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放在屋裡的裝備都沒丟。
衛生間沒有被破壞,這讓賈紅線和方好音都異常的高興。
這幾個月東奔西走,都沒好好洗個澡,簡直是太辛苦了。
經過這番比較,兩個女人更是離不開現代化的衛生間。
賈紅線和秦牧回到了她在京城的家。
高衙內自然不會天天在這裡守著,那事都經過幾個月了,想來也淡了。
兩人先回了家,歇息一陣,眼看到了三更天,賈紅線準備出門。
她一回到汴梁就留下了暗記,聯絡手下去碧水街見面。幾個月不在汴梁城,她都不知道城裡的事情,必須要儘快的瞭解一下城裡大事小事,尤其是四條街最近的事。
賈紅線要出門,秦牧攔住了她,把通話器和夜視儀放在她手裡。
“表哥,今夜用不到這些。”賈紅線見秦牧如此關心她的安危,心裡美滋滋的。不過今夜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聽聽手下彙報而已,帶一支手槍足夠了。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槍,以她之前的性子,一把刀子就足夠了。
“小心無大錯。”
秦牧現在的心態和以前變化很大。
這個世界不是遊戲,是自己的命。
而且小桃意外離世讓秦牧尤其珍惜自己所愛的人,不論是友情還是愛情。
賈紅線接過裝備,離開家裡來到碧水街鎖四條的巢穴——也就是她以鎖四條形象出現時候的落腳點。
這裡離家其實不遠,通話器的功率還能覆蓋——這也是表哥教的術語。
正好讓表哥知道一下自己的事情,賈紅線不想有什麼事情瞞著秦牧,除了白鶴庵那件事,能瞞多久瞞多久吧。
賈紅線戴著鬼臉面具進入屋裡,已經有兩個人等在屋裡了。
不錯,看起來和走時候沒變化,這讓賈紅線感覺到安全。
她雖然頂著鎖四條名頭做事,但是畢竟是女兒身,很多時候不方便,所以她直系手下只有兩人,一個是劉一刀,一個是短蚱蜢,別的人只知道鎖四條名號,卻不知鎖四條是老是少,什麼模樣。
他們連賈紅線鬼臉的樣子都沒見過。
“短蚱蜢,說說吧。”賈紅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左右看了看。
燭光的昏暗讓賈紅線很不習慣。
這幾日在吳家莊可用的是電燈,一下回到了老樣子,雖然自己接觸電燈也不久,可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別說衛生間了,就是沒有電燈她都不習慣。
“鎖老大,”短蚱蜢幾個月沒見賈紅線,似乎有點畏縮,他說話都不太利落了:“這幾個月咱們街上還算安靜,就是那個大光明火柴店特別熱鬧。”
“講。”
短蚱蜢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來。
從天南說到地北,賈紅線開始還在仔細聽,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短蚱蜢這是怎麼了?往日說話絕沒有這麼顛三倒四的,都是直接說誰有錢,哪裡可偷,又有什麼新鮮寶貝。今夜怎麼連碧水街張嬸偷漢子的事情都講了起來。
這可不是短蚱蜢的性格。
和錢無關的事情,他以前從不在意。
這是怎麼了?
賈紅線是女兒身,心細如髮,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對。
她望向劉一刀。
劉一刀還是老樣子,躲在陰影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於劉一刀這個人,賈紅線一直很奇怪。雖然劉一刀是她手下,可是她感覺的到,劉一刀功夫比自己強的多,只是不知他為什麼一直很聽自己的話,甘心輔佐自己。
“短蚱蜢,”賈紅線突然喝道:“你可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
短蚱蜢本就心神不定,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顫。
他本能的後退兩步,來到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鎖,鎖老大,我怎麼敢騙你,你這話是……”
一句話沒說完,他突然開門飛一般竄了出去,大叫道:“霍捕頭,抓人啊!鎖四條就在屋裡。”
這一聲尖叫,讓賈紅線立刻明白事情出了意外。
短蚱蜢反水了。
為什麼?
自己去了江南一次,離開時間也並不是很長,是什麼原因讓短蚱蜢背叛了自己?
霍捕頭,如果自己料的不錯,應該就是開封府祥符縣的霍鍾。
賈紅線為人精明,既然選擇了暗地裡做這一行,自然不會對開封府沒了解。
霍鍾在開封府的