
過去的都是故事,眼下的才是生活。賀鑄的話還挺有道理,秦牧不由得就想了起來。
“我等恭聽。”這次是方七佛發言。他是武人,佩服的是武力,賈紅線日間那一手震驚了方臘等人,他自然是欽佩莫名。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童貫已經帶著大兵到了江南,先鋒抵達了秀州。秀州城裡不再是寥寥幾百幾千宋軍,而是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